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叫‘醉妹’才合適!”
“好,改叫醉妹!”
繼續喝。
她真的醉了。
“醉哥,抱我……上床!”
“上床……你……醉了?”丁浩臉上變色。
“我……人醉心不醉,我……”她起身,扶桌,一偏,在丁浩的懷中。“醉哥,我們……
上床,最後的歡愉,然後……我們就擁抱著進入……極樂世界!”
丁浩沒有移動,但內心產生了激情,生平第一次他領略到這種不正常的屬於悲劇的激情,只是,他必須堅守立場。
“醉妹,不成!”
“為什麼?”桃花公主跡近瘋狂。
“我們可以……永遠做朋友,像親己妹一樣的朋友。”丁浩說得很誠懇,他心裡早已明白是一回什麼事。
“醉哥,難道……你不是男人?”很露骨的話。
“我是真正的男人,所以才說這句真男人的話。”
“你……”桃花公主杏眼睜得老大,“我不懂你說這句話的意思?”
“將來你就會懂。”
“醉哥!”桃花公主從丁浩的懷裡脫了出來,站在桌邊,神色黯了下來,咬咬牙,象是非常痛苦的樣子。“我知道我不配,因為……我已經……這是造化弄人,這是命!”她抬頭上望,淚珠滾滾而落,玉琢的桃花變成了帶雨梨花。
丁浩大為震驚,她為什麼說出這種話?
何謂造化弄人?
為什麼說是“命”?
一時之間,他不知該怎麼開口……
“不對!”桃花公主突然震驚地望著丁浩。
“什麼不對?”
“你我……都喝了這酒,為什麼?”
“哈哈哈哈!”丁浩大笑了一聲,又猛灌了一大口酒,斜著醉眼道:“醉妹,你曾經阻止我喝酒,所以我也潑掉了你杯中的酒,而我們共同喝的是葫中的酒,我這小葫蘆內藏玄機,奧妙非常……”
“我懂了!”桃花公主淚中綻笑。
“你懂?”
“唔!你喝酒不用杯子不用盞,固定用葫蘆,你在葫蘆裡放置了某種珍奇的闢毒之物,任何酒水經過葫蘆便改變了性質,這就是你所說的玄機,對不對?”
“醉妹,你太聰明瞭!”丁浩情不自禁地執住她的柔荑。“要是我……唉!算了,不提也罷,我剛才說過,將視你如妹,這句話是出自我的內心,不管你是什麼身份,此言不改,此言不變,你的用心太令我感動。”
桃花公主笑了,笑得很悽婉。
丁浩突地神色一凝,放手低聲道:“外面有人來了!”
桃花公主急聲道:“快伏倒桌上。”她自己先伏。
丁浩也伏臥桌上,頭微側,以臂作枕,一隻眼眯開一條細縫,這樣他便可以掌握情況,有極大的應變彈性。
門先推開一條縫,當然是來人先觀察室內動靜。然後門開了—半,一個面目冷木的中年婦人閃身而入,房門又掩上,停了停才走近桌邊,吡牙笑了笑,那笑態令人不敢恭維,誇張一點說,就像—匹狼面對到口的獵物,醜惡之中帶著猙獰。
桃花公主緩緩直起嬌軀。
中年婦人一翻腕,手裡亮同一把寒芒耀眼的匕首。
“公主,現在就動手麼?”
“把刀給我!”桃花公主的聲音冷如冰雪。
“公主……”中年婦人有些驚異。
“我要親自動手!”桃花公主挨近中年婦人。
“屬下奉令執行……”
“我說我要親自動手。”她伸出手。
中年婦人似乎不太情願地掉轉刀尖,把刀柄遞過。
丁浩一動不動。
桃花公主接過匕首,手半揚,刀尖向下,右腳前跨半步,盯視著丁浩,口時:“你退開些!”
寒芒乍閃。
“啊!”半聲悽哼。“楚素玉,你……竟然敢……”中年臉孔扭曲成了一個怪形,最後的獰態。
桃花公主拔刀。
血箭激射,噴了滿桌,人栽了下。
丁浩虎地離座而起,瞪視著桃花公主,滿臉都是激越之情,口唇連連翕動,半個字也吐不出來。
桃花公主從懷中掏出一紙紅箋放在桌上。
丁浩目光掃,只見箋上寫的是:“醉書生已不能為我用,立即執行。”後面一個圓圈,中央一個王字。
一望而知,這是殺人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