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聽人說,女人一旦成了親呀,就從被瞄上自己的婚事變成了瞄上別人的婚事。”
李欣瞪了他一眼:“跟我不相干的,我才不費這個心思。”
兩人下了樓來洗漱,用過早餐之後,關文便說去石頭地看看建起來的大棚裡邊兒情況如何了。李欣點點頭,自己閒著沒事兒,便開始做頭花。
這好歹也是門營生,無聊的時候打發時間還能賺錢,何樂而不為?
關文去石頭地,臉上卻並不是輕鬆的,而是帶了點兒凝重,足下的步子踏得也很沉。
來到石頭地,見到那豎起的一條條拱形的大棚,心裡稍微平靜了些。
花婆婆上前笑道:“主家今天沒去鎮上呀?”
關文點頭道:“家裡有些事兒,留在家裡陪陪欣兒。”
花婆婆臉上便露出欣慰來,直誇關文是個疼媳婦兒的好漢子。
石頭地裡幫忙的長工見到關文來均有些訝異,有幾個臉色頓時變得尷尬。關文看了下,這幾人是長工里長相比較好,年紀也比較輕的。想來那流言中說李欣跟長工有染,大家的目光都比較集中在這幾個年輕人身上。
關文道:“大家繼續忙,我過來看看,別耽誤了各自的差事兒。”
長工忙應了,自去忙自己的。那幾個年輕長工像是怕關文聽到了什麼風言風語來質問他們,關文話剛說完,幾人便躲得遠遠的去了。
倒是讓關文有些啼笑皆非。
轉了一圈石頭地,關文很滿意大棚裡那些開得算是鮮豔的鮮花和長勢比較好的蔬菜,又跟長工寒暄了兩句,便抱了顆白菘回去了。
看來那些流言的確是真的,家裡的長工都聽聞了這些,花婆婆和小碧基本不出門,又是女人,長工們背地裡說這個想必也是避著她們二人的。
所以整個家裡瞞在鼓裡的恐怕也只有她們倆加上自己媳婦兒了。
杏兒打聽這事兒花了一天的時間,拜託了“包打聽”銀環去探聽這流言傳出來的源頭,又仔細問了自己娘,自己也挨著一個一個查下去。
傳話終究是要一個傳一個的,杏兒問得很辛苦,先是問錢大娘是從哪兒聽說的,然後去問把這事兒說給錢大娘聽的人,再依次往上問。
杏兒和銀環的結論都指向一個人——顧海棠。
“真的是她!”
杏兒臉色漲得通紅,對關文道:“這事兒我讓銀環先別聲張,她不會亂說的。大哥,現在怎麼辦?”
關武“啪”一聲拍了桌子:“她這都要嫁人的人了,還傳這些話出來做啥?咱家跟她有啥深仇大恨的……”
杏兒冷笑:“深仇大恨倒是沒有,不過女人的嫉妒心那是深不可測的。她怕是在那大戶人家府上當久了丫鬟,心就大了,見到的齷齪事兒多了自己也不乾淨。”
“大哥,你說咋辦?”關武怒目圓睜,看向關文,等著他吩咐。
杏兒頓了一下,介面道:“大哥,顧海棠明天出嫁。”
關武大叫一聲:“啥?!”很是不敢相信地望向杏兒:“咋就那麼巧?”
“不都說了她的婚事兒就這一兩天嗎?”杏兒扶額道:“我本來也沒關注她,只知道她家在籌辦婚宴,送女兒出嫁。明天花轎送人這事兒是銀環告訴我的。”
杏兒欲言又止,看了關文一眼:“大哥,你看這……”
現在已經是晚上了,要是真的要找顧海棠當面對質,讓她跟全村人解釋,這個謠言是假的,是她散播出來的,那必定是要把她的婚禮給攪合了。而在這樣的節骨眼上,戳穿了顧海棠的面目,肯定是讓她在未來夫家人面前抬不起頭來的,說不定男方家會當即就悔婚。
即使是男方不悔婚,還是硬著頭皮將顧海棠給娶進家門了,顧家也是相當於在整個村的鄉親們面前丟了臉面,以後跟關家想必是水火不容的。
“怕他個球啊!”關武當即怒道:“顧家教出這樣的閨女來,還有臉皮了?他奶奶的,這人敢做這事兒就要敢擔,老子才不管她男人女人,惹到咱頭上,照樣不客氣!”
杏兒好笑地覷了他一眼,心裡卻是極為贊同的。
顧海棠做得出來,自然也要做好承擔真相大白的時候她被人唾棄的準備。本來她是可以安安心心地出嫁的,誰讓她來了這麼一手?多行不義必自斃,犯到了李欣頭上,關文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關文沒有猶豫,對杏兒道:“二弟妹,這麼晚了,麻煩你去顧家跑一趟。”
即便是要讓顧海棠自食惡果,也要事先跟顧家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