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朝魏老太撲去,蕭汝昌一把拉住她;低喝道:“跟我回家。”
蕭汝昌拖著蕭月媚;在魏老太走了之後也離開了,靈堂裡一時靜寂下來,沈青珞拿起那紙約定;慢慢地踱到棺槨前。
看著棺槨裡的裘世禎;沈青珞在心中道:“世禎,你放心;我會利索地解決掉蕭月媚;不讓你死了還有個不貞不潔的未婚妻。我也會想盡一切辦法為你報仇;讓蕭汝昌身敗名裂家破人亡。”
“真是一場鬧劇。”應遠非感慨地道;看沈青珞那手伸出;又要摸裘世禎的樣子;心中有些著急,雖說死去的是她至親至近的人,可死去這麼多天的人,面板總是不潔,萬一染上什麼病,懷著孩子又不好用藥。
應遠非正著急,下人來報,沈二小姐和沈二姑爺到來祭奠。
沈二小姐沈二姑爺?沈青珞有些愣神,呆了半晌方想起,沈二小姐是沈紫瑜。
“姐姐……”沈紫瑜拉起沈青珞的手,未語淚先流:“姐姐節哀。”
至愛的人死了,哪是一聲節哀能解勸的,沈青珞抿了抿唇,不動聲色地把手從沈紫瑜手中抽回,看了看沈紫瑜,問道:“你什麼時候成親的?還好吧?”
“很好。”沈紫瑜臉飛紅霞,嬌羞無限道。
沈青珞點頭,在家時她一直呆在自己院中,與沈紫瑜也少有往來,兩姐妹沒什麼感情,問了這一句,一時也無話可說。
“檀郎,過來見過姐姐。”沈紫瑜很熱絡,“姐姐,這是小妹夫郎,名檀君……”
檀君即韓瀟,身材高挑,容長臉兒,相貌很出挑,沈紫瑜絮絮叨叨請沈青珞關照,沈青珞許久才聽明白,自己這個妹妹原來是想來分得一些裘家的好處。
“姐姐,小妹也是無奈,檀郎將爹爹給他進茶葉的一百萬兩銀子遺失,公爹氣憤不過,竟將他逐出家門,雖勉強給我們辦了親事,卻不接濟,小妹現在……”
裘世禎明明說僱了一個小倌去作局讓自己爹爹退了自己與蕭家的親事的,那一百萬兩也要回來了,為何聽沈紫瑜言下之意,她嫁的竟是那個小倌。
沈紫瑜還在訴苦:“姐姐,我和檀郎遠道從穎川而來……”
沈青珞有些頭暈目眩,沈紫瑜言下之意,是想在裘家住下,再讓她給檀君一份事做。
“我有些不適,紫瑜,你們先去休息吧。”
沈青珞招來丫鬟,吩咐帶了沈紫瑜與檀君前往客院休息。
自暈迷醒過來後,沈青珞便住到蓼風軒,讓丫鬟帶了沈紫瑜夫妻倆下去後,沈青珞吩咐找裘海和秦明智回來,便先回了蓼風軒等著。
“……怎麼回事?”沈青珞看了看裘海,又看向秦明智。
紙包不住火,事兒已完美解決,秦明智也不再隱瞞。
“爺送給檀家老爺子一方價值五萬兩的古硯,給韓瀟在穎川花三萬兩買了房子,還給了一萬兩給他們辦喜事和日後家用……”秦明智一一列舉,他以為沈青珞生裘世禎的氣。
沈青珞腦子裡亂糟糟的,裘世禎穎川之行,竟不是錢莊公事,而是為了辦她妹妹的事。
她欠裘世禎的太多了。
沈青珞不想留下沈紫瑜與檀君,給銀子讓他們走,她又怕這兩人是又一個沈佑堂,要了一次還會不停地要,若是不做什麼營生,還要過奢華的生活,要她不停地供養他們,她供得起也不能供。雖說目前秦明智等人對她言聽計從,她要從裘家呼叫銀子,他們決無二話,可那銀子是裘世禎辛辛苦苦打拼出來的,她沒有理由撒漫。
可沈紫瑜竟嫁了一個小倌,這其中卻是她的責任,不管不顧有些說不過去。沈青珞按了按額角,覺得本就不舒服的腦子更痛了。
小倌館裡混的人,秦明智打心眼裡瞧不起,不過這個小倌妹夫,還是他辦砸了差使給弄成的,他也不敢說什麼讓沈青珞不要留下檀君的話。眼看沈青珞猶豫良久,眉頭緊顰,後來又去按額角,顯見的很煩惱,由不得一陣自責。
沈青珞煩惱的,他也有幾分瞭解,想了想道:“府裡沒有二管事,要不留了姨太太兩人下來,我帶一帶,讓那韓瀟做二管事,太太如今天有了身子,有姨太太陪著也好,他倆的吃穿用度按主子的份例,可好?”
把沈紫瑜夫妻留下來?沈青珞突地想到引狼入室四字,在家時焦氏對她刻薄寡情,沈紫瑜雖然沒什麼狠毒之處,可她是那種好吃懶做,奢侈無度之人,與沈佑堂性子極相似,沈佑堂好酒貪杯,沈紫瑜則極愛美,花在美容上的銀子無以計數。
“太太。”秦明智見沈青珞沉吟良久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