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萍與小菜莉會意,互望一眼,立即離去。
姜老實過來收拾桌子。
丁浩又自語道:“酸秀才約我見面,說是要我替他辦件大事,竟然約在翠雲峰頭見面,這趟路還真累。”他這話當然是說給姜老實聽的,他之所以不正面和他們交談是防對面房子裡有隔巷監視,說話如果不大聲是不可能聽到,但動作可以瞧個一清二楚,他怕方萍和小茉莉再洩底,改裝可是挺麻煩的。
一個客人進了門,右臂軟軟地下垂著。
丁浩大驚意外,來的竟然是“流雲刀客”餘宏。
“餘老弟,久沒見面了,坐下來喝幾杯!”
“不了,小弟有事馬上就走,改天吧!”他走近桌邊,站住。
“怎會彎到這裡來?”丁浩心時然有數,田秀已把自己要與“酸秀才”約會的訊息傳到,他右臂已廢卻公然再露面必有目的。
“小弟知道要找兄臺只有這裡比較有把握。”
“哦!找我,什麼事?”
餘宏比了比右臂,臉上現出一抹苦笑。
“小弟的右手臂被人傷了,可能殘廢。”
“啊!有這等事,是怎麼……”丁浩大表震驚。
“是被‘都天教’屬下的‘滅命尊者’傷的。”
“劍傷還是……”丁浩站起身來。
“不,是獨門手法所傷,經脈已經不通,小弟來找兄臺的目的是希望兄臺能推介一位武林岐黃名家……”
“這……”丁浩故意抓耳搔腮地想了一陣。“去找令姐夫‘酸秀才’丁浩,他一定有辦法。”
“找他?”餘宏很驚愕的樣子。
“對,我聽人談起才知道你們的關係,他結交的多屬奇人異士,找他絕錯不了,這不是普通的傷,我一時也想不到當今武林中有什麼醫術出眾的回春好手,”頓了頓又道:“老弟,這實在是想不到的意外,中原道上的名刀手竟然遭遇如此不幸,令人扼腕。什麼尊者,有機會我要鬥他一鬥,我不信這個邪。”
餘宏楞了一會。
“可是,‘酸秀才’行蹤飄忽,那裡去找?”
“嗯!這個……在我身上,我把資訊傳到。”
“兄臺能找到他?”
“能,我正巧接到他約會的通知。”
“哦!那……太好了,小弟專等兄臺的訊息,告辭!”他沒再追問別的,左手抬了抬,轉身出店而去。
“嘿!”丁浩自顧自笑出了聲。
***
丁浩直奔邙山翠雲峰。
一路之上都有人盯蹤,但他故作不知,一口氣上了峰頂,遊走一圈之後,確定無人預伏,然後進入林子裡石頭上坐著歇息,他判斷“半月教”不敢來硬的,“醉書生”加上個“酸秀才”太可怕了,所以沒有敢到峰頭上來。
坐了約莫半個時辰,他又飄然下峰。
落到峰腳,他放緩了身形,如常人行路,他知道有人在暗中等候。而他,也正希望與伏伺之人碰頭。
果然,一切正如所料,走沒多久,便已發覺暗中有人伏伺,而且為數不少,他從容地走路。彷彿在瀏覽野地風光,不但如此,而且高聲地唱起他的醉酒歌來——
“醉裡吟南無,
壺中現彌陀。
君不見太白放蕩長安市,
佯狂高歌!
人生朝露,
去日苦多。……”
有人現身了,竟然又是“神童”刀秀。
丁浩心中暗罵了一句:“不知死活的東西!”
田秀笑吟吟地上前。
“醉兄,我們又碰了!”
“田老弟。你的確是禮數周到,巴巴地趕來迎接我,你一定久候了,真不好意思。”丁浩語帶譏諷。
田秀居然臉不紅,只裝沒聽懂。
“醉兄已經會見‘酸秀才’了?”
“當然,他怎敢對我爽約,早半個時辰便巳在山頭恭候了,是他有求於我,並不是我找他。”揚了揚臉又道:“我看這—路迎接我的人不在少數,誰是帶頭的?”
“就是不才小弟!”
“你?……”臉上故意現出不屑之色。“你老弟只是名使者,算了,反正有事你也作不了主,”說著,就作勢要舉步。
“什麼事小弟作不了主?”田秀擋在正面。
“當然是大事,也是‘酸秀才’拜我辦的事。”
“哦!何妨說說看?”
“你們的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