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喝碗醒酒湯再走。”
這個提議非常合理,鍾嬤嬤也沒話說。
可荀淑芝還是站了起來,“那就多謝大嫂了。只是我們爺身子虛弱,也不慣生人伺候。我還是過去看看吧。”
“小夫妻們,總是愛膩在一起。”齊二奶奶噗哧一聲笑道。
荀淑芝連脖子都紅了,低下頭吶吶地說不出話來。
荀卿染忙推了推荀淑芝,接了她手中的牌。荀大奶奶打發綵鸞送了荀淑芝出去。荀卿染這才在桌子旁坐下來。
“換了四弟妹,那重新洗牌吧。”齊三奶奶將手裡的牌一股腦扔在桌上。
齊二奶奶眼疾手快,將齊三奶奶的牌撿起來看了一眼,笑道,“就知道你這局牌不好,巴不得重新來過那,可惜了四弟妹剛到手的一副好牌。”
齊三奶奶訕訕地笑。
荀卿染也不在意,齊三奶奶主動洗牌,荀卿染看每人跟前都有一堆錢,便叫麥芽也拿了一串錢來放在桌上。
這葉子牌,荀卿染只是平平,荀大奶奶、齊二奶奶、齊三奶奶這三個卻頗擅此道。荀大奶奶是主人,不好總贏,時時放水,齊二奶奶玩的極精,有輸有贏,齊三奶奶卻是最為認真,眉毛眼睛沒片刻停歇。荀卿染並沒有將輸贏放在心上,心裡又有別的事情,剛玩了幾局,竟是局局都輸。
齊三奶奶連贏幾次,興頭更足,嘴裡的話就多了起來。
“你們二姑奶奶這樣靦腆,怎麼嫁到那樣的婆家?”
“方才三嫂說孃家和張家住隔壁,張家怎麼了,三嫂怎麼有此一說?” 荀卿染搭話道。
“張家老爺官聲不錯的。深宅大院,你們怎麼知道?”荀大奶奶道。
“你們不知,張家太太時常到我孃家走動,每次都來哭訴,她家大兒媳婦和二兒媳婦如何霸道不孝。說是她做婆婆的時常受兒媳婦的氣,那兩個媳婦妯娌間也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你們二姑奶奶這樣靦腆,這日子可如何過得?”
“還有這樣的事?”
“我孃家和張家是緊鄰,兩家花園共用一道牆。兩家的奴僕也有來往,有什麼不知道的。她那大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