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呂易生,扛在肩上。
“又有人來了!”丁浩目注遠方。
“什麼樣的人?”
“太遠,看不真切,你先帶人走,注意不能解他的穴道,‘半月教’弟子都有自決的裝置,你有過經驗。”
“這我知道!”斐若愚快疾負人離去。
丁浩隱起身形。
不久,人影來到,但沒近現場,停身兩丈之外左右顧盼似在找人。丁浩運足目力一看,不禁大為震驚,來的竟然是“流雲刀客”餘宏?他怎麼會在這種時份到這地方來?忽地,他想到“再世仙子”曾來此地尋人,找的莫非就是來找餘宏的,這大有可能,因為餘宏已作了“永安宮”入幕之士,他出現得正好,幾個大問題必須要他澄清。
觀望了一陣,餘宏走到太極門主那坯新土之前,默立著,口中振振有詞,不知在喃喃些什麼,他準備離去。
“留步!”丁浩已悄然到了餘宏的身後。
餘宏一個旋身迴轉,手握刀柄,真不愧是名刀手,他轉身之時已旋離原位置八尺,這是防不意的突襲。
“閣下是……”
“滅命尊者!”丁浩語冷如水。
“滅命尊者?”餘宏的聲音中略帶驚恐。
“不錯,想來你就是來自東瀛的‘流雲刀客’太郎了?”丁浩故意稱他太郎而不說餘宏,主要是看他的反應,因為梅子所說的太郎就是餘宏,巳從“桃花公主”口裡得到證實,對付他不能用激烈手段,必須使些技巧。
餘宏全身震顫了一下,除了幾個自己人,他的來路並沒外人知道,而這“滅命尊者”竟然能一口道破,這對他而言太可怕了。
“閣下……怎麼會知道在下叫太郎?”
“本尊者所知道的遠超出你的想像。”頓了頓又道:“你是南方第一門戶齊雲的繼承人,在東瀛成了孤兒,為‘法王’所收容,回到中原,你仍然為‘法王’賣命,而且你們的同路人不在少數,這都是事實吧?”
“你閣下……”餘宏目交駭芒,退了兩步。“到底是何來路?”
“都天教?這倒是前未之聞,攔住在下何為?”
“本尊者正要找你問話,今晚不期而遇,太巧了!”
“你我素昧生平?閣下有什麼話要問在下?”
“沒錯!”餘宏遲疑了一下才回答。
“你為何要殺害她?”丁浩用單刀直入式的問法也是一種技巧,這使對方在心理上不及設防,也無法措詞狡辯。緊接著又迫問道:“她不惜飄洋過海,數千裡迢迢來尋你,你在下毒手之前竟然還汙辱了她,天理何存?”
餘宏的臉面頓起抽扭。但目中卻爆出了殺光。
“閣下就是那晚到小屋的不速之客?”
“不錯!”
“人是閣下收埋的?”
“對!”
“任何人殺人都有其殺人的理由……”
“本尊者就是要知道你殺人的理由。”丁浩心裡已憤慨到了極處,如果對方不是妻子的堂弟,—百個餘宏他也是毫不躊躇地撩倒了。“餘宏,你不必打算動刀,你絕非本尊者的對手,還是實話實說的好。”
“沙!”餘宏的武士刀出了鞘。
“你閣下憑什麼要管別人的私事?”
“碰上了就不能不管,因為你太沒人性。”
餘宏的刀揚起,天色雖暗,仍可見他眼中的攝人殺光。
“餘宏,你殺梅子的目的是要永遠封它的口,因為她知道你許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對不對?”丁浩又緊迫了—句。
“刷!”刀光閃耀,如電劍向丁浩,武士刀法是以快、狠、準、稱見長,凡屬挨刀的,死狀都很難看。而餘宏是此道的佼佼者,出手之凌厲令人咋舌,他存心要把丁浩劈在刀下,施的是殺著,功力用足了十二成。
“鏘!”地—聲巨響,餘宏的刀被擋開,劍尖已指上他的心窩。丁浩拔劍出手快得簡直不可思議。
餘宏的臉孔已經變了形。
“現在說,梅子到底知道你什麼秘密?”
“要殺就下手,我不會告訴你。”
“餘宏,人只能死一次,你應該懂?”
“身為武士,根本不在乎生死。”
“呸!餘宏,你的作為根本不配稱為武土。只是個沒有人性的下流惡胚?殺你還嫌汙了本尊者的劍。”丁浩是憤汲,所以才說出這種刻毒的話。“現在暫時撇開梅子的事不談,你們的主子‘法王’什麼來路?”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