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甥孫到底有什麼道行,能不能在他的控制範圍之內……”
巍峨高臺已越來越清楚。沉香仰著頭,用左目深深地盯著,臺上漫天的桃花開得正盛,絢出一天一地的華美與莊嚴。
“二哥竟然死了。”
“徐樂他怎麼敢把二哥寫死,二哥可是主角呀。”
“你太小看徐樂老賊了,這世界上就沒有他不敢做的事情,碧瑤不就被他寫死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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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戩,你可曾後悔。”
一個聲音響起,似乎遠隔天涯,又似近在咫尺,終於停在楊戩的前方,慢慢的幻出一個金色的光暈,光暈中隱隱站著一個人。
那人所處的光暈過於眩目,楊戩雙目一陣刺痛,但他仍強睜雙目。
那人見楊戩如此不屈,嘆口氣,從光暈中伸出手去欲闔上楊戩的雙眼。
楊戩卻冷冷道:“將死之人,不想還能謁見陛下!”
“舅舅稱他‘陛下’!沉香,你真的不曾聽錯?”
小玉驚得臉色慘白。
沉香陰鬱地答道:“那人所處的光暈,內散五色,外鍍金華,威勢迫人,令人無法直視他的容顏。”
“但舅舅的語氣斬釘截鐵,決無半分遲疑,倒像是……早就猜出他定會出現。”
“玉帝與王母不同,他待外婆極好。也許念在外婆的份上,他能……”
小玉心中還有一絲的僥倖,畢竟金殿上那個帝王,給於人的印象一直是個有些糊塗,偶爾醉酒的老好人。
“小玉,你難道忘了黑水獄了嗎?”沉香的聲音暗啞。
“黑水獄”三個字中透出的肅殺之意,頓令小玉渾身戰慄不止,淚水奪眶湧出。
三界的至尊,一如靈霄寶殿上的平和安詳,絲毫不以楊戩的嘲語為忤。
他微帶著笑意,緩步踱出了光暈,如同人間寬厚的長者,看到了自己最心愛的子侄。
“難道是玉帝殺死了二哥?”
“早就看出來玉帝不簡單了。”
“玉帝他怎麼可以對自己的侄子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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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芒一分分地注入神目之中,激發了神目中的點點銀輝。
楊戩身子一陣抽搐,鮮血從口裡噴薄而出,但他只是淡然地聽著,看不出絲毫的驚怒不安,目光越過玉帝,落在極遠的空中,甚至,帶了幾分解脫前的安然。
平生所有的行止,便在這座高臺之上,真正做個了卻吧。
善惡有因,果報自現,當年出任司法天神的那一刻,不早就已瞭然與胸了麼?
玉帝細看著他的神情,喟然嘆道:“你是朕唯一的外甥,朕卻要給予你比驅散魂魄更為酷烈的刑罰。”
“魂魄驅散,有大神通便可追回,再不然,就借用神器神力,逆轉時空,強變因果,讓必死之人,多增上幾分生機。”
“但是,卻唯有你將身受的那些,沒有任何機會可以逆變,也沒有任何機會,可容人後悔補救戩兒,你說朕的這種決絕,是不是……就是神王所說的無我大愛呢?”
“果然是玉帝要殺死二哥。”
徐文道。
“恨死玉帝了,他怎麼可以對二哥下手。”
歐陽明月道。
“書中的我竟然要殺死楊戩,有趣有趣。”
玉皇大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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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的眼前……小玉,那樣殘酷的慘烈,就在我的眼前,一一清晰地發生著。
“怨霧魅靈雖然濃密昏暗,但舅舅軀體的凌剮分解,森森白骨,被折碎吞噬的情形,卻在銀芒中分外的明顯。”
“到了後來,轟地一聲巨響,整個封神臺轟然倒塌,與怨霧赤絲糾纏裹繞,色澤也不再昏暗,反轉成暗紫之色,宛如淋滿了血腥的巨大日輪。”
殘缺的魂魄,破碎的軀殼,仍飄浮在一片暗紫血色之中。
僅存的意識,早已昏亂不堪,除了劇烈的痛楚,連一生的過往,都因魂魄被噬,變得有些支離破碎起來。
但恍惚中,有聲音從遙遠的過去響起,彷彿彌天蓋地的怨氣惡業糾纏,只不過是午睡時一個短暫的夢境。
“戩兒,戩兒……”
那個久遠前的聲音,響在有著陡坡和流水的樹林裡。
林中一個孩子的身影,正忙碌地撿取著枯薪。久在商隊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