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啊!兄弟,我還以為……”男人尷尬的賠著小心,說,“你看,你怎麼也不說聲,你是誰,你看……”
“你問我是誰了嗎?”席文慶憋著一肚子氣,說,“一見面,你就管我叫什麼四眼兒田雞!我還以為你在罵我呢!”
“哦,對了!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啊?怎麼也不打我電話?”阿麗問。
“打什麼打呀!小美真跟人跑了,我的家當全被她拿走了,電話也停機了!我現在身無分文,就是想來找你……”
“啊?你是來找我借錢的?”阿麗問。
聽聞,阿麗男人立刻從自己皮包裡數出一千塊錢遞給席文慶。
“你看,這點夠了嗎?”男人說,“不夠,我這裡還有幾百塊。”
席文慶數了數錢,說:“夠了!謝謝你們!等過兩個月我就還你們!”
“不用!不用!”男人連連擺手,道,“你看,我把你打成這個樣子,又把你眼鏡打碎了!我真的過意不去!”
“哦!也是!那你還給我五百塊錢,我到時候一定會還你的!”席文慶說。
“啊!好!我給你!但你不用還我們了!”男人說。
“那怎麼行!”席文慶有點口是心非的說。
“怎麼不行!你是我們阿麗的哥們兒呀,我自然也把你當舅子啊,再說了舅子有難,當哥哥的怎麼……”男人口若懸河的說著。
“你胡說什麼?你罵我……”席文慶打斷了他的話。
阿麗尷尬的拐了拐那男人,笑著說:“對不起啊!他不知道舅子是罵人的話!”
“噢……啊?我不知道,對不起,對不起!”男人反應過來,連連道歉。
……
出了阿麗家,他頓覺百感交集啊!他好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場,可是,依舊是欲哭無淚。從小到大,他就沒見自己哭過!有時候,這不會哭,似乎也顯得杯具了!
他的眼睛近視五百多度,但因為平時戴眼鏡戴習慣了,所以,他現在總覺得世界太模糊,一點也不習慣,儘管自己被打得像個國寶,但他還是決定趁眼鏡店還沒有關門,自己快點去買個眼鏡才行。
他買了眼鏡後,又到藥店裡買了一些跌打膏藥,之後便恍恍惚惚的回到了自己的租住屋內。
第二天,他一覺睡到大太陽照屁股,起床後,只覺得肚子餓得咕咕直叫。他琢磨著得下樓吃點飯才是。
在去食店的途中,他遇見了小美。
“喂!我正愁到處找不到你,你居然還敢出現在這一帶!”席文慶擋住了小美的去路。
“哈哈……”小美看見熊貓似的席文慶,便忍不住大笑起來,問,“怎麼一天不見,你都變國寶了?”
陰雲遮日,禿木荒涼……
“你!別給我扯這些沒用的!說!你這昨天上哪裡去了?”席文慶氣沖沖的問。
“誰叫你電話停機?”小美就像變了個人似的,顯得氣十足。
“喂!你把東西搬到哪裡去了?你是不是跟哪個野鴨子跑了?”席文慶說。
“哎呀!別說的那麼難聽嘛!小心我老公一會過來,你就完蛋了!”小美說。
“你什麼意思?”席文慶說,“難道……”
這時候,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走了過來。
“他就是我老公!”小美得瑟的挽住男人的胳膊。
“老婆!他是誰啊?”男人問。
“他啊!窩囊廢一個!”小美說。
“噢!原來他就是西門慶啊!”男人說,“哈哈……怎麼被人打得這般模樣?真是可憐!”
“你們……你們真是欺人太甚了!”席文慶說,“我跟你們拼了!”
說著,他便像個餓狼一樣撲向了那個男人,只可惜,他好像太弱了,被人家抓著衣領,說:“我可是散打教練,你要是願意給我練練拳腳,我倒是願意,只是,我不忍心看著你舊傷未愈,再添新傷!”
席文慶又一次鬱悶了,他最近沒有踩狗屎啊,怎麼這麼衰?怎麼老是遇見那些什麼兵哥哥啊什麼教練的練家子呢?
“你……你鬆開!”他不想再吃痛了。
“哈哈……我就說他是個窩囊廢嘛!你還不信!”小美在一旁挖損,道。
“咱們好說,你先鬆開!”席文慶說。
“行啊!”男人鬆開了衣領,狠狠的推開了他一把。
“哼!小美,我問你!我為什麼是個窩囊廢,我哪裡不如他!”席文慶氣呼呼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