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文見安慰她沒用,只能吩咐關武道:“你去把蛇皮剝了,把蛇宰了,留一條大些的泡到酒裡邊兒去。”
關武立刻照辦,關文這才輕聲哄李欣道:“沒事兒了,看不見了,不怕了啊……”
李欣漸漸平復了心跳,深吸一口氣才道:“阿文,我小時候差點被蛇纏死,我怕那東西……你要是吃那東西也別給我看見……”
一般而言,關文關武獵了野物要麼是拿去賣,要麼給自己家人改善伙食。蛇他逮過不少,因為蛇肉質鮮美,一般都是拿來烤了吃的,油滋滋的特別有味道。李欣怕蛇,不吃蛇肉那也沒辦法,關文點頭說:“那我讓二弟整治,你別去看就行。”
“嗯……噯,等等!”李欣叫住關文,“晚上我煨個雞湯喝,勻些出來和蛇肉放一起熬著,味道更鮮一些,又是滋補的,讓爺爺多喝點兒。阿妹身子弱,如果阿妹不怕的話,也讓阿妹喝些……”
關文自然沒意見,媳婦兒的手藝他吃慣了,思想上已經在伙食這一塊唯李欣馬首是瞻。
阿秀扶著李欣去灶膛前坐著,關文關全把麂鹿和錦雞提溜進來擱在一邊,關全說道:“大哥。這麂子你是要養著,等後日趕趟帶去集市賣吧?”
關文點頭,舀了水到臉盆裡搓了把臉,“這麂子少說也能賣個一兩銀子吧?要是價錢能講得高些。二兩三兩都能往上抬。端看到時候買主怎麼出價。咱們怎麼還價了。”
兄弟倆正商量著到時候怎麼給這麂鹿定價,關明晃晃悠悠地走進來,眼眶子下面有些青,估計是照顧關止承的緣故。他看見地上的錦雞和麂鹿眼前一亮,立馬咳了咳,說:“阿文吶,這是今兒去獵到的?”
自從那日關文打關止承後,關文對他爹的態度也是不鹹不淡的,聽他問便只淡淡回道:“嗯。和二弟一起上山捉的。”
“那晚上熬個湯給你六弟補補身子啊,好歹是你打的,做大哥的以後還是要護著點兒你弟弟。他身子虛,得補補。”
說完又晃晃悠悠地出去了,順手還拿了灶臺對面大案板上的兩個油餅果子。
阿秀輕哼一聲,扒拉灶間的柴火,看看天色,便升了火,放柴把灶膛燒了起來,涮好鍋後舀了水進去先燒水。轉過身去倒了杯熱滾滾的茶給李欣,輕聲說:“大嫂,壓壓驚。”
李欣點頭。關文朝她走過來,擔憂地問:“還是不舒服?”
“心有餘悸……”李欣擺擺頭,“一會兒就好了,你別擔心。”
“大嫂,那野雞我來弄。你休息會兒。”阿秀柔聲說道。又對關文使了個眼色,“大哥你陪著大嫂啊!”
關文自然應是。
關全和阿秀都去忙活拾掇雞了。關全把那隻陷入昏迷的麂裡拴住,套在樑柱上,打算等它醒了再給它餵食喂水。關武也忙著給蛇剝皮宰切什麼的。
關文坐在李欣身邊把她攬在懷裡,輕聲嘆了口氣,“欣兒,我不知道你這麼怕蛇的,我還說逗逗你……幸好沒逗你呢。”
李欣搖搖頭,就勢躺在他懷裡說:“也沒跟你說過你這麼會知道?跟你沒關係的。”說著揉揉他的手,“我就是怕那東西,柔弱無骨的,看著它在地上擺來擺去,揚起舌頭,吐出蛇信子我就覺得膽寒。”
關文呵呵笑了笑,細細算了算說:“你生肖屬羊,怕蛇也是自然。”
李欣訝異道:“你怎麼知道?”
“笨吶,你不知道李大娘給咱們合過八字的?自然是知道你屬相的。”
李欣恍然大悟,“可我沒聽李大娘提起過。”
“這些都只告訴岳父岳母,可能就沒告訴你吧。”關文把她摟緊了些,“那你是不知道我屬什麼了?”
李欣老實地點點頭,又笑眯眯地道:“我會算呀!”掰著手指念:“鼠牛虎兔蛇馬羊猴雞狗豬,你屬羊,你比我大五歲,那麼就是……牛?是牛對不對!”
關文笑笑,慢慢地點頭。
“原來你屬牛啊……我說你怎麼那麼溫和呢,原來跟牛性子是一樣的。”李欣笑道:“你知不知道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覺得你眼裡沒戾氣,很平和,當時我還不敢相信呢,畢竟你可是走過鏢的。”
“第一次見我……就是你和岳母訪荷花村,正巧碰上二弟休孫氏那天?”
李欣不好意思地笑笑,想想捶了他一拳,“你明明那天聽到我和阿秀說話的,還問,不害臊!”
關文呵呵地笑,“就是想聽你親口說出來。”
兩個人膩味了會兒,李欣才跟關文提說:“後日趕趟,你要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