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叫翻花劍!往上一甩手,拖烈再想躲,就來不及了!寶劍撤不回來了,閃身也閃不開啦,這小子哎呀一聲,把眼睛一閉,口說:“好厲害,我命休矣!”楊士瀚心裡話,你小子這句話,還真說對啦。青鋼劍一砍,猛聽“咔嚓”一聲,這個拖烈攔肩帶背,上半截跟下半截分了家啦!“撲通”死屍往外一倒,鮮血迸流裡楊士瀚一擰身,躥出圈外,順手一晃寶劍,心裡話:誰叫你小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這是你該死。老都督拖得裡一看,哎呀一聲,緊走快跑來到近前,抱住死屍放聲大哭:“兒啊,你死的好苦!”看了看西番王:“王爺,你給我兒報仇!”
西番王臉往下一沉:“拖得裡,你真乃無知,剛才你兒跟嶽立功立下了生死軍令狀,現在他死拉,給他報仇,如果換個個,嶽立功不幸被殺,怎麼辦呢?也要孤家給他報仇嗎?他們比的是死劍,這有軍令狀為憑,老都督不要無理了,趕緊把死屍帶回家去,把他好好的掩埋吧。”
拖得裡一聽也沒話說啦,抱著自己的兒子號啕大哭!哭了幾聲之後,叫人把屍首搭起來,哭著走啦。西番王看了一看老皇姑,想說什麼,又咽了回去。老皇姑說:在剛才你傳的旨意,就得照旨行事。”
兩旁的群臣誰不捧這個場。大夥一齊跪下施禮:“王爺剛才說的明白,誰得勝,公主即和誰完婚,今日良辰好,就賙濟他們鸞鳳和鳴吧!”
王爺一看也只能如此,當下傳旨,請喇嘛僧快來奉經升香,讓嶽立功和公主完婚。
工夫不大,喇嘛僧來了,奉經升香。公主跟士瀚雙雙下拜,拜夭地,拜王爺,拜皇姑,群臣過來施禮道喜,真是一片歡樂。接著番王設宴招待群臣,喝喜灑,一直鬧騰到傍晚。不表。
卻說楊士瀚,怎麼也沒想到為解救孟九環、孟彪和盜取烈焰幡要違心地招親,當駙馬。雖然說這是無可奈何,被逼到此步。但以後的處境如何應付呢?他真犯了愁。可表面上還得裝著高興,真是有苦難言。入洞房啦,他更是不知所措,低著頭想心事,想如何對付公主,想怎樣才能得手救人得寶。鐵金娥哪知道他的心事,一會兒給他倒酒,一會兒給他夾菜,讓他喝,讓他吃,那真是滿心歡喜。
但士瀚冷冰冰地,不言不語。公主不由納悶兒,這是怎麼回事?便用話引逗士瀚說:“駙馬,你我新婚得配,這真可以說是千里姻緣一線牽,如果你不到此賣劍,你我別說成親,恐怕連面也見不到哩,你說是不?”
“噢、噢!”楊士瀚聽在耳裡,不能不回答:“公主說的對。”“啊,駙馬,這樁婚事你滿意嗎?”“嗯——,我,我滿意。”“你對咱家有何看法?”“嗯,挺好。”“挺好?啊駙馬,天己不早,我們上床歇息吧。”
楊士瀚聽到這,心裡一動,藉著燈光一瞧,見公主面似桃花,微微甜笑,嫵媚動人,心裡話:嗯,長得挺美,可你要我上床安歇,這怎麼辦?你雖然長得美,可我無心與你招親,豈能沾染於你。想我楊士瀚出世以來,光明磊落,戰功赫赫,名揚四海,如果我貪此一時不義之樂,恐怕我楊家後代的英名要付之流水,變成罵名千秋!我,我說什麼也不能上公主這個床!可我不上床,公主一定要起疑心,那盜取烈焰幡也難得手,怎麼辦呢?他眉頭緊皺,忽然心生一計,嗯,有了,眼望公主施禮:“是啊,天已不早,公主你請上床安歇吧。”
“喲駙馬,你怎麼不上床啊?”“公主!我有件事倩,要跟你說明,望公主要多多擔待。”
“喲駙馬,有話請講,何必客套,你要說什麼事啊?”“公主:不瞞你說,是這麼回事……”“哎——什麼事啊,你何必吞吞吐吐,有話快講。”
“是這麼回事。我在家的時候,我父得了一場病,我到處請名醫,南寺燒香,北廟還願,我爹爹病仍不見輕,最後我在藥王廟跪倒禱告,我許了一個願——”楊士瀚看了看公主。公主正在傾聽,見他役再往下說,急不可待,讓他說下去。“你許的什麼願?”
“我許的是:如果藥王爺保佑我爹的病轉好,我娶妻之時,三日不與我妻同房!不曾想,我許這個願以後,不幾天,我爹的病真全好了。今天我要與公主同床共枕,我豈不是有負神靈了嗎。公主啊,戲耍神佛,是要遭天譴雷劈的,所以,我剛才猶豫不決。現在我實言相告了,望公主多多諒解。”
公主聽罷,心中非常不悅,覺得太出人意外了,許願哪有許這個願的?真倒黴,怎麼攤上這樣的事。若說不信這個邪,非叫他上床吧,萬一神佛怪罪,他有個好歹,他爹有個好歹,那我得受一輩子瞞怨。行啦,不就是三天嘛,想到這兒,笑著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