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東西的去向,都說的明明白白。“還有今天,這白斬河田雞、糖酥鯉魚,可就擺在這,被咱們抓了個正著,一半還在你那肚子裡,你還有什麼說話。”
文家的固然聽的一身的冷汗。齊二奶奶也連連皺眉,這文家的太過分。四奶奶是寬厚不爭,卻也不是人任人魚肉的。
“金鈴姑娘說的這些,你可有做過。”齊二奶奶問文家的。
“奴才,奴才不敢啊。”文家的辯解道。她心裡卻也有個算盤,牆倒眾人推,二奶奶最是精明會看風色,囫圇過去,甚至因此再給寧遠居一些顏色,也不是不可能的。
“如今這證物就在這裡,只憑這一次,就夠打死你了。前面我說的那些,也可以現在叫了證人來,和你對質。”金鈴道。
看來寧遠居的人是有備而來,計劃好了,要收拾廚房的人。齊二奶奶正待開口,那邊金鈴卻先行發難。
“好個二奶奶,素日和我們奶奶姐妹相稱,好的一個人似的。我們奶奶哪裡對不起你。你管這家,誰不知道,這府裡的事情哪一件瞞得過你,哪個人敢不聽你的吩咐。廚房剋扣欺負四奶奶,也不是一天兩天,一件兩件了,你只裝作不知道,憑著人欺負四奶奶。現在來了,卻還要打偏手。好一個當家奶奶,好一個情同姐妹。我一個奴才,還知道講道理,講義,講情,”金鈴卻是舍了文家的,就往齊二奶奶身上撲,“二奶奶教教婢子,二奶奶的理,義,情,都在哪裡?”
齊二奶奶何曾受過這個,沒有想到金鈴這丫頭潑辣至此。她也是要強慣了的人,只是如今理虧,被一個丫頭義正詞嚴,說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她倒退了兩步,差一點摔倒。
冬兒忙上前去抱住了金鈴。
“好姐姐,有話慢慢說。二奶奶事忙,這奴才奸滑的很,並不是知情不管啊。這不,二奶奶聽了稟報,放下手裡的事一刻不停地就來了。姐姐,好歹看著往日的情分吧。”冬兒央求道。
金鈴卻是哭了起來拍打了冬兒兩下,冬二隻忍著陪笑,金鈴便停了手。
“我怕什麼,我這命馬上就沒了,抓一個夠本,兩個就賺了。”金鈴道。
怎麼說到了沒命,不僅冬兒,齊二奶奶也有些訝異。
“……吃準了四奶奶性子好,孝順老太太,寧肯吃些悶虧,不去驚動老太太。這喪盡天良的狗奴才,剋扣下奶奶的份例,卻將那病雞,死魚做了給奶奶吃。奶奶懷著身子,如何受的了這番荼毒,如今……”金鈴放聲大哭起來,“我是伺候奶奶飯食的,第一個逃不掉。你們合著夥害了奶奶,要了我的命,我死了,也不會讓你們好過……”
廚房不僅剋扣了荀卿染的飯食,還將病雞,死魚做給荀卿染吃。聽金鈴這般說,難道荀卿染那邊……
齊二奶奶額頭冒出了冷汗。
“如今我也顧不得了,拼了這條命,這就去找老太太分辯分辯。”金鈴說著,就往外奔去。
齊二奶奶這個時候如何敢讓金鈴再去驚動老太太。
“好姐姐,你說的二奶奶真的不知道,如今知道了,自會給姐姐做主。廚房這幾個奴才,自有二奶奶替你們做主。四奶奶的身子,才是最要緊的。”冬兒死活抱住了金鈴勸道。
齊二奶奶咬著嘴唇,心中後悔的要死。容氏雖病著,可還沒有死。如果荀卿染真的因此有什麼三長兩短,齊二夫人事以說她不管事,推脫的一乾二淨,她這個當家奶奶卻是第一個脫不了干係。太醫診斷出荀卿染懷了孕,容氏在寧遠居,也曾交代過她,讓她關照荀卿染的。現在出了事,要她如何交代。
因為齊二夫人如日中天,她不肯得罪,以為憑著她的聰明可以袖手旁觀,以為可以兩不得罪,甚至兩面討好,如今卻是要替人頂缸,兩面都落不下好處。想到此處,齊二奶奶幾乎要吐血。
“來人,將這文家的,還有這兩個婆子給我捆了,押到馬圈去。先打二十板子,別打死了她,等我去看過四奶奶,還要問她的話。”齊二奶奶將事情想清楚了,迅速做出了決斷。如果事情無法挽回,起碼要先抓住文家的來擔責任。
“知道你疼你奶奶,也不該這麼不知輕重。”齊二奶奶對金鈴嗔道,“你奶奶如何了,還不快帶我去看看。”
“二奶奶……”許嬤嬤急匆匆從廚房外面直來,直奔齊二奶奶,“方才去找二奶奶,說二奶奶在廚房,還請二奶奶……”
許嬤嬤話說了一半,才看見金鈴。
“奶奶那邊正是用人的時候,到處找你,你怎地跑到這裡來了?”許嬤嬤訓斥金鈴,又瞧見廚房的一片狼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