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別說我什麼負心不負心,我跟你沒一丁點兒關係,你再胡說八道,別怪我不客氣。人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若不是看你是個女人,我會忍你這許久?”
姜寒說了一句,朝李欣拱手道:“關家娘子,我便先告辭了。”
“姜師傅慢走,不送。”
李欣忍著心裡的怒氣,答了姜寒一句。
姜寒大踏步便走了,孫喜鵲從地上爬了起來,滿眼怒火地盯著姜寒的背景,忽然轉過身來,直直地盯著李欣。
李欣冷然地看著她。
“姓李的,我們走著瞧。”
“不用走著瞧,今兒就好好瞧一瞧。”
李欣上前一步,和孫喜鵲之間只有兩步的距離。
“我自認為自己脾氣很溫和,你今兒卻是惹著我了。”
自從關文發威以來,荷花村裡的人基本上都不會再說李欣是窯姐兒這類的話了。沒想到今日孫喜鵲卻毫不避諱地又提了,而且還是連著提了兩遍。韋大娘是不大清楚這件事的,姜寒更是沒有八卦這件事的想法。但孫喜鵲這般一說,韋大娘和姜寒便是都知道了。
韋大娘臉上的表情五彩繽紛自不必說,姜寒臉上雖然沒什麼表情,但李欣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把這話聽盡耳裡去,更不知道私底下姜寒有沒有琢磨這件事。
李欣唯一知道的,便是她這會兒當真是有些怒極攻心了。
她其實並不是特別在乎窯姐兒不窯姐兒的事情,久了沒人提了,她自己都要忘記了。可孫喜鵲偏要去揭這道傷疤,連帶著還說上了阿妹。
阿妹為人如何,她這個做大嫂的最是清楚。自從她嫁給關文起,阿妹便差不多是由她來教導的。她親自教出來的姑娘,性情品格如何她需要別人來告訴她?
孫喜鵲這等中傷之言,簡直讓她忍無可忍!
李欣忽然伸出手去,猛地朝前一推,把毫無防備的孫喜鵲一下子推到了地上。
孫喜鵲登時便傻了。
“你敢推我?”
孫喜鵲一邊驚愕地問,一邊撐了手要爬起來,李欣當即俯下身去按住她,說:“孫喜鵲,我娘在李家村的名聲可不是吹的,她撒起潑犯起混來,可不是誰都拉得住的。你娘應該記憶猶新吧?我娘按著她打的事兒,她總不會好了傷疤忘了疼。”
孫喜鵲掙扎地要起來,李欣使勁按住她說:“既然你說的,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兒打地洞,什麼樣的爹孃生什麼樣的種,那我今兒也不妨學學我娘。”
李欣“啪”一聲朝孫喜鵲甩了個耳光。
“我向來覺得,打人耳光是很粗俗的行為。今日我也粗俗一把。因為我發現,對付粗俗的人,只能用粗俗的辦法。因為跟你這樣的人,講道理是絕對講不通的。”
“啪”,又是一記耳光,孫喜鵲本在尖聲叫罵的嘴更加尖利起來。
“這是替阿妹打的,我這個小姑子為人溫柔,想來是下不去手的。”
李欣打完人,按著孫喜鵲不讓她亂動,自己站了起來後退兩步。
孫喜鵲從地上狼狽地爬了起來,急紅了眼便朝李欣衝過來。
“你站住!”
阿妹卻是先叫出了聲,隨後李欣才看到,阿妹這會兒手裡握著一個大的扁擔的一頭,正略帶了怯弱地威脅著孫喜鵲。
“你別過來啊……你要過來,我就拿扁擔砸你!”
李欣嘴角掀起笑意,接過阿妹的扁擔,說:“光恐嚇是沒用的阿妹。有的人,不見棺材不掉淚。”
話音剛落,李欣便握著扁擔朝前邁了一大步,扁擔也朝著孫喜鵲招呼上去。
孫喜鵲連忙躲避,卻還是被扁擔掃到了一下手臂,頓時疼得哇哇叫了起來,手捂著手臂忙往後退。
“你一個人來,很失策。”李欣說:“我真懷疑你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或者你當真是無可救藥了。”
孫喜鵲通紅著眼:“你等著!姓李的,我會加倍討回來的!”
“有本事你別找男人!”杏兒在坡口上喊道:“找男人幫忙欺負女人,那才叫沒出息!”
孫喜鵲充耳不聞,往前跑去。
阿妹大大鬆了口氣,撐著膝蓋喘了兩下。
杏兒走下坡來,正好聽到阿妹問李欣:“大嫂,孫喜鵲要是不善罷甘休可怎麼辦……”
李欣笑了一聲,說:“沒事,她還能怎樣?大不了回去告狀給她爹聽。”
然而出乎李欣意料之外的,第二天孫喜鵲的報復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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