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家的奴才,就算有聖旨,也管不到奴婢頭上。奴婢只知道,但凡爺吩咐下來的事兒,身為下人只有聽命行事的份。哪能放她們進去?若真放她們進去了,豈不讓爺看低我,說我連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哼,不過她們也太可惡了,後來居然硬闖。”
說到這裡,沉香又笑了起來,“後來,兩位姨娘就開始動手推我,可惜她們嬌弱的很,她們推奴婢的時候,奴婢悄悄施了個巧技,反而把她們給震得後退了兩步。呵呵……”
徐璐也覺得挺搞笑的,可以想像當時的情景,兩個千嬌百媚的人兒想去推沉香,沒有推開沉香,反而被沉香的巧勁給震得後退,惡人就怕惡人磨,她們估計認為沉香有兩下子,所以不敢輕舉妄動了。
“奴婢小小露了一點功夫,她們就不敢動手了,只是在奴婢跟前反覆說著,她們是御賜的,奴婢沒資格攔著,若是攔著不讓她服侍爺,就要請旨打奴婢板子。不過奴婢可不是被嚇大的,仍是堵在門口,不讓她們進去。”
徐璐看了看門口,又目測著大門離寢室的距離,一臉懷疑,“爺呢?當時爺就任著她們在外頭胡鬧?”
沉香笑嘻嘻地說,“夫人倒是問到點子上了。大概洪姨娘她們一心認定奴婢弄的鬼,就故意撥高聲音,口口聲聲說不過是過來給爺請安,我也敢攔著,是吃了熊心釣子膽,還是得了誰的吩咐不成?然後爺就惱了,黑口黑麵的從屋子裡出來,當時奴婢背對著爺,沒有發現爺已經出來了,還被爺給拉得一個踉蹌呢。等奴婢站穩身子,便發現兩位姨娘已經飛到外頭池子裡了。”
徐璐豁地起身,來到大門口,目測門口離池塘的距離,想像著當時的情形,笑道:“可憐的兩位姨娘,想必吃了不少的水吧?”
大門離池塘邊也還有十來步的距離,可以想像凌峰手勁的奇大。越是遠的距離,落水越深。就算會鳧水,陡然情況下,少不了要嗆一口水。
沉香嘻嘻地笑著說,“兩位姨娘不止吃了水,還差點淹死在池子裡。她們並不會島水,在水裡撲騰著大喊著爺救命。奴婢也真怕她們淹死了晦氣,就上前去搭把手,從門背後拿了取衣服的長竹杆,把她們拉了上岸。上了岸後,兩位姨娘我見猶憐地趴倒在地上,可憐巴巴地望著爺。爺卻說,快滾,別弄髒我的池子。她們就一副沒回過神來的模樣。其中洪姨娘還說,爺,我們是奉聖上之命特地來服侍您的呀。爺就一個字,滾。當時夫人沒有看到,兩位姨娘簡直傻住了般,那場面,當真過癮死了。”
徐璐也笑了起來,認識凌峰這麼久,自然知道他的脾氣。看不順眼的,說不給臉就不給臉。那兩個姨娘不但是朝陽公主的眼線,還如此不懂規矩,凌峰會喜歡才怪。以凌峰唯我獨尊的脾氣,他不去安排別人就不錯了,別人還來安排他,不生氣才怪。
還有,這二人也太高看自己了,並非長得美就可以所向無敵。有些男人,天生就是辣手崔花的。她們憑什麼覺得自己長得好看,凌峰就要見她們,並被她們所迷?
她們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還有,凌峰不是不重美色,而是他的喜好是如此的與眾不同,洪氏戚氏長得太過瘦削,凌峰會喜歡才有鬼呢。
想到這裡,徐璐又暫且放下收拾這二人的心思,反正她們再是蹦噠,都不易入凌峰的眼,她又何必去當這個惡人呢。
……
淨了手後,看著自己一雙白白嫩嫩的手,滿意得不得了,再瞧著鏡子裡吹彈可破的肌膚,徐璐感嘆不已。怪不得人人都想攀高門。不說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只說這種普通女子想都不敢想像的奢侈保養,就令人目瞪口呆了。徐璐心裡也曾算過一筆賬,她每日用來保養的材料,絕對可以夠一家三口一個月的嚼用了。還說其他吃的穿的用的,簡直就是日花鬥金也不為過。如此奢侈享受的同時,有時候也挺不解的。
聽祖母說,女人出嫁後,一靠嫁妝,二靠孃家,三靠肚皮,才能在夫家直得起腰。她一沒嫁妝,二沒孃家可支撐,肚子也還沒動靜,凌峰怎麼還願意花大價錢養她呢?
不可否認,雖說男人養女人天經地義,可對於出身高門的凌峰來講,娶一個能給他仕途帶來飛黃達騰的名門閨秀,遠比娶一窮二白的她要划算多了。
可凌峰不但娶了她,還對她這麼好。大概就是她運氣好,碰巧瞧到了他的秘密,又因為她碰巧長了副胖乎乎團團的身子,剛好合他的胃口。於是陰差陽錯之下,她成了他的妻子。
再大膽地想像一下,因為知道了他的秘密,怕她說出去,所以對她格外好。
想到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