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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酸秀才丁浩是繼‘黑儒’之後的第一高手,能與之一搏便不枉躋身武林。”武三白的意態是堅定的。

丁浩有些啼笑皆非,這叫“盛名之累”。“敝人從不作興爭強鬥勝。”

“這恐怕由不得兄臺!”

武三白拔劍在手,青光濛濛,是—柄神兵。

“敝人認輸如何?”

“哈哈哈哈!不屑跟小弟動手嗎?”披了披嘴,傲然道:“兄臺,小弟剛說過由不得你,坦白地說吧,我武某不是為了急於成名,也不是討教高招,乃是為了一段過節,既然巧遇了,正好趁此了斷。”

丁浩楞住了,過節,這從何說起?

“敝人與武老弟素昧生平,那來過節?”

“上一代的!”

“噢!請先把話說明?”

“分出高下之後自然會加以說明。”

“不說出因由敝人不會拔劍。”

“酸秀才,不拔劍是你自誤!”欺身上步,舉劍便攻,一道青芒如靈蛇出洞,招式玄奇無方。

第十三章將計就計

丁浩以最神奇的步法挪移了身形,非常巧妙地避開了這一擊。同時也拔劍在手。這的確是毫無來由的挑釁,什麼上一代的過節,分明就是藉口。但對方已經出手,這一架是非打不可,看樣子八成是想較量一下劍法,如果自己剛才不報出“酸秀才”的名號,也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現在只有使對方知難而退一途了。

老蒼頭退了開去。

武三白—劍落空,第二劍又告出手,照情勢來看他是玩真的。—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少年如此不講理,的確少見。

丁浩揮劍迎出,本來是準備封閉門戶,卻不料對方的劍術相當詭異,擊出之後連變三式,角度部位都不循武學常軌,差一點被突破守勢,不由心頭一震,在緊急應變之後還以一招。

武三白的身手的確不賴,竟然以攻應攻。

兩支劍如夭矯神龍,盤旋飛舞。

一場罕見的激烈劍鬥疊了出來。

丁浩有很多次機會都放過了,他不想傷他,不管對方的意圖是什麼,要找到“天蟾子”

非著落在對方身上不可。

武三白的劍勢愈來愈凌厲,而且殺著頻仍。

丁浩竭力控制自己不展殺手,到了第十九招、丁浩已按捺不住,第二十招,他展出了“夢筆生花”,這一招連半月教主都接不下,他只展出七成。

金鐵交鳴聲中,武三白退了一個大步,俊面泛紅。

“兄臺名不虛傳!”“承讓!”丁浩收劍,也後退一步。

“輸在‘酸秀才’的劍下絕不丟人!”武三白回劍入鞘,神色又轉為初見時的平和,絲毫沒有敵意。

“過節就此算了?”丁浩故意問,同時劍歸鞘。

“根本就沒這回事,介口討教而已。”

丁浩很無奈地笑笑。

“武老弟現在可以告知‘天蟾子’老……”

“家師已經作古!”武三白黯然地說。

丁浩大感意外,想不到武三白是“天蟾子”的傳人。

“兄臺剛才說此來是求醫?”武三白又開口。

“是的,不過……說求藥較恰當,求治的物件不是敝人。”

“兄臺是代人求藥?”

丁浩心念電似一轉,對方既是“天蟾子”的傳人,當然是承接了衣缽,求他與求“天蟾子”並沒兩樣。心念之中應道:“是的,是一個五歲不足的幼童。”

“哦!”武三白很驚奇:“什麼症狀?”

“中了慢性麻痺之毒,人呈半昏迷狀態。”

“這……”武三白來回走動,似在推敲解治之方,抬頭又低頭,眉峰皺得很緊。許久,才停了下來,閃動著目芒道:“是什麼人會對一個幼童下此毒手?”

“半月教主,又稱‘法王’,當然也許不是他本人,但這是該教下的手沒錯。”丁浩心頭有些焦灼,他怕武三白說出“解不了”三個字。

“半月教主……法王……很古怪的稱號?”

“是很古怪,他來自東瀛,在洛陽設教不久。”

“噢!”武三白點點頭,回顧道:“何老,開啟包袱,把那扁瓷瓶的丸子倒兩粒出來,三角瓷瓶的倒一粒。”

“是!”被稱作何老的老蒼頭立即解下包袱,放在地上開啟,取出瓶子小心翼翼地倒出來又塞上,再放回包袱。

何老把藥丸交到武三白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