要兩三天才能完事的,楊倩兒就不行了,到了最後,簡直已經是有氣無力地了,心裡更是咬牙發誓,以後再也不湊這樣的熱鬧了。
傍晚時分,一掃祭祖時的深沉肅穆,流水席擺開。整個村子立時歡騰一片,說家長裡短的,高聲談笑的,交杯換盞地,小孩子則圍著大人們撒歡的折騰,歡聲笑語間,看上去生機勃勃的,這也是農忙之前最後的歡樂了。清明一過。春雨紛紛,家家也就沒這麼閒了。所以場面上也分外地熱鬧。
趙石這一桌除了李玄瑾三個,村老兒們也聚了過來,趙石一如既往的說話不多,但卻是酒到杯乾,不一會兒就已經喝跑了好幾個,早晨的事情雖然有些不對頭,但本就是個意外來的,他還以為那位大小姐總得解釋一下吧,所以也混沒在意李玄瑾眼底裡複雜到了極處的目光,到很是理解楊倩兒不時射過來的恨恨目光的。
再說他的心思也不在這裡,計劃需要時時刻刻進行推敲,這樣才能少犯下錯誤,之前想地完全了,之後行動起來便無任何遲疑,這才是現代特種戰士的作戰作風。
正有一搭沒一搭的交談中,身後腳步聲響,黑瘦的狐狸已經帶著兩個人來到了他的身邊,俯身低聲道:“旅帥,剛得回報,三司使的巡查隊伍已經到了縣裡,還有,鎮子裡來了幾個外鄉人,在一直打聽我們這裡的情形,身上都帶著兵器,看上去不是什麼好路數,我已經叫人盯著他們了,您看是不是立即擒下他們?”
趙石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在他想來,前次那些傢伙吃了那麼大的苦頭兒,這次應該不會再這麼明目張膽地來了,怎麼還會派人到鎮子上打聽訊息?是不是什麼地方出錯了,還是說趕巧了,又來了一波旁地什麼人?
“他們幾個人?”
“八個,都是一口京城的官話,回報地兄弟說,瞧他們那架勢,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官面上的人物兒一樣,蠢的厲害。”
趙石擺了擺手,冷冷道:“這個時候寧肯殺錯不能放過,叫上一隊弟兄,都給我拿下了,你不用去,叫蔫狼帶人過去,你只看好縣裡的人便是,把蔫狼叫過來,我有話對他說。”
“是,大人。”狐狸的嘴角一翹,這位大人行事便是痛快,跟了他這麼久了,殺伐果斷,思慮周詳,但要行事,從沒有猶豫不決的時候,雖然前面有那麼一塊大石頭攔著,但他們這些人都無家無業的,實在不行,跟著這位大人為匪為盜,縱橫來去,也是痛快的。
不一會兒,蔫狼已經走了過來,臉上還是掛著那憨厚的笑容,配上他那壯實的身板兒,到真像一個莊稼漢一般,但如今在禁軍之中。已經再沒有人會小瞧了這個蔫壞的傢伙了,這人的腦袋瓜子不比狐狸差了,是個典型的扮豬吃老虎地主兒。
“大人,您什麼事兒找我?”
“鎮子上來了幾個外鄉人,今晚你就帶人去給我弄回來,記住,別驚動了其他人,更不能走了一個。還有,還不清楚對方的身份,最好別傷人命,當然了,這些人十有**是衝咱們來的,若是反抗,格殺勿論,帶回來兩個活口便行。去吧。”
“是,大人,您就瞧好吧。”搓了搓滿是老繭的雙手,興奮的笑著走了。
李玄瑾的目光本就一直盯在他身上的,一切都看在了眼裡。不過還沒等他發問,趙石已經又習慣性的舉起了酒碗,向他示意了一下,一仰頭全都喝了下去。李玄瑾現在心裡也不知是個什麼滋味兒,索性也是一下幹了,這酒極是粗糙,自然趕不上他府裡那些瓊漿玉液,但此時一碗酒下去,心裡卻反而覺得好受了些。
由於旁邊人多,趙石也便不叫他殿下了,“黃兄。今晚也許有些收穫,你可不要一醉不醒錯過了才是,還有,曾大人已經到了縣城,再住上些日子,熱鬧有地瞧呢。”
這話說出來李玄瑾怎麼聽怎麼有些彆扭,一醉不醒?那你還幹嘛一碗碗的灌我?真真是豈有此理,不會是那個曾度這麼沉不住氣吧?這就來了?再一個。這村子裡有什麼讓他們這麼惦記的。沒瞧不出來啊,父皇說讓自己過來。是不是也是意有所指?這鞏義縣難道真的有什麼驚天動地的秘密在裡面?
半夜時分,趙石陪著李玄瑾來到了軍營,寬敞的木屋兒當中,五個人被綁的粽子相仿,橫七豎八的躺在那裡,時不時地還發出一陣嗚嗚的呻吟聲,看他們鼻青臉腫的樣子,顯然沒少吃了苦頭,不過八個人只剩下了五個,看來這些人還真不知道這裡有多兇險,被人圍住了還敢反抗的……
“呵呵,大人,這次咱們可逮著幾個有意思的了,他們竟然是慶陽那個王八蛋地手下,說來這裡是有公務在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