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弄的長安市井之間和過節一樣熱鬧。
等到晉國公趙石回京,晉國公府和香侯府聯名邀請名醫赴會,也終於將杏林會的舉行日期定在了八月初六。
這麼一來,京師長安之中,又掀**。
和大考時差不多,百姓們關心的,再也不是哪個名醫醫術高明,哪個名醫脾氣不好等等了,他們現在關心的是,誰能最終參加杏林會。
這個時候的聲勢,可就不是之前能比得了的了。
朝廷下了旨意,太醫署主辦,由晉國公府和香侯府協助,份量上已是截然不同,如此,方顯盛會端倪。
而牛氣了幾個月,傲慢王侯,糞土金銀,在長安大城中意氣風發的名醫們終於發現,悄然間,他們已經開始有點身不由己了。
請柬,還是請柬。
這是杏林會到來之前,最重要的一個詞彙,長安上下,無論權貴之家,還是平民百姓,都在談論著這個。
代表著認可的請柬,散發著無比誘人的光芒,卻也能刺的你遍體鱗傷。
名醫們成了高考計程車子,不同之處只在於。士子們求的是文榜上的一個名字。而他們。在意的只能是一張有著晉國公府和香侯府署名的燙金請柬。
這代表的是名聲,同樣也散發著權力的味道。
因為之後隱隱傳聞,朝廷欲厚賜與會名醫,說不定,還能於宮中賜宴,此時,與士林華選已經是越來越像了。
這由不得人不動心,除了那些真的清心寡慾。或以救治天下生民為己任的大醫,其餘諸人,又怎能對此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而聲勢一旦起來,身不由己之處,也只有當事之人能夠真正體會了。
利益當前,有些人還在猶猶豫豫,有些人卻已經眼睛紅了起來,於是,大家終於開始各施手段。
但這個時候。他們才發現,能夠影響到晉國公府的人不少。卻不是他們能夠輕易求上門的,而香侯府這邊兒,更別提了,女人心眼小,之前弄的人家焦頭爛額,有些人還曾出言不遜,此時主客易位……想在香侯府這裡討情?還是省省吧……
不過,到底還算有些效果。
因為太醫署這邊兒頂不住了。
名醫之所以是名醫,資本必然也不會太少。
地方上的關係不用想,來回不容易,但京師這麼多的權貴,這些日子,不少大夫在京師行醫問診,權貴之家欠下他們人情可不算少。
再加上,大家誰沒幾個師兄弟,徒子徒孫更是一大堆。
找來找去,還能找不到太醫署頭上?
於是,在太醫署這裡討情的人是越來越多,求的也不是旁的,就是一張杏林會的請柬,其他都成了細枝末節。
因為誰也不想千里迢迢進京,到最後卻灰溜溜回去。
其實歸根結底,是請柬的數量太少。
進京的各地名醫有數十人,加上供奉於長安權貴府中的大夫也有志於此,而請柬定下的數量,只有區區十五之數。
沒人敢說晉國公府和香侯府不厚道,將大傢伙招來,卻將大多數人排除於杏林盛會之外。
但這名額多上一些,也許還有些希望。
所以,太醫署這裡熱鬧了起來,也許自太醫署成立至今,從來沒有這麼熱鬧過,也從來沒有這麼吃香過。
求情的人多,太醫署的人卻不過情面,這裡畢竟是皇城之下,太醫署也不是一個能夠傲視王侯,多強勢的衙門。
於是,太醫署的人開始奔走於晉國公府和香侯府之間,晉國公府這邊兒到是痛快,直接告訴他們,去問香侯府的主意,那邊定了,這邊也沒問題。
在香侯府中不知陪了多少笑臉,說了多少好話,又請香侯府中幾位貴人說話,這才將名額定了三十。
香侯府的女人們揚眉吐氣,順便佔了幾個名額,得了實惠,連香侯府府主陸飛翼,在歡喜之餘,也說了一句,晉國公為人大氣,咱們這個情欠下的可不小。
可見,這次香侯府出的風頭著實不小。
之後,長安之內,也就越加熱鬧了起來。
誰家獲得了請柬,是誰誰誰送過去的,又是誰誰誰接的,送去的人又得了多少賞錢等等,都成了人們的談資。
你瞧,這和大考之後,有多相像?
而到了正日子,關注的人是越來越多,這個時候反而動靜小了不少。
只因為地方選在了長安城西,承恩湖畔的桃林之地。
那是什麼地方,滿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