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
“好,這—點算你承認了,現在說她何以姓楚?”
“不知道!”趙天仇頑強地問答。
“姓趙的……”方萍一隻手抓上趙天仇的肩背,另隻手捏著—個小瓷瓶,遞到他的眼前:
“這瓶裡裝的是牽腸掛肚水,給你喝—口你的五臟六腑就會慢慢腐爛,三天之內你會嚐盡蝕心斷腸之痛,無藥可解,—寸—寸地死,到時候你會恨自己為什麼要到世間來走這—遭,如果給你服下半口,—個月內由心爛到皮,你願意嘗試麼?”
“你……”趙天仇的臉扭歪。
“你願意合作,對不對?”
趙天仇目眥欲裂,直喘大氣。
“說吧?”丁浩接回了話。
“辦……不到!”
小瓷瓶的口湊到嘴邊。
趙天仇全身起了抽搐。
“楚素玉為什麼不姓餘,說!”丁浩迫了—句。“我……真的不知道。”
“好,算你不知道,第二個問題,‘法王’的出身來路?”
趙天仇的身軀震顫了一下,臉皮子連連抽動。
“姓趙的,如果你再說不知道,就讓你喝下半口,時間還很長,等你熬不住時你就會說,對不對?”方萍冷森森地說:“不過,喝下去你解不了,與其活活變成爛屍,何不乾脆現在就說?”
趙天仇突然飛快地伸手抓住方萍的手把瓶口往嘴裡送,這一著大出方萍意料之外,顯然他是想整瓶喝下去以求速死。但有武功與沒武功差別是很大的,方萍本能地一縮手,抓住肩頭的五指一用力,趙天仇鬆了手。
“姓趙的,不會讓你如此便宜的,求死還不到時候。”方萍陰聲說。
趙天仇直喘氣。
就在此刻,密室門開啟,來的是姓何的管家。
“何老,有事麼?”丁浩迎過去。
“家主人有請醉公子!”
“何事?”
“公子出去就知道。”
丁浩想了想向方萍道:“你暫且看住他。”說完又向何老道:“請帶路!”
兩人離開密室。
※※※※
廂房裡床上躺著—個年輕女子,雙眸緊閉,像是受了重傷、武三白、斐若愚跟楚素玉她們三個女的全圍在床前。
丁浩驚震地望了床上女子一眼。
“怎麼回事?”
“在下徒半月教一名使者手下救的。”斐若愚回答。
“她是?”
“不知道,救下時她已重傷不能言語。”
“哦!”丁浩皺了皺眉:“怎會想到送來這裡?”
“武公子精通岐黃,或許有救。在下是想到既遭半月教的人迫殺,這當中不無原因,所以就帶了來。”斐若愚躬身回答,他現在是曾老三的面目。
丁浩轉向武三白。
“武老弟,有救麼?”
“藥醫不死病,她生機已絕,現在只能希望她能開口說幾句話。”說著,在女子身上點了數點。
“這女的……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楚素玉開口,定睛望著床上的重傷女子,手扶頭,苦苦地想。
“如果她不是閉著眼,也許容易辨認。”小桃紅插了句嘴,下意識地用手拉了拉那女子的外衫,露出了裡衣,脫口道:“她是東瀛女子。”
“啊!”楚素玉眸光一亮:“我想起來了,在東瀛時我見過她不止一次,好叫松子,跟梅子是結拜姐妹。”
“梅子?”丁浩震顫了一下,梅子痴心愛上了化名餘宏的太郎,飄洋過海來覓情郎,卻被狠心姦殺。他以都天教尊者的身份埋葬立碑,想不到又有個松子到來,很顯然,半月教又在玩滅口的遊戲。
“武老弟,希望能讓她開口。”丁浩沉聲說。
“會的,藥力正在散行中。”
所有的人摒息以待。
約莫半盞熱茶時間之後,松子面上有了顏色,呼吸也粗重起來,口唇在翕動,眼皮子不斷開合,最後終於睜開了。
“她醒了!”小桃紅歡叫。
“別大聲,她的生機很脆弱。”武三白警告。
“唔!”松子呻吟出聲。
武三白以三指按上松子的“根穴”。
“我……我死了麼?”松子出聲,很弱,但能聽得清楚。
第十七章撲朔迷離
丁浩急靠近床邊,以平穩得近乎親切的聲音道:“松子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