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長劍,就分了一把給沈若琳,然後把兩個道人拖到裡面壁落處,又加點了兩人的穴道,回身走出,掩上鐵門,低聲道:“陸姑娘,我們走吧。”
陸小翠拉起沈若琳的手,輕聲道:“出了地窖,你要沉著些。”
沈若琳點頭道:“我知道。”兩人走在前面,謝仁旺和石中玉跟隨她們身後而行。穿過甬道登上石級,走出那間黝黑的斗室,仰頭已是滿天星斗。
陸小翠回頭道:“你們和我們保持數丈距離,不可走得太近。”說完伸手拉著沈若琳,轉身往北行去。謝仁旺認出若是往東南長廊走去,就是觀主的靜室,可見此處離觀主靜室不會太遠了。
陸小翠走在前面,果然裝出和沈若琳邊走邊淡,細聲說話,緩步而行,謝仁旺和石中玉和她們保持了四五丈距離,也並肩徐行。這是仙女廟最後—進了,黝黑的夜晚,但覺殿宇暗影幢幢,雖然看不真切,但謝仁旺相信許多走廊的轉角之處,和暗陬之間,說不定會有人監視著。
這樣穿行過幾幢屋宇,已經跨出院落,外面是一個荒草叢生的天井,右首有一排幾間小屋,看去黝黑,三面俱是一丈多高的圍牆。牆外,自然是仙女廟的後面了。
行到這裡,陸小翠提著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吁了一口氣,腳下一停,低低的道:“謝少俠,你們從這裡出去,就不會再有人阻攔了,我也只能送到這裡為止了,你……多珍重……”她望著他,睫中已經隱含淚水。
謝仁旺走上—步,握住她的手,感動的道:“小翠,你為什麼不跟我們走呢?”
陸小翠搖搖頭道:“我身受師恩,豈能叛離師門,今晚這麼做,我……我已經是愧對師父了,你……你快去吧,不用以我為念……”她兩行淚珠,已經奪眶而出。
沈若琳看他們這付難分難捨的模樣,心中已經有數,一面低聲催道:“弟弟,陸姑娘既然這麼說,一定有她的苦衷,我們走吧。”
突聽一個女子聲音冷笑一聲道:“你們走得了麼?”
陸小翠如遭雷擊,粉臉失色,急急朝謝仁旺身上一推,說道:“快走,再遲就來不及了。”
“已經來不及了。”那女子陰笑道:“好哇,陸小翠,你膽子可真不小,居然敢吃裡扒外,私通外人,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陸小翠情急的道:“你們還不決走?”
既然被人發現,謝仁旺又豈是那種貪生怕死忘恩負義之人,豈肯舍她而去,低頭朝沈若琳、石中玉二人低低的道:“你們快先走。”
謝仁旺不走,沈若琳,石中玉兩女自然也不肯離開。
暗影中那女子聲音尖笑道:“你們一個也休想走得脫。”這人只是在暗中說話,並未現出身來。
陸小翠淚流滿面,突然屈膝跪了下去,說道:“三師叔,弟子求求你,放了他,他……是我的表弟……”
“大膽賤婢。”那女子聲音厲聲道:“你還敢撒謊?他叫謝仁旺,是你的情郎,對不?你今晚是聽了幾個弟子告訴你的話,才知道地窖裡困著有一個叫謝仁旺的人,才偷偷的去地窖裡放人?你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居然敢做出這種私放囚犯背叛師門的事來?”
陸小翠哭道:“弟子沒有背叛師父,弟子只是想把他救出去,弟子對不起師父,寧願一死謝罪。”
謝仁旺一把把她拉了起來,大聲道:“小翠,你沒有對不起師門,也沒有罪,何用一死謝罪?老實說,區區地窖,也未必困得住謝仁旺,不信,你看看,玄通老道點了在下三處經穴,在下不是一點事也沒有麼?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你隨我們一起出去,在下倒不相信誰能攔得住咱們?”
“謝仁旺,你口氣不小啊。”那女子聲音隨著活聲,已經從右首小屋中緩步走出。
這一剎那,兩邊牆角下也突然挑起了兩盞紅燈。左首走廊上,已同時現出了四名手執長劍的黑衣女子。謝仁旺、石中玉同時脫去下身上道裝。謝仁旺目光朝那說話的女子看去,這人也是一身黑衣,只是穿的不是勁裝,而是曳地長裙,經燈光照射,只見她面貌姣好,看去約莫花信年歲,手中也並無兵刃,只是緩步迎了過來。
她目光冷厲,逼視著謝仁旺,冷冷的“嗯”了一聲道:“果然是個小白臉,難怪這無心肝的賤婢看上了你,就甘願冒著生命危險去地窖裡救你了。”陸小翠似是十分害怕,看她逼近過來,身不由主的往後連退,但她一隻手被謝仁旺拉著。
沈若琳冷笑道:“你現在看到了,是不是也心甘情願放他走呢?”
石中玉介面道:“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