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幾乎半個嬌軀都掛到了他身上。
肖媽媽看在眼裡,心中一陣好笑,故作羞赧地以團扇掩面:“哎喲……瀾公子與俏絹可真夠親熱的,奴家再礙眼下去,只怕公子心中早就生惱。”嘴裡打趣著,身子微微欠了欠,“瀾公子還請慢慢享受,奴家祝您盡興而歸,哈哈,這就先告退了。”見那司空瀾嘴裡含著俏絹剛喂進的糕點沒空說話,便打個哈哈,轉身抖著玫紅手絹踏著小碎步走開。
肖媽媽從司空瀾那邊的雅座出來後,還選了幾位貴客的雅座去親自招呼一番,待一切都安排妥當了,又想起東家日前曾特意再三叮囑,讓她務必要依照吩咐將這吟香閣的首屆花魁大賽辦好,說是不光外面會來不少貴客觀禮,還會有一位身份極為尊貴的神秘人光臨聽風閣。
這位身份來歷神秘的公子似乎總是很忙,不能在吟香閣常住。她與新東家的接觸雖不算太多,可也將性子摸了個大概。心知這新東家也是位眼界極高的人物,能被他尊崇為“極為尊貴”的人,想必更是不凡,肖媽媽現在是迫切地想知道這位神秘貴客到底是什麼人,又是個什麼身份。最關鍵的是這場新穎的花魁大賽是由她操手卻不是她構思的,據東家所說這些聞所未聞的新奇節目都是那位神秘人的巧思妙想,這讓肖媽媽想見識神秘人的心情更加迫切。
☆、第七十二章
寧京城上京道的天空;寥寥星光幾點。
吟香閣籠罩著一層朦朧紅光,閣內酒香濃郁,笙歌不斷。
聽風閣第四層的寬敞大屋內,一張圓桌上佈滿豐盛的酒菜;一個銀製酒壺的壺嘴處湧著嫋嫋熱氣;一床檀木軟榻緊貼著窗橫放;軟榻之上一名十七、八歲的華服少年斜躺。
少年身著一件淺棕竹紋錦袍;小麥色的臉龐輪廓分明;斜飛入鬢的劍眉下一雙星眸含著深不可測的靈光透過窗遙望前方傾心水榭上那五名起舞的紅衣少女;像是想透過她們去看心中掛念的人。
好一會兒後;他那挺直的鼻樑下薄唇輕啟:“今日吟香閣自當賓主盡歡;而我卻只在乎為你接風;不知你……”幽幽一聲猶如自語含著無限的思念隨風飄遠,散去。
此時,門被叩響,屋外傳來一道成熟女聲:“東家。”
“進來。”少年眼中靈光一斂。
肖媽媽推門而入,轉身將門關上後走到少年躺著的軟榻前,先是眼神略帶期盼地在屋內一掃,隨即臉上浮現出一抹失望的神色。
她的異常,少年敏銳地感覺到了,依然凝視前方的傾心水榭沒有回頭,只微微側目眼角餘光掃向後方問道:“怎麼?”
“東家……”肖媽媽柔柔地喚了聲,吟香閣從之前的二、三流青樓一躍成為“第二樓”,果敢的手腕,新奇的手段她是一直都看在眼裡佩服在心裡的,對這位讓吟香閣起了翻天覆地變化的年少東家自是很尊重也很敬畏,悄悄瞄了眼少年的臉色才問道:“您……不是說今日那位神秘貴客要來嚒?”
“貴客?”少年好像剛將飄遠的思緒拉回,扭頭看了肖媽媽一眼,朗聲輕笑起來:“呵呵……的確是‘貴’,不過,可說不上‘客’!”
“東家,您之前說等他來了,再正式開啟花魁大賽,可這……”肖媽媽細細描繪出的眉輕蹙,猶豫地咬下唇說道:“時辰差不多了,再不上正戲,只怕……”
“迷情樓雅座那邊都招呼過了吧?”少年眼神閃了閃沒有答話,卻作此問。
肖媽媽欠了欠身子答道:“東家放心,這京城裡的貴人們,奴家大多是識得的,雅座那邊兒但凡有些身份的都已經親去招呼過了。看樣子,這些挑剔的金主都很滿意呢。”
“那……再等等吧。”少年低頭稍作思索才答了肖媽媽之前的問話,隨即又轉頭繼續關注傾心水榭上的表演。
“東家……”肖媽媽喃喃輕喚一聲,卻見少年似乎未聞沒有半分反應,於是不敢再催,也安靜立於他身後默默注視前方的傾心水榭。
瀰漫著酒香、脂粉味兒的上京道燈火漸漸昏暗,那些快活完的有錢人們從一個個硃紅色大門步出,攏著袍子鑽進門前的馬車快速離去。街道兩旁的商鋪開始關門,一些攤販也在收拾各自的貨品準備收攤回家,穿著襤褸的人們扯緊衣衫雙手環抱著自己的身子奔走在瑟瑟秋風中。
上京道與西京道相交的轉角側牆處,一高一矮兩道鬼魅般的暗影閃過,暗影突如火苗拔高往牆上一晃,一切又恢復了平靜。
天色更暗了,吟香閣依舊燈火輝煌,傾心水榭上還只是上演著一些花魁大賽的前戲,大型活動之前的熱身是必須的,可是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