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門最得意絕學之一,與“白骨爪”功夫同稱二絕,他師弟“乾屍魔君”褚良驥就是以這兩種掌爪功夫稱絕江湖,從未遇過對手,柏元慶愧對師門,自從和顧氏歸隱之後,再未使用過這種功夫,前次初逢秦玉,僅使用過一次“白骨爪”,如今被顧氏逼迫不過,心知只要容她帶著“達摩奇經”逃離仙霞宮,今後武林中永無寧日,萬不得已,才將“黑煞陰風掌”施展出來。
這兩掌之力,果然不同凡響,顧氏人在空中,實感有一股寒冽勁力起於腳下,心中大駭,大蒲扇待要再次出手,凌空轉身,闖出殿外,無奈那一股寒氣透體而過,禁不住機伶伶打了個寒噤,急忙閉氣沉身腳落實地,心一橫,扇柄一柱地面,未等身形隱住,緊跟著滴溜溜一個旋身,也將“金砂掌”全力發出。
柏元慶對她舊情仍在,不得已施展“陰風掌”傷了她內腑經脈,心中已有悔意,顧氏困獸受噬,掌力直撞過來,他竟然不閃不避,硬受了一掌。
兩人腳下全是一個踉蹌,顧氏感覺渾身要穴奇經似被蟲行蛇咬,痠麻難禁,知已遭了毒手,心中一酸,盲眨眨了眨,濟落兩滴淚水,顫聲道:“柏元慶,老殺才,你好毒的手段!”
柏元慶雖仗著身上的“鱷魚皮褂”,吃了顧氏拼命一掌,也覺血氣翻湧,喉頭一甜,連忙閉口急咽,嘴角已滲出兩絲血絲,慘笑說道:“老婆子,因果報應是分毫不爽的,你到了這步田地,還不知苦海無邊,回頭是岸麼?”
顧氏氣喘噓噓,晃了兩晃,終於支撐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息著說:“老殺才,我為了你身敗名裂,荒山忍辱數十年,今天就是應得的報應?”喘了一會,又嘆了一聲,顫抖著道:“也好,死在你手中,也比死在別人手中強些,老殺才,你如還念夫妻情份,就盼你給我一個全屍!”
說罷,臉上抹過一絲怨毒神色,迅速地探手入懷,掏出那兩冊“達摩真經”來,雙手分握,作勢欲將“真經”撕碎毀去……。
殿上眾人盡都大吃一驚,秦玉、柏元慶、秦仲和空空大師等人都正想出手搶救,誰知他們心念才動,遽見一條黑影掠過殿堂,捷逾飛鳥,搶到顧氏面前,寒光閃處,鮮血激射,顧氏慘呼聲中,雙手盡被齊腕削斷,連手帶達摩真經都被那人一把搶去。
人影斂處,眾人一看,這心狠手辣的竟然是守候在大殿後方的金臂頭陀。
秦玉忙扭頭看望林惠珠,見她仍然躺在地上,安好無恙,方才鬆了一口氣。
原來金臂頭陀要挾秦玉出手向顧氏奪書,自己也一瞬不瞬注視著顧氏行動,先見顧氏突施殺著,想要搶出大殿,心中已是擔心,不由自主向前跨出一步,後來見顧氏夫婦雙雙受傷,更起了下手搶書之心,無巧不巧,這時顧氏在將真經掏出欲行撕毀,他念動人動,舍了林惠珠當先飛身而出,施用“大挪移身法”搶得先機,在高手環顧之下,奪得奇書。
柏元慶見變起肘腋,奇書突又遭金臂頭陀奪去,不禁大駭,顧不得內傷,連忙屏氣擋住殿門口,擔心他會奪門衝出。
金臂頭陀一手託書,一手提劍,陰惻惻笑著環視殿上一週,說道:“奇書本應歸屬灑家,如今物歸其主,諸位還有什麼不服的麼?”
秦玉見林惠珠無恙,空空大師正在替她拍解穴道,心中大寬,偷眼見顧氏雙腕被斷,人已痛得昏死了過去,突然記起她身上的“攝魂令旗”來,陡地欺近一步,悄悄探臂,從顧氏身上將令旗掏出來,揣進懷裡,然後才笑嘻嘻向金臂頭陀道:“你是說這兩本書從此就是你的東西了嗎?我姓秦的第一個便不服氣。”
金臂頭陀道:“你和我有約在先,只要我不傷你的人,你自願以書換人,現在我人既未傷,自己動手搶得奇書,別人不服還則罷了,你有什麼不服的?”
秦玉笑道:“那是另一個回事,你既未傷人,書也得到,約已實現,即成過去,我不服你,是因為你為了搶奪奇書,出手傷人,同時,這書原本不該是你的,你卻仗著自己武功,偏要硬奪。”
金臂頭防心思慎密,口裡在和秦玉對答,心知勢難善罷甘休,暗中看準了脫身途徑,聞言冷笑一聲,左手一收,將“達摩真經”收在懷裡,右手劍“分水行舟”盪開身側的秦仲,兩腳一頓,人已躍登大殿橫樑上,緊跟著,左掌向上反兜,一股勁風上衝,將殿瓦擊碎桌面大一個圓洞。
秦玉和六指禪師見他竟然想從房頂上破屋逃走,齊吃一驚,雙雙暴喝.也緊接著搶登大梁。
但金臂頭陀早有預謀,二人剛才躍起,他口中陰惻惻一陣冷笑,手中劍舞起閃閃劍花,遮住橫樑,迫得二人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