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要的就是李大人這句話,老夫也好在陛下面前進言……”
李承乾心裡一驚,這話裡有話啊,不過轉念便想到身在河中的段文芳,也有些惱火兒,段文芳前往金國議和不成,便留在了河中,讓他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覺,要知道,這些年,段文芳一直想入樞密院供事,他也樂見其成,一力舉薦,但峰迴路轉,竟然成了河中的封疆大吏,這可不是他出的力,到底是段文芳自己的主意,還是其中有誰的影子,也難琢磨。
而段文芳去金國議和之前,便有上書,其中便有棄守河中之意,而段文芳偏偏又是他的心腹之人,這屎盆子扣的,李承乾心裡大罵,段文芳這個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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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天下興亡誰人曉第八百二十六章 鬼祟
李圃這人到底方正,轉臉便問了問兵部這裡對議和有何建言。
李承乾想了想,也不諱言,道:“能議則議,不能議則戰,方今天下,能與我大秦爭鋒者幾稀,前方將士求戰之心日甚一日,所謂軍心可用,此正爭雄天下之時,和議成了,只為休養生息爾,不能有虧國體,不能將士戰心,和議不成,亦於我大秦無礙……”
“不過我以為,金人狂妄自大,後周卻軟弱可欺,不若以兵勢先迫周人定下和議,金人那裡孤掌難鳴,只需靜觀其變就好。”
李圃頷首笑道:“李大人此言,正合我意,來日向陛下進言,當與大人同往。”
李承乾心中一喜,抱拳道:“多謝李相,朝堂有李相在,真乃社稷之福也。”
李圃擺手,稍稍謙遜,便又問道:“趙柱國回京也有幾日了,可去大人府上拜會過?”
李承乾笑了笑,緩緩搖頭。
李圃皺了皺眉頭,大將軍趙石回朝,雖無張大將軍風光,但朝廷論功行賞,一點也不下於張大將軍,封定陽侯,冠軍大將軍,雖無實職,但尊榮卻已遠超同儕。
難道還是生了怨尤之心,不然的話,拜會樞密使,兵部尚書等人,也是應有的禮數,想到這兒,心裡不免有些不快,更是暗道了一聲,驕狂……
瞅了一眼李承乾,有心想問問。趙石可有與其他人走動,但想到此人與趙柱國有隙,難保不會趁機說上些什麼於他聽,自己聽也不是,說也不是,還要問難,也就不問了。
不過現如今朝堂也是多事之秋,長安王氏那邊很不消停,漸有與二皇子連結成黨之勢,皇后新喪。太子又受了斥責,被禁於宮中,想想最近聽聞的定軍侯府中的事情……
此事不大可也不小,大將軍的妹妹被人休了,卻是成了許多人口中的笑柄,但這個笑話對於他來說,可一點也不好笑。
好端端的,那個叫什麼來著……好像是姓許,是失心瘋了還是怎的。就休了妻子,自己跑到河中上任去了?聽說還是以無後這等事為由。這不是胡說嗎?正妻無後,可以娶妾,難道將正妻趕下堂去,就是好名聲了?
這裡面定是別有隱情了,想想趙柱國那時還沒回京,李圃心裡就有點心驚肉跳的感覺,儲位之爭啊……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
想到這裡,暗自告誡自己,李圃啊李圃。別看你現如今位極人臣,但若捲進此等事中,也隨時便有巢覆之憂,而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切記,切記……
李承乾自然不知道李相大人心裡想的這麼多,但他卻沒有半點就此事開口的意思,他與趙石有隙之事朝野盡知。
此時開口。無論話好話壞,都不能取信於人,何苦來哉?在中書待的久了,比之以往。他可是要聰明的多了呢。
李圃想的多且深,不由有了些頭緒,緩緩道:“大將軍趙石有功於社稷,回京之後,履任何職,兵部應該有些章程了吧?”
李承乾愣了愣,難道這位與趙柱國有什麼干係不成?
不怪他這麼想,以他想來,趙大將軍的職位定然是要有的,但不急於一時,陛下那裡的意思好像也是要緩一緩。
這裡面不但是有忌憚的意思在裡面,而且前方將士求戰之心越來越盛,這是好事,但對於朝廷來說,卻也有些為難。
朝廷看的是大局,軍中之人看到的是功勳,天然便是有著差別的。
朝廷想給這些驕兵悍將們套上籠頭再說,將兩位大將軍召回京師其實就有這麼個意思在裡面,張培賢任職樞密副使,趙柱國這邊,要小心一點,畢竟此人太年輕了,照陛下的意思,還是要壓一壓,所以不急。
趙柱國如果是聰明人的話,就老實的等著,如果要鬧出些事來,朝廷這裡正好也就有了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