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丁浩的聲音是斷然的。
“那好,我相信!”聲音略頓又道:“記得我曾經邀請過尊者有興的話無妨到本宮一遊,現在重申前言。”
餘宏的臉色變得很難看,美食是不容別人分享的。
“有機會時定會拜訪!”
“尊者,‘流雲刀客’算是特定的物件麼?”
“不是!”丁浩無奈地回答,他的確很想殺這狼子,但又下不了手。
“那為什麼……”
“他準備殺害一個無辜的年輕人,而且是用詐騙誘騙誘殺的下流手段,巧被本尊者碰上,不得不伸手管上一管。”
“原來如此!這……可否看我薄面放他一馬?”
丁浩正好趁機收篷,故意沉吟了一下。
“可以,但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那我就對你說謝了!”然後又放大聲音道:“餘公子,你可以走了!”
餘宏心裡一百個不顧意,但自忖絕不是“滅命尊者”的對手,雖然窩囊也只好認了,默不吭聲,疾彈而去。
“仙子,後會有期!”丁浩也離開了,心裡牽記著奉書所說島上發生事故的訊息,不想再跟這淫蕩的女人糾纏下去。
距小廟不遠的密林中,丁浩極快地回覆了“醉書生”的面目形象,正準備出林……
“小叔叔!”斐若愚已經來到。
“若愚,剛才那黑轎怎麼回事?”丁浩急著問。
“永安宮的確有人被殺,就在兩裡外的地方。”
“下手的是什麼人?”
“白臉面具的!”
“那‘再世仙子’何以如此快來到指我是兇手?”
“那名永安宮執事被殺不久,黑轎正好來到,而現場偏有名漢子指稱兇手是個蒙面客,自稱什麼尊者,走的方向是那間破廟,很明顯是‘半月教’有意栽髒,目的可能是替小叔叔的‘都天教’製造敵人。”
“兩裡外……”丁浩點點頭。“我正好化身成尊者從僻靜處現身出來繼續追蹤餘宏,想不到竟被‘半月教’利用上這機會。”
“餘宏呢?”
“沒辦法,我只好放他走。”
“奉書人呢?”
“在那邊不遠的農家,家主是本門弟子。”
“好,我們立刻去!”
***
農家小屋的房間裡。
丁浩與斐若愚坐著,奉書垂手站立。
“奉書,你說有人潛入島上準備用炸藥破壞?”
“是的,幸虧被閔二孃發現,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那人呢?”
“用毒自決了,查明是嘴裡裝了毒牙套。”
丁浩咬咬牙。
“半月教夠卑鄙惡毒,可是……奉書,據方萍告訴我,島上的安全設施已經重新佈置過,那人是怎麼潛近島上的?”
“這點大家都想不透,還沒問出口供那傢伙便自決了。”
丁浩深深想了想,內心突然起了劇烈的震顫。
“奉書,你說餘宏曾經去過島上?”
“是的,事情就發生在舅老爺離開後的第二天晚上。”奉書苦著臉。“主人,小的不明白,舅老爺為什麼說主人已經死了,而且要殺小的?”
丁浩沒回答,咬著牙深深地想,分析所有的狀況——
小強被擄,是在餘宏到島上認親之後,敵人順利地越過安全設施。
在重新佈置之後,又發生事端,也是他來過之後。
他要殺奉書滅口。
他是“法王”收養的爪牙,而行動的是半月教徒。
他滯留北方不回南。
丁浩突然想通了,心如刀扎,結論相當可怕。“半月教主”便是“法王”,他從東瀛回中原為“金龍幫”復仇,餘宏和楚素玉都是“半月教”徒,怪不得兩人的行為詭異得不可解。
而那些戴白臉面具的使者都曾是進入過“春之鄉”的貴賓,依理判斷楚素玉在替“法王”以比武方式羅綱高手,這實在是做夢也夢不到的事。
“法王”到底是誰?
這件公案的謎底只有從餘宏和楚素玉身上揭曉。想到楚素玉,心頭又加了一層痛楚,雙方有默契互不追究來路,而楚素玉已經知道自己杜撰的“都天教”這回事,她會出賣自己麼?照說是絕對不會,她對自己的情感沒有虛假,難道……這就是暗指她預感將遭不測麼?
“主人,請指示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