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恆威一聽,暗自驚恐,假裝鎮靜,強裝笑臉說:“父王,千萬莫上這個刁民的當啊!他說兒臣與龍銀環勾結,說岳安給他染的臉色。嶽安在哪兒?為何不來對質?父王,他是宋家臣,決非楊宗保。”
王丞相急忙奏道:“萬歲!聽其言,觀其行,此人甚像少帥楊宗保。他既說岳安盜的錘,染的面,對此,差人到張家老店叫來嶽安,不是一問便知嗎?”
三帝真宗正有此意,說道:“依卿所奏。內侍,傳旨召嶽安來見。”
內侍剛要傳旨,就聽有人高聲說道:“內侍不必傳旨,嶽安來也!”
話音未落,只見從彩苫殿頂跳下了一人,大步進殿,跪在三帝真宗面前,說道:“參見萬歲!”
有人問了:“嶽安是什麼時候來的呢?”諸位不知,嶽安一覺醒來,發現楊宗保走了,急忙追趕到了小校場,乘楊宗保闖校場,人們不注意之機,混進了校場,悄悄地藏在彩苫殿的頂上,準備見機而行,保護楊宗保。他一聽聖上要找他作證,便跳了下來。
三帝真宗見一壯士跪在面前,不知何人,剛要詢問,忽聽周恆威厲聲喝道:“你是何人?竟敢驚駕?來人哪,快快拿下。”
周恆威為何要急於擒拿嶽安呢?剛才,他聽清是嶽安了,惟恐嶽安作證,想殺人滅口,所以擒拿嶽安。
嶽安聞聽,毫無懼色,不慌不忙、理直氣壯地說:“萬歲喚我前來,為何又要拿我?”
三帝真宗攔住了兵丁,然後問道:“下跪何人?”
“嶽勝之子嶽安!”
“哦,站起說話。”
“多謝萬歲。”
“我來問你,這旁邊的黑漢,你可認得?”
“小民認得。”
“他是何人?”
“他是我家大哥楊宗保。”
“楊宗保乃是面白之人,為何變成了黑麵之人?”
“萬歲容稟!小民怕大哥進京之後被人認出,稟告萬歲得知,落個滅門之罪,所以就把他的臉給染黑了。”
“你二人進京,為了何事?”
“為了**大哥的傳家之寶——走線銅錘!”
“何時所盜?”
“昨夜所盜。”
“何人所盜?”
“小民嶽安所盜。”
“從何處所盜?”
“從駙馬府的聚寶樓上所盜。”
“朕再問你,到駙馬府去盜錘之時,可曾有所見聞?”
“在駙馬府,小民曾親眼看見周駙馬和龍銀環在待客廳裡飲酒,親耳聽到他二人談論用九頭魔賭戰。並說,如果無人戰勝那九頭魔,就逼迫聖上寫降書。然後,周駙馬與西夏國平分大宋的疆土。小民聽得此言,回到店裡告知了大哥楊宗保。大哥義憤填膺,為保大宋的江山,今日一早,便來到了這裡與九頭魔較量!”
“嶽安,你說楊宗保的臉是你染黑的,還可以恢復原來的面色嗎?”
“當然可以。不過,得有人幫個忙。”
“需幫何忙?”
“打來一盆清水,拿來一塊汗巾。”
“好吧!”
三帝真宗吩咐左右打來清水,拿來汗巾,嶽安從衣兜裡掏出了一包藥,撒在盆裡,攪了片刻,然後說道:“大哥,快來洗臉吧!”
楊宗保說:“賢弟,我無法洗呀!”
嶽安一看,可不,還綁著呢!轉身說道:“萬歲!不給楊宗保鬆綁,怎麼洗呀?”
三帝真宗說:“與他鬆綁。”
嶽安急忙給楊宗保鬆了綁繩。楊宗保把臉扎進了盆裡,洗了一會兒,又用汗巾擦了一遍,然後站起來,抬頭說道:“萬歲,認識微臣嗎?”
三帝真宗探身一看,果然是楊宗保,不由驚喜。群臣一看,個個歡欣。可週恆威一看,頓時冒了一身冷汗,心想:“此處不可久留,快快離去。不然,我的性命難保。”於是,趁眾人不留神,悄悄地溜了出去。
楊宗保一見三帝真宗龍顏大悅,急忙跪下奏道:“萬歲!聖上無旨,微臣私自返京,甘願伏罪!”
三帝真宗聞聽此言,不由心潮翻滾,暗自思忖:“看來,楊宗保實為周恆威的讒言所害。楊宗保身受不白之冤,仍然不忘社稷之危;不惜自己之生命,誓保我趙氏的江山。此次,如若不是他戰死那九頭魔,我豈不成了亡國之君?楊宗保,誠乃忠良之將啊!楊宗保,你為國立下了不朽的功勳,你何罪之有哇?”想到此,對楊宗保說:“楊少帥!朕聽信讒言,使你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