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賺了銀子不少,銀子不缺的,晏寧二十二歲了,也該成親了,給他另買一處宅院準備著也好。
買宅子是好事,只是這一尋房子,買到了還要修整裝飾,得耗些日子,裘世禎卻又急得等不了。
“青珞,要不咱們成兩次親,先小辦,我把你娶回去。再來一次大辦請客的。”
“傻瓜說傻話。”沈青珞敲了敲裘世禎的大頭,撫著肚子道:“要不,就不用大辦了,簡單宴請一下賓客。”
孩子已經五個月了,肚子凸得很明顯,再拖下去,寬大的禮服也遮不住了。
裘世禎矛盾了,他是恨不得昭告全天下沈青珞成了他的娘子的,小辦他實在不願意,其實也沒法小辦,慶豐各地錢莊的管事,商圈裡的人,客人至少兩百人,然後,裘世禎還想給沈青珞大辦特辦嫁妝,再把她從頭到腳穿的戴的用的東西全買最好的買上一大堆回去。
沈青珞看著他列的那一大迭購物清單,撫額長嘆:
“你打算這些東西給我用到何時?”
“以前委屈你了,這回順便買了啊,用得了用,用不了不用唄。還有……”裘世禎唌著臉嘿嘿笑,抽出其中幾張紙,指著上面列出的東西解說起來。
“你……你哪來的這些花花腸子?”沈青珞羞得捂耳朵:“我不聽了。”
裘世禎列在上面要買的,全是些不正常的物品。
“增加花樣嘛。”
“增加你個頭,你敢弄這些,不給你進房。”
“好,不弄不弄。”裘世禎忙忙答應,心中卻想著,買回去藏起來,要用時一樣一樣往拿出來,只要得趣了,沈青珞便生不起氣來了。
裘府發出喜柬,大肆操辦起婚事,各商號的人來往不絕,東西源源不絕往府裡搬。、
裘世禎每日上錢莊處理一會兒事務,其他時候都呆在珞寧商號這邊,服侍的丫鬟被他打發回裘府,他自個兒喜滋滋侍候著沈青珞,膩膩歪歪沒個停歇,沈青珞被他作弄得魂兒都找不著了,一時倒把找她後孃算帳的事給忘了。
她忘了缺德的爹和後孃,沈佑堂和焦氏卻沒忘,裘家大肆操辦婚事,銀子流水般撒出去,京城裡的人眼紅眼熱讚歎不已,沈佑堂和焦氏也饞起來。
“女兒養大了不認爺孃,真是豈有此理。聽說要從她那個什麼義兄家出嫁,裘世禎為了給她臉面,還花銀子給她義兄買宅院,老爺,你可是他親爹,得找她評評理去。”焦氏慫恿沈佑堂去找沈青珞。
說什麼評理,不外是要好處,沈佑堂瑟縮了一下,道:“蕭汝昌來問咱們要那死丫頭身上的記號時,真不該告訴他的,才給了一萬兩銀子,太少了。現在去找那丫頭,只怕……”
“有什麼怕的,放著親爹不孝敬,這理到哪都說不通,老爺,你若還想著一直能喝到好酒,就該趁著這個機會,好好打算。”
“歆兒,你的手怎麼啦?”孔歆來到膳廳,孔秦氏瞥見他的手掌上的齒痕;驚天動地心肝肉兒叫起來;一面大呼小喝:“來福添福,你們倆怎麼照顧少爺的;去高管家那裡領板子。”
“夫人饒命……”來福添福見勢不妙;撲通跪了下去;眼睛看著孔歆。
“滾下去。”孔歆踢了兩人一人一腳;不耐煩地對孔秦氏道:“娘;我的事不用你管;吃飯了,我餓了。”
“這麼深的牙印,哪個奴才這麼大膽,是不是那個小啞巴,說出來,娘饒不了她。”孔秦氏兀自嘮叨著。。
“我說了,不準提那個小啞巴的事,你怎麼還說?”孔歆一拍桌子,惡聲惡氣斥責他娘。
那孔秦氏被兒子這樣訓斥,立刻住了口,也不生氣,轉了聲氣兒,一迭聲吩咐丫頭婆子上菜。
與別家兒子孝敬爺孃不同,孔秦氏因丈夫早逝,僅孔歆一個獨子,嬌慣得很,當下她坐下後,老媽子一樣不停地給孔歆夾菜舀湯,侍候著孔歆吃完了,自己也顧不上吃,孔歆一走,她忙喊過一個侍女:“去姑奶奶家,跟姑奶奶說少爺手被咬傷了,要些膏藥回來。”
孔秦氏口裡的姑奶奶,就是傅君悅與傅曉楠的母親,兩家比鄰而居。下人到傅家時,傅孔氏剛與兩個兒子用完膳,正坐在偏廳中閒話家常。
一幅遠山煙雨畫屏隔出的一個精緻的所在,與孔府的浮華大是不同,孔府下人到了此處,也不由得放輕了腳步。
聞說侄子受傷了,要傷藥,孔氏忙吩咐人找了出來,又關切地問道:“傷得重嗎?怎麼受的傷?”
“不重……”那下人也不敢多話,孔歆是府裡的呆霸王,吩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