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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蘇的家裡貌似也不很富裕,除了蘇蘇之外就只有一個四十來歲的老媽子,而且連一匹馬也沒有,不然衛小七一定會順手牽羊的帶一匹出來。
可惜。一切只能成為泡影了。
等出了這個小村落,衛小七才發現自己出來真是最大的失策,眼前赫然擺著一個三岔路口,現在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可叫她怎麼走啊。
坐在路邊地壟溝上,衛小七雙手抱臉想了半天,最終決定還是施她的殺手鐧了。
脫下一隻繡花鞋,背過身,順手往後一扔。閉著眼數了三聲,然後迅速回頭。見鞋子落在了最左邊的一條道上,她才穿上鞋子,向這條路上走去。她這招百試百靈。絕對是她的殺手鐧,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輕易使用。
沿著這條道向前走,到了過午的時候,來到一個很小的集市。街上稀稀拉拉的有幾個路人。
衛小七一眼瞧見前面有個貨郎。擔著一個燒餅擔子。走街串巷的吆喝著:“燒餅來,賣燒餅來。”
有燒餅啊,衛小七立刻雙眼冒光。16k。cN吸著鼻子就奔過去了。
“小姐,要燒餅嗎?”貨郎放下挑子,萬分誠懇的望著她道。
小姐?衛小七長這麼大,還從來沒哪個長眼睛地叫過她小姐,頓時感動的眼淚嘩嘩的。自從跟了思毓之後,她發現自己已經不太喜歡被當成男人看待了。畢竟過不了多久她就可以當娘了,總不好,孩子一出世,就叫她爹吧。
所以原來想趁貨郎不注意的時候隨便摸走一兩個燒餅,現在她反倒捨不得向他下手了。這麼可愛地貨郎可不是很多見啊。
“我不買。”衛小七強忍著就要流下來的口水,咬緊牙關,閉著眼睛道。
小貨郎哦了一聲,挑著挑子就走了。
衛小七盯著他的背影,看得萬分痛心,恨不得立刻流幾滴眼淚下來,以示她的傷心。
她正難過之時,忽然一輛華麗的馬車衝著她駛了過來,看到這輛車,她忽然想起了公子易。
她第一次見公子易地時候,他地車上就很騷包地繡了幾大朵牡丹花。那大膽的設計,精細的繡工,一看就讓人知道,車裡地主人有著不凡的身份。
而眼前的這輛馬車,似乎也不是凡夫俗子可以乘坐的。
望著馬車在一個小小的酒樓前停下,衛小七忙跟了上去。
這個小集市小的可憐,說是鎮吧,居然只有一條街,而這個酒樓,基本上是這個地方唯一可以吃飯的了。
說是酒樓,其實只有一層,大廳裡稀稀疏疏的擺著幾張桌子,整個殿堂裡也只有小貓三兩隻。
衛小七抬腳就要往裡進,被一個黑臉的大漢攔住道:“這裡已經被包下了,你找別的地方吃飯吧。”說著伸手把她往後一推。
衛小七到底是武林名人的弟子,怎麼會這麼輕易的被他給推倒。雙腿微分,立刻使了個千斤墜,站穩了身形。
那大漢見一下沒推動她,不由咦了一聲。
其實衛小七在沒被他推動之後,就後悔了,貌似這大漢是有錢人家的男僕,若她就勢往後一倒,再撒潑賴皮一番,沒準還能賺點零花錢呢。
她真是悔啊,悔不當初,怎麼就沒想到這個好法子呢。想到這兒她的一張小臉皺成了一團,臉上的表情分外難過。活像是受了很重的內傷的樣子。
但那大漢似乎沒半分的同情心,眼睛也沒瞥她一眼,扭身就回店堂了,吩咐小二順手關上了店門。
衛小七望著哐當關上的店門,心裡有種說不上來的滋味,有錢人就是有錢人,行事作風也跟普通老百姓不一樣。
也無怪乎她總是對銀子看得那麼在乎,整日裡摳門算計的過日子了,
青有紅人面,財帛動人心。無論什麼時候錢都是最好的。
衛小七萬分沮喪的離開酒樓,開始在小鎮上閒逛,忽然看見前面有個賣黑棗的,攤子前圍了幾個人,正在挑著棗。
在家百日好,出門一日難。沒有東西吃的日子確實難過。不過沒有飯吃,有棗也不錯啊。
衛小七看了一眼自己白白淨淨的雙手,一狠心,在不遠的黑煤堆裡狠狠蹭了幾下,然後操著一雙黑手,狀似無意的晃到攤子邊,趁人主意,黑手從人縫裡穿過去,順帶抓了兩把黑棗出來。
由於她的手比較黑,往黑棗堆裡一放,根本就看不來,一時之間居然沒有被人發現。衛小七異常得意的用前襟捧著兩把黑棗,找地方開吃去了。
孕婦是最禁不起餓的,自己不吃飯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