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起來,幾位堂兄見了她也和見了仇人相仿,雖都是至親之人,但算起來,和路人也差不了多少。
她現在唯一著緊的就是伯父的名聲,至於地上這位從小到大,人前人後,將野丫頭三個字當成她的名字的堂兄的死活,她才懶得理會。
當看清楚帳內除了女營之人外,好像沒有其他閒雜人等,不管情勢如何,她心裡都鬆了一口氣下來。
可劉忠國就不成了,看見李存義及其幾個隨從的悽慘模樣,渾身冷汗直冒之餘,卻是勃然大怒,這是指揮使大人的親子,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就算做錯了事受些教訓,也輪不到外人不是?
眼中冒火的同時,也再顧不得忌憚香侯府的這些女人們,緊走兩步,上去幾把便把圍著的幾個女人推開,將李存義護在身後,他也不知詳情,自是不肯拿李存義犯下什麼事來說嘴,只有怒瞪著諸人道:“你們想幹什麼?李校尉乃朝廷命官,軍中將佐,如此濫用私刑,國法家規何在?軍規戒律何在?”
說到這兒,想想又不對,這麼質問,好像有沒將欽差大人放在眼裡的嫌疑,畢竟這裡是中軍大帳,這些女人估計是佔住了理,再加上香侯府的背景,吵吵到也無所謂,但他劉忠國可不成。
微微一窒之間,接著便醒悟了過來,轉身向趙石躬身行禮,“大人,請恕卑職無禮,卑職統軍不利,不管李校尉犯了什麼錯事,卑職都難辭其咎,請大人看在他年紀輕輕,又是頭一次出京公幹,不懂輕重的份兒上,從輕發落,其餘罪責,卑職願一力擔待。”
“擔待,你擔待的起嗎?這個混蛋……你自己問問他,他到底幹了些什麼……本姑奶奶告訴你,即便是今天李敢當在這裡,姑奶奶也要請軍法斬了這個畜生……”
“冤枉啊……叔叔救我……不關我的事,是……是他們幾個說有人相約,我這才……”
接下來便是幾個人的相互攀咬,不光聽的女人們怒火中燒,同時也聽得劉忠國冷汗直冒,心裡一個勁兒的罵娘,這才弄明白,原來這位李老將軍的公子竟然偷摸的進了女營,不但如此,還窺人姑娘家沐浴,最重要的還讓人當場捉住,鬧了個辯無可辯,本來他還有些將信將疑,待得聽到那姑娘家的名字,劉忠國已經信了九成,一路上就已經隱約聽手下人說起,小公子看中了女營的一位姑娘,整日裡變著法子想與人家親近,那姑娘可不就是這個名字嗎,這下可由不得他不信了,心裡不由又暗罵了一聲娘。
“好了……”趙石見場面越發的有些不可收拾,用力的擺了擺手,冷著一張臉道:“這樣的醜事還嫌旁人都不知道是吧?都給我閉嘴……明日女營立即啟程,速速回京,李存義擅闖女營,按律當斬,但其非羽林左衛所屬,此地又非兩軍陣前,本欽差無權處置,交女營及羽林右衛偕同押往京師交兵部議處。
且雄武軍副將劉忠國治軍不嚴,難辭其咎,一同回京領罪,雄武軍所部一營兵將,仍由副將李金花統領,段從文副之……”
這麼一番折騰下來,算是輕輕巧巧的奪下了劉忠國的兵權,劉忠國過後才覺出事情好像有些不對,但事已至此,怎麼辯駁也是無用的了,明面上還要領趙石一個人情,心裡別提有多憋屈了。
至於陸飄等人雖是對如此處置那齷齪小人有些不滿,但也無法可想,只是在心裡打定了主意,回京之後定要向香侯稟明原委,給自家人討個公道回來。
閒話少敘,到了第二日清晨,楊端率羽林右衛軍卒以及一干女營軍士,中間還有劉忠國一行及曲士昭等人,先行拔營直赴漢水,也不在金州停留,一路回京而去。
而趙石這裡還有些不放心,又將狐狸等人聚在一起,細細吩咐了一遍,才放他們挑選精悍士卒迴轉川中。
直到午時過後,趙石才命本部人馬束裝起行,不一日,便已來到漢水河畔,眼前漢水滔滔,千年如是,回望蜀中,群山莽莽,煙雨迷濛,趙石心中也是激盪難抑,在這風起雲湧之際,若自己再臨此地,也不知又是怎樣一番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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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一章 戰報(一)
第五百二十一章戰報(一)
雪花紛紛擾擾飄蕩而下,彷如亂銀碎玉落入人間,將大地之上所有東西都裝飾了一遍。
景帝李玄謹望了望陰鬱的天空,長長吐出一口白起,又跺了跺腳,生生打了幾個冷戰,自登基以來,國務繁複,兩年間,打了兩場大仗,對於大秦來說,都關乎生死存亡,自然容不得半點輕忽,他表面上雖說表現的雲淡風輕,好似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樣子,但事實上,這兩年,他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