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她們三人出了壽安堂,拐了個彎,沿著外邊牆角,摸到了老太太呆的地方,只見齊燁聲音冷厲:“……我的臉都讓你丟盡了。岳母,官氏這樣的稟性,不但丟齊家的臉,還丟官家的臉,您非但不管,反而助紂為孽。您這麼做,又對得住大舅兄大舅母,對得住自己的親孫兒?”然後氣如鬥牛地離去了。
緊接著,屋子裡傳來官令菲的哭聲。
官老太太也委屈地哭道:“我這麼做,還不是心疼菲兒。看你們夫妻倆日子過得艱難,這才想辦法幫你們,怎的就還成了我的錯了?”
徐璐撇唇,果然天下父母心,心疼過得不好的女兒,就對過得好的兒子孫子劫富濟貧。
官令菲怨恨地道:“都是那淩氏,不過是一塊玉佩罷了,她孃家什麼沒有,金山銀山都積得爛了,都不肯給玉哥兒一個。玉哥兒好歹還是她的侄兒呀。”
官老太太說:“就是,這樣的媳婦娶回來又有什麼意思?手指頭攏得那樣緊,半分好處都得不到。虧我剛才還誇她來著。”
武夫人怒了,說:“不要臉的東西,當我凌家沒人了?”
武夫人是真的怒了,她拿官老太太沒辦法,但拿官令菲就沒法子麼?
武夫人走後,凌芸也沒有去老太太房裡,而官令菲在老太太屋裡一直呆到天黑,這才離去。凌芸也沒有出來相送,不由咬牙暗恨。
武夫人沒有回凌家,而是殺去苑平齊家。
徐璐不放心,也跟著去了。
官老太太也是可笑,不願讓女兒佔官家的便宜,就可勁地佔凌家的便宜。她以為凌家是好欺負的?
還有官令菲那番話,凌芸再是好脾氣的人都要發怒了。
武夫人沒有以齊家姻親的身份去齊家,而是點齊人馬,擺上侯府夫人的儀仗,典鑼開道,八抬大轎隨行。
苑平縣城近年來已少有見到如此陣仗,紛紛奔走相告。一時間,全苑平訊息靈通些的公家人物,都知道了京城來了位侯府夫人去了齊家,對齊家又羨又妒的。
齊夫人卻是滿面的發苦。
望著神色冷冰冰的武夫人婆媳,齊夫人心頭一個咯噔,知道來者不善,小心又小心地陪著笑臉。
“……不知凌侯夫人遠道而來,不曾迎接,還望海涵。”齊夫人小心翼翼地看著武夫人,邊走邊說:“我那五媳婦還是夫人千金的小姑子,今兒是官家舅老爺赴任啟程的大日子,今兒一大早,我就讓官氏回孃家去,親家舅太太有了身孕,她身為小姑子,正該回孃家幫上一二。今兒一大早就出去去了官家。不知侯夫人見過不曾?”
武夫人冷著一張臉,只說往裡頭走。並未回答齊夫人的話。
徐璐扶著武夫人,也是冷著一張臉。
齊夫人越發忐忑了,讓人快馬加鞭出去通知齊家的男兒,凌侯夫人駕到,並來者不善。
這時候,齊家所有女眷都集齊在宴息處。
因武夫人擺了侯府儀仗,所以齊家上下,就得全體出動,在宴息處,向武夫人婆媳下跪磕頭。
丫鬟戰戰兢兢地上了茶水,徐璐接過,是上等的鐵觀音,不過並沒有喝,只是拿著茶蓋微微拔了下茶水。
宴息處一片鴉雀無聲。齊家女眷起身後,偷偷看了武夫人婆媳,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紛紛在心裡猜測著,侯夫人究竟為何而來。
不過眾人還是有了些微的眉目。
今日是官令宸赴任啟程的日子,凌家身為姻親,自然是要去的。可這個時候卻來齊家,還來著不善,想來應該是老五他們惹了凌家。
老五媳婦官氏的為人德性,齊家妯娌都是清楚的,為了顯擺她在孃家的地位,時常從孃家帶些名貴的物品回來。市面上難得一見的古玉或頭面,名貴的瓷器茶具,還有有錢都買不到的茶葉……雖然官氏一直稱是孃家嫂子送她的,但她們知道,茶葉或許可以送些,但那些名貴頭面及瓷器,再是大方富有的人估計也不會捨得的。尤其昨日官氏回來還向她們顯擺了淩氏賞給玉哥兒的羊指玉佩。
今日凌侯夫人就氣勢洶洶地來……
武夫人見大家嚇得不成樣了,這才冷冷地拿出那枚羊脂玉佩。
“這枚玉佩是我家侯爺給外孫八歲的生日禮物。昨兒個讓齊家五太太瞧中了,就向我那外孫索要了去。今兒個,官家姑父又把這玉佩還給了我外孫。只是後來讓齊家五太太知道後,就攛掇著親家老太太大罵我外孫,還罵我閨女,說她手指頭攏得這樣緊,不配為官家婦。齊家諸位太太,難不成你們也像齊五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