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蟲,你想跟老要飯的討帳?”
“討帳。什麼意思?”
“在酒店裡我欠你一頓……”
“老哥說笑了,是我欠老哥的人情。”
“什麼人情?”
”如果不是老哥事先示警,我這小酒蟲可能已經傷在冷麵無常的‘低頭錦背弩’之下,這是筆大人情。”
“這好辦,你再請老哥我喝一頓便扯平了!”
“小事,只要有機會碰頭,概由小弟作東。”
“是你自己說的?別次數多了……”
“老哥,沒有的事!”
“跟要飯討口的打交道,你不怕被人笑話?”
“愛笑的由他去笑,跟小弟我完全無干。”
“好,很中聽,這證明老哥我老眼不花沒看錯人。”
“蒙老哥看得起,小弟之幸!”
“小酒蟲,別酸了,聽了會教人反胃。”
“是,是,老哥在此地現身不是偶然吧?”
“是偶然,我看到有人殺人,跟下來巧碰上你。”
“老哥是說那叫……什麼黃四爺的?”
“對,我不管他是第幾爺,反正他是被人宰的就是了。他並非無名之輩,大河上下都知道有他這一號人物,他的外號叫胭脂鱉,專吃女人胭脂,見了有姿色的女人命可以不要,但他殺人卻是心狠手辣的。”
“是個好色之徒?”
“不錯!”
“來路呢?”
“黑道人物,獨來獨往。”
“可是……”
“可是什麼?”
“小弟剛才檢視他的屍體,發現他左胸有半月形的刺青標記。”頓了頓才又道:“老哥聽說過半月教這門戶麼?”
“知道!”老酒蟲朝四下張望了一陣,抑低聲音,“是兩年前才崛起江湖的神秘門戶,知者甚少,老弟怎麼也知道?”
“是……無意中聽人提及的。”
“嗯!這胭脂鱉橫行黃河一帶已經很久,十年前便已經出了臭名,可能他是被半月教所拉攏的。”
“半月教舵壇設在何處?”
“恐怕沒人知道,內情更是如謎。”
“殺人的兇手是誰?”
“一個臉上有惡疤的緊衣女子。”
“啊!紫奴!”
“你小酒蟲竟然也知道?”
“小弟我喝了酒喜歡到處瞎逛,盲打瞎中,湊巧便碰上,她是一頂神秘黑轎的跟班,轎中人稱作再世仙子,判斷可能是……”用手遙遙一指,“什麼永安宮的主人,或者是少主人。”
“唔!永安宮也是個鬼地方,神秘得很。”
醉書生心裡暗忖:“想不到那疤面女有能耐殺得了胭脂鱉,那她的主人定非也非泛泛之輩。胭脂鱉是條色狼,多份是覬覦再世仙子的美色才會被殺,流雲刀客也死命在追求那神秘女人,這得找機會向他忠告一下……”
“老哥,這永安宮內幕如何?”
“這一點你把老要飯的考倒了。”老酒蟲搖頭,“不過……如果有必要的話是可以查得出來的。”
“再說吧,老哥,在附近找個地方喝上兩杯如何?”
“嘻,這好,正合孤意。”
“那我們走!”
一老一少並肩而去。
客棧房間。
流雲刀客餘宏在房內來回走動,像鐵檻裡的一頭困獸,煩躁不安,眉頭鎖得很緊,似乎有極重的心事。
“天一號聽令!”聲音是從隔壁房間透過壁上小孔傳過來的。
“屬下在!”餘宏靠壁立定不動。
“你必須策動醉書生鬥酸秀才丁浩。”
“很難,已經試過了!”
“怎麼說?”
“醉書生不知是城府太深還是生性如此,不受激也不愛捧。”
“盡一切方法,不擇手段,如果不先走這一步,以後的便無法進行,確實掌握住他,摸清他的底。”
“遵令!”
“還有,黃四號是怎麼死的?”
“屬下正集中全力在查。”
“是否與永安宮有關?”
“這……似乎不可能。”
“為什麼?”
“永安宮沒有殺人的紀錄。”
“凡事都有第一次,也許這一次就是紀錄?”
“是,屬下會查探明白。”
“再一次提醒你,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