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鄉’作客?”態度又變好了。
“我說過志不在此!”醉書生淡淡回答。
“前些日小弟一時任性,望兄臺海涵。”
“我根本沒放在心上。”
“這頂轎子……”目光掃了過去,“怎麼回事?”
醉書生搖搖頭。
突地,一個嬌嫩柔膩的聲音從轎子裡傳了出來:“餘公子,你的刀法美極了!”
醉書生與流雲刀客同時感到心絃一顫。
聲音之悅耳,你可能一輩子也沒聽過,就像是纖纖玉指滑過你心靈的琴絃,使你的每一根神經都為之震顫。天底下竟然會有這麼美妙的聲音!一般人常常以“仙音”來形容極悅耳的聲音,而轎中人曾被冷麵無常稱為“仙子”,仙子所發的聲音當然就是仙音,足以使任何人的心身熨帖。
醉書生呆了。
流雲刀客也呆了。
尤其轎中人稱讚流雲刀客的刀法,不說高超,不說卓越,而說“美極了”,這更是不同流俗的一種詞句。
如果說,玩刀弄劍也是一種藝術,那流雲刀客的刀法當是這一門藝術中的極致,那能發出這種美妙聲音的轎中人呢?也是無上的精品麼?
現場有七具屍體,然而聲音卻把人帶到另一個境地。
沉寂了好一會。
流雲刀客舉步向轎子走去。
醉書生一定心神道:“餘老弟,你想做什麼?”
流雲刀客恍若未聞,直走到轎前八尺之處。
“餘公子!”紫衣疤面女開了口,聲音也相當嬌脆悅耳。如果不看她的臉,她的身材簡直就是一團火,可以把一個男人熔化。
相對地,流雲刀客餘宏也是個極其英俊的武士。
“請問姑娘……”
“我叫緊奴!”
“紫奴?”
“不錯,餘公子有什麼指教?”紫奴桑聲問。
“請問轎子裡……是……”他的口齒突然不流利。
“是我的主人!”這句話說了等於沒說。
“那令主人的稱呼?”流雲刀客毫不放鬆。
“紫奴,我們該走了?”轎中又傳出迷人的聲音。
“是!”紫奴應了一聲,抬抬毛
兩名黑衣巨漢立即就位抬起轎子。
流雲刀客想阻止,但只揚起手說不出話。
人轎如飛而去,紫奴還回頭笑了笑。
流雲刀客木在當場。
醉書生步近。
“餘老弟,你在想什麼?”
“轎中人,她一定是美如天仙!”
“憑聲音,也許……”
“不,這種聲音只有仙女才發得出來,仙女……當然遠超過凡人,春之鄉的桃花公主絕比不上她,兄臺,你去春之鄉作客吧,不必存任何顧慮,我決心放棄了。”說完,發狂似的追奔下去。
醉書生搖搖頭,哺噸自語道:“食色性也,人之大欲焉!餘老弟藝貌雙絕,當然相當自負,他所追求的當然也是塔與匹敵的物件,只是……這黑轎似乎有些邪門,年輕人多半任性,應該提醒他一下。”心念之間,正要跟蹤追去,忽見一條人影行雲流水般飄來,身法輕靈曼妙之極,他只好站住不動。
顧盼之間,人已到了身前,是一個衣著十分考究的壯年人,看上去約莫三十出頭,五官端正,風度不惡,只是眉目之間隱約有一股戾氣,准此判斷,他定然是江湖中一個狠角色。
再從他所表現的那份沉穩,武功也當屬一流。
“閣下就是近日名噪江湖的醉書生?”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