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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醜,且越老越醜。故而,一聽見有這好事,他當即便動了心思。

煞氣怕什麼,他是武將,自個兒還帶著煞呢。又聽說謝雲若生得好,將來兩人孩子若是肖母,就妙了。這般想著,這門親事就急急給定下了。

可誰知。才納了採,還未問名呢,一貫身強力健的武狀元竟然就死了!

這下子可好,容氏被武狀元的家人追著要討個說法,不依不饒,惹得容氏的頭髮都多白了幾根。

長房更是一團糟,提出這件事的大老太太更是傻了眼。知道事情後,夜不能寐,翻來覆去間都不忘記嘟噥自家這位孫女的命太硬,剋夫呢。

原本並不相信煞氣這說法的人。這一回也都全信了。

京裡傳了個遍。就連謝元茂上朝遇見同僚。也被追問這事。

可見不止女人嘴碎,男人也無甚差別。

下了朝,自南城回北城的路上,謝元茂被個人給攔住了。

謝元茂定睛一看。竟是成國公燕景,不由大吃一驚。

兩人本無交集,好端端的攔他做什麼?

其實這會,謝元茂已不受端王禮遇。但他在某些方面,似極有天賦。昔日在延陵宋家,他經商不利,時常虧損,並不擅此道。可他才一入仕,便如魚得水。他理不清內宅之事。卻甚會做人,人緣佳,又有些才華,可算是八面玲瓏。

京裡的人都說,只看他跟謝二爺的為人處世。便能知道,他們是一母的兄弟。

他在朝中算吃得開,但是燕景……難道成國公也是個碎嘴的男人?

謝元茂額上冒汗,忙摒棄了這種念頭。他容貌清俊,一身青色直綴,顯得器宇軒昂。可同燕景立在一處,登時黯然失色。成國公燕景,是滿西越都出了名的美男子。可偏生,他是個武將。聽說,他能以一敵十,槍法如神。這樣的男人,怎麼會是碎嘴婦人似的人?

謝元茂是個文人,手無縛雞之力,面對宋延昭的時候都只有捱打的份,更不必說遇到燕景這樣的人。

因而,同燕景站在一塊,他頗為尷尬不適。

可燕景邀他去喝茶,他又怎好拒絕。

朱雀大道上人來人往,第二日就傳遍了謝元茂同成國公交好的話。早先,眾人都以為謝元茂攀上端王這條線是走運,所以很快端王便沒了提拔他的意思。可誰也不曾想到,轉眼間,謝元茂又靠上了成國公這棵大樹,真真是羨煞旁人。

這事,謝姝寧卻不知情。

她身處閨閣,年紀幼小,根本沒有料到前世根本就沒有多少交集的人,這一世竟會成了“友人”。

她也無力分心去想外頭的事,單個陳氏的肚子就足夠她煩惱的了。她心底裡覺得江嬤嬤說得是,陳氏若真有孕,斷不能留著她的肚子不管。可另一邊卻又覺得母親說得在理,不論如何,孩子總是無辜的。

私下裡,她讓月白拿著銀子去悄悄見過荔枝。

荔枝身上的傷越來越顯眼,可見她的日子越來越難過。故而荔枝在說起陳氏時,總是咬牙切齒。事情並沒有變化,陳氏的月事依舊沒有來。可她,卻一直都沒有想過請大夫,這未免有些古怪。

然而沒等她想出所以然,陳氏自己就將答案送到了她面前。

夜裡下了場大雨,直至啟明星高懸,才漸漸停了。晨起時,空氣裡便猶自帶著溼漉漉的水汽,涼爽了許多。

謝姝寧一大早便來宋氏這準備一道用早膳,才坐下沒一會,便聽到有人稟報陳氏來請安。

她忍不住嗤笑出聲。

早不來晚不來,這麼久都沒想過要請安,這會倒巴巴地來了。

桂媽媽則當即就要出去將人給打發了,卻不妨宋氏要見她。宋氏吃著茶,面無表情地道:“不過一個妾,貴妾也是玩意兒,她要給我磕頭,我為何要攔著?”

妻不同妾鬥,主動去鬥,就失了自己的身份。

眼下這局面,並不是她跟陳氏的矛盾,而是她跟謝元茂的死結。

夫妻不和,犯不上讓自己降格。

江嬤嬤贊成這話,卻要在外頭晾一晾陳氏。桂媽媽就先行下去,笑著同陳氏說太太還未起身。

陳氏自然只能等著,一直等到宋氏母女用了飯,才能進去。等了許久,她倒仍是一副恭敬謙和的模樣。下跪磕頭,動作有條不紊,似做了千百遍一樣熟悉。可謝姝寧卻發現,陳氏的背脊繃得緊緊的,昭示著身體的主人心中的不甘願,不平。

她起身,身子驀地一晃,差點倒了下去。

江嬤嬤眼疾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