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紀長老身子一歪,躺倒在地,氣息全無。
所有人都沉默了。儲靈雲坐回座上,連連嘆氣。“何必呢,何必呢,唉……”
“掌門勿憂。”說這話的是傳功長老,他緩步上前,“當前,門派危機不得不重視。現在政紀長老已去,邪術修徒自然是少了門派之中的主心骨,而李遠山來過一次之後,再次明目張膽地上山,可能性在短期內不大,所以肅清邪術修徒一事,不出幾日便可以完成。而這腥紅之月,就看掌門的決心了。”
儲靈雲慢慢抬起頭,“決心?我的決心一直很強,可是根本就沒有線索!”
傳功長老搖搖頭,“掌門謬解我的意思了。我說的決心,是犧牲的決心。不管是誰製造了腥紅之月,總是需要一個人來承擔責任的。而如果有人能夠承擔起這個責任,那麼,八大執法門派沒有合適的理由,總不能在天下眾門派面前,公然用兵伐我靈雲山。”
儲靈雲聽得出傳功長老話中有話,問道,“長老的意思是?”
傳功長老看看眾人,“我說的話,可能會有人不同意。但是這事關門派安危,我該建議,還是要建議。腥紅之月,我們查不出,八大執法門派當然也查不出。他們來了這麼久,根本沒有提出過任何有價值的建議。所以,如果我們說,是某個人製造了腥紅之月,他們定是沒有足夠的理由反駁。如此一來,只要我們理由充分,他們也只能乖乖撤兵。所以,關鍵是這個人,我們找誰。”
儲靈雲點了點頭,“說得是有道理。可是,畢竟找個普通人,也難以說服。”
副掌門此時上前,“要不然,便說是政紀長老?”
儲靈雲否定,“不行。人已死,會被說成死無對證。”
傳功長老看看政紀長老,又看看眾人,“掌門所言沒錯。而實際上,有個人比政紀長老更合適。那就是上次演武會上煉氣組第一的萬朋。”
“萬朋?不行不行!”薩羅陀第一個大叫著站出來,“那是我徒弟,你怎麼能讓他當替罪羊?我說傳功,你這老頭子想和我過不去是不是?你怎麼不選自己的徒……”
“安靜!”儲靈雲打斷他的話,示意傳功長老,“你繼續說你的理由。”
“好。”傳功長老看了看薩羅陀,“派務長老先不要激動,聽我細說。為什麼我選萬朋,是有理由的。第一,他在外門,多年修為不漲,進入內門,突飛猛進,是一件奇事。當然,這是最次要的。第二,他在煉氣期便領會劍氣,說是奇才可以,說是違背了規律,也可以。第三,他使用的那些陣符,個個複雜無比,又威力極大,根本不像是從我們門派能學到的東西。而他不過是一個小卒,哪有機會從其他門派學?第四,他引來雷化煞雲,也屬於一種不太常見的異像。所有這些,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如果我們說,是他引發了腥紅之月,綜合來看,又有什麼不可能?而八大執法門派,又拿什麼來反駁我們?你覺得呢,派務長老?”
薩羅陀此時像吃了個蒼蠅,唔唔了半天,終於還是冒出一句,“不行,我不同意,我堅決不同意!”
儲靈雲現在心裡也很複雜。他一隻手託著下巴,有些失態地摸著自己的鬍子。義事廳裡現在也是議論紛紛,但實際上,站在萬朋這邊的,為數不多。
因為,他算是一個外來人。
很長一段時間之後,儲靈雲站起來,慢慢說道,“傳功長老所言有理。但是這也是最終沒有辦法的辦法。在沒有到最後期限之前,我們還是要全力以赴追查腥紅之月的始作甬者。如果最後真的讓萬朋為了門派犧牲,我想,這也是他生命的價值。派務長老,希望你以大局為重。另外,最近邪術一事還沒有完結,現在由你擔任邪術清肅副總指揮,搬至我的獨院,與我同行同住,不得私自離開。”
薩羅陀渾身一震,這不是典型的軟禁麼?可是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掌門已經宣佈散會,向門外走去。他連忙追上去,和掌門爭論。可是現在的儲靈雲已經鐵了心,沒有半分更改的意思。
而此時正在御龍守宮陣保護之下修煉的萬朋,莫明其妙地一陣心神不寧。他走出屋子,看著那條遊動的冰龍,若有所思看了一眼遠處的山峰。
這是一種他從來沒有過的感覺,或者說,是直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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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全速衝擊的冰龍,猶如一條光帶,其速度之快,令人的目光無法捕捉。那邊正準備逃走的人身形一滯,彷彿被某個高手的靈力瞬間鎖定一般,在原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