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的鐵蓮子。再看時,心中不由大震,那幾顆鐵蓮子,顯與普通的迥異,其細如豆,俱作稜角形,其色如墨,烏溜溜地,那頭白毛畜牲拚命接下這幾顆鐵蓮子,一雙肉掌,已給五顆暗器震得血淋淋地,可知這幾顆東西鋒利無比了。
葛衣人心中慚愧,忙著抱拳向神猿稱謝救命之恩。那頭畜牲卻似毫不在乎,只顧裂口嘻嘻地笑,掌一翻,五顆暗器往上一拋,竟給拋上屋頂石壁,但聽得嗤嗤聲中,五顆小如豆般的暗器,全給投射沒入石中。
這份功力,江湖誠屬罕見,葛衣人心中又佩服又驚異,神猿卻不去理他,自顧用嘴舔吮掌中傷痕,不一刻已似痛楚全消。
葛衣人正怔怔之際,忽地,耳畔吱吱之聲又起,他心中一異,但見神猿又是一陣手比腳劃,這一番,他可瞧得真切了,但也大出意料之外,神猿竟是示意他再去撫摸石人的肚子。
他心中覺得躇躊,適才已經冒了一次風險,現在再教他去摸,若暗器不絕射出,豈非糟透。
但見葛衣人沉吟了一會,心料神猿既有此示意,必無危險。當下也不示弱,慢慢地把手挪到石人腹部,一摸之下,和方才大不相同,竟給他摸出端倪來。
只聽得譁喇喇地一聲響過後,石人腹中洞開,原來在他的肚子裡有著一度暗門。
門既開啟,葛衣人已明神猿之意,不假思索伸手往洞裡一掏,卻掏出幾片薄薄的石片來,葛衣人一瞥,不由大喜,那些石片,居然也是化石的東西。
石片共十五張之譜,每張薄薄如紙,上面有字有圖,所謂圖文並茂,這十來張石片,赫然是紫府宮失去已久的秘笈。
葛衣人一琢磨,已知這些東西本來是紙,隨在火山爆發,雪宮覆沒,大氣壓迫之下,也已化成石片。葛衣人小心翼翼藏好那十幾張石片,謝過神猿指點,然後率領門下徒眾,徑返議事堂敘話去。
到得議事堂,再把那些石片細看,卻見其中一張並非本門秘笈,乃是九龍祖師浴風子所遺,那石片上寫道:“紫府前輩不幸罹難,所遺秘笈,宜留該派後人。他派不得妄圖。武林君子,若偶得之,毋得偷竊,希奉還紫府掌門,如生妄念,天誅地滅!”
至此,葛衣人方知石人腹中機關,以及預伏那幾顆鐵蓮子,並非本門尊長所設,乃是浴風子為防他派中人盜秘笈而預藏下來的。浴風子一生耿介,由此可見。葛衣人慨嘆良久,心中著實佩服這位前代高人了。
葛衣人喟然道:“浴風子老前輩當真是本門大恩人啦!”
語訖,把那石片遍示門下徒眾,各人也自欷噓嘆息不已。接著乃議論及姬兒、妞兒兩女孩的傷勢以及和凌霄子結下樑子等事。
葛衣人把經過詳為徒眾說罷,嘆道:“本門幾十代以來,除出了一個叛徒,和中原武林人物結怨外,從無與別派有過節,不料這一次竟和八荒中人成為仇家。看情形老夫非親赴塞外找那老頭兒算帳不可了!”
座上唐古拉猛忽道:“掌門師兄,這宗事非審慎不可,劣弟料凌老頭兒這番赴塞外,必和耿仲謀這逆徒勾結,耿仲謀已獲二怪秘笈,尚得凌老頭相助,可謂如虎添翼,當是不可輕敵!”
葛衣人頷首道:“賢弟之語不差,惟姬兒、妞兒危在旦夕,豈容遷延時日!”
唐古拉猛又道:“史三娘與瑩兒二人技業,俱不在本門諸人之下,依劣弟管見,能與這二撥人會合,操勝算才有把握,師兄宜先覓這二撥人後,再行定奪!”
葛衣人道:“此事我已託鏡湖老人去辦,卻不知他可曾找到,如是得償所願。史三娘和瑩兒不用愚兄前去找他,也會自行前往塞外。”
唐古拉猛又問:“師兄可曾和方老師約定見面麼,以便回報訊息?”
葛衣人搖頭苦笑道:“我沒有料到變生肘間,以為耿仲謀這畜牲的確實行蹤一打探完了,責任便已完結,所以沒有和方老師相約。”
唐古拉猛沉吟道:“唯今之計,咱只有重返中原找方老師好了。”
又道:“師兄若去,可允師弟相伴同行如何?”
葛衣人道:“有賢弟相助,求之不得,怎不可以?不過,愚兄認為重返中原,時日遷延,往來耗時,不若徑投塞外找凌老兒去,好歹和他拚一拚,尚天憐姬、妞二兒,說不定方老師已見到史三娘和瑩兒了,那時節,我等自可在塞外相會哩。”
計也唯此,別無良策,唐古拉猛不持異議。當下,師兄弟二人商議停當,翌日別過神猿,便已登程,自唐古拉山出發徑投蒙古塞外而去。
由唐古拉山到蒙古去,途徑極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