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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部分

然而四顧茫然,屋子裡竟然沒有人!

他大驚,太太不見了,鹿孔怎麼也不見了?

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了幾聲古怪的響動,似有什麼東西在“嗚嗚”地叫喚。

他皺眉,立即循聲找了過去,一路找到了床底下,低頭往裡一看,頓時大驚失色,飛快伸手將灰頭土臉的鹿孔從床底下拉了出來。鹿孔頭髮散亂,手腳皆被繩子捆著,嘴裡還堵了一團皺巴巴的東西。

冬至伸手去抽,拿下來一看原是隻襪子。

“快去看看太太!快去!”一得了說話的機會,鹿孔氣也未喘勻,便忙不迭地同他說道。

冬至聞言大震,道:“太太不見了!”

鹿孔的臉刷的一下全白了,顫聲道:“糟糕,一定是六爺乾的好事!”

“什麼?”冬至大吃一驚,“六爺自己還受了傷,已暈死過去了,怎麼可能是他?”

話音落,捆著鹿孔手腳的繩子也都被解開了,重獲自由的鹿孔艱難活動著已經僵硬了的手腳,急聲道:“昨兒個夜裡他用刀子制住我,逼我喝下添了蒙汗藥的茶,迷迷糊糊時我還聽見他在咒罵太太——”

冬至面色鐵青:“闔府上幾十口人,此時全都在呼呼大睡,皆不省人事,難道也是六爺悄悄下了蒙汗藥?”

鹿孔只覺怒氣填胸,不由得大罵:“瘋了他這是!那下的該是從我這搶走的藥!”

冬至沉默片刻,忽然道:“不妙,趕緊收拾了東西先出府再說!”依鹿孔的話來看,謝元茂八成有些不大對勁,既然芳竹、芳珠都已經死了,如果真是他動的手,那他們,肯定也是謝元茂早就看好的獵物。

若事情真是謝元茂做下的,那可就真真是要將人給逼瘋了。他們一路防備,卻偏偏沒有周全地防範謝元茂。他們不過是做下人的,主子的事,不可攙和,因而也只是隱約知道自家太太同老爺的關係似乎不大和睦,但這麼多年也一直過下來了,誰也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謝元茂竟然會做出這麼離奇的事情來。

他說了要立刻出府,心裡卻還在猶豫。

如果真是謝元茂做的,要不要索性現在就將他囚起來逼問出宋氏的下落?但他要是不知道呢?

還有他的確親眼見到了謝元茂的傷,如果宋氏不見的事並不是他做的,而另有賊人,那他今日此舉,來日怕是不能善終。何況闔府上下這麼多人,誰又能眼睜睜看著他將謝元茂當賊人對待。

短短一瞬間,冬至心裡卻已經是千迴百轉。

得先離府,將這裡發生的事稟給謝姝寧知曉,他們則要留在惠州尋找宋氏的下落。

“那太太怎麼辦?”鹿孔一面迅速收拾著藥箱一面焦急地問道,他如今是後悔不迭,昨天夜裡就不該放謝元茂進門才是。

冬至道:“府裡我已經全部找遍了,沒有太太。”

鹿孔背上了藥箱,忽然想起一事,猜道:“你方才說六爺受傷了,會不會是太太做的?”

“不可能。”倆人一前一後飛快推門而出,冬至走在後頭,聞言斷然否決,“太太絲毫不會武,怎麼可能讓六爺受那樣的傷。”不過這麼說著,他倒是想起來了,方才他為謝元茂檢視傷情時,曾瞥見他手腕上有兩道深深的牙印,如今想來,怕是宋氏咬出來的。

冬至心中不安得很,他們從京都帶來的人,除了那兩個已經死了的丫鬟外,其餘人包括刀客跟車伕都還在沉沉昏睡中。尤其是那兩個刀客,飯量大胃口好,也不知吃了多少下去,只怕是旁人都醒了,他們二人也不一定能醒。

幸而鹿孔手裡雖沒有解藥,卻有另外的藥可提神醒腦,讓他們速速醒來。

那藥味道奇臭無比,也不知是拿什麼製成的,被裝在極小的一隻瓷瓶裡。鹿孔拿著瓷瓶在兩個刀客的鼻子下面來回燻著,倆人驀地打起噴嚏來,驚天動地的響亮。

四人一道離開,直接便往馬車那去。

到了地方卻驚訝地發現,少了一架!

鹿孔道:“會不會是太太?”

然而仔細想一想,這件事似乎又極為不妥。冬至搖頭:“除非有人駕車帶著太太離開。”

但京都帶來的人都還在,能駕車帶宋氏走的人會是誰?

“你我勢必要先留在惠州,私下尋找太太的訊息。”不管宋氏去了哪裡,這事都不能鬧大了,冬至總覺得這事有些不大對勁,一時間又說不出究竟是哪裡不對勁。

尋了個僻靜地方,冬至立即取出紙筆先給謝姝寧去了一封信,並且特地提醒她,陳姨娘死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