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去,另外兩人,都是中了老前輩的五陰毒掌,咱們雖然不能替那兩人先尋到解藥,難道老前輩連自己的五陰毒掌上的掌毒也解不開嗎?”說完,又故意掩口咯咯嬌笑幾聲,只笑得金刀李長壽魂兒飄蕩,混身骨頭都快酥了。
神魔厲奚兩眼轉了兩轉,笑著道:“賢侄女想得果然是周到,怎的連老夫自己將這件事給忘了呢?”接著,又神秘的斜睨了刁淑嫻一眼,道:“原來昨日先後兩次激戰,賢侄女都偷偷看到啦?”
刁淑嫻被他笑得心悸不已,拿不定他是不是已對自己起了疑心,心知再不能多話了,便裝得羞怯怯地,扭轉身粉頸低垂,不再言語了。
神魔厲奚緩緩走到鐵臂神槍蒲兆豐身邊,用腳將他翻了個身,陰陰笑道:“這老東西傑傲不馴,居然膽敢頂撞老夫,依得老夫的脾氣,乾脆讓他毒發而死,何必還用珍貴的解藥救醒他……。”
刁淑嫻聽得一跳,卻聽他又道:“不過,他所尋仇家,原來是鬼手蕭林,咱們救他醒過來,將蕭林離此返了東海的話告訴給他,然後將他釋放下山,他必然去找蕭林拼命,那定然有趣得很!”
眾人聽了都哈哈笑了起來,紛紛道:“厲老前輩說得是,咱們準定這樣做,叫他們怨仇自理,這是再妙不過了。”
神魔厲奚哈哈一笑,刁淑嫻偷眼看他,卻見他並未將解藥給蒲兆豐,緩緩又踱到崔易祿身邊,當他剛向崔易祿那張醜臉上看了一眼,頓時“噫”了一聲,面色陡地一沉。詫道:
“咦!老夫倒是不信,這女娃娃竟然有這等內力,中了老夫五陰掌力,一日一夜,怎會臉上氣色依舊,絲毫未變?”
說著,俯身下去,將崔易祿一把提了起來……。
刁淑嫻大急,但卻苦於無法出聲阻止,正在心急如焚,忽見一人匆匆由外奔進廳來,高聲叫道:“回掌門,老師叔祖現已出關,請掌門往七星崖迎接。”
廳上眾人聞言紛紛起立,刁人傑面泛喜容,道:“厲老前輩,敝師叔現已出關,咱們同到七星崖給他老人家護法,如何?”
神魔厲奚鬆手棄了崔易祿,點頭笑道:“也好,咱們倒去看看,諶兄這些日子閉關鑽研,可又有什麼劍術絕學創出沒有?”
刁人傑連忙吩咐暫時將所擒四人押囚石牢,自己陪著厲奚和一眾諸人,匆匆出廳而去。
刁淑嫻這才算鬆了一口大氣,眼看著幾名弟子將崔易祿等依舊揹負去,忙也隨後趕到七星崖。
這七星崖在大寨正北,相距不過三數里山路,祟崖絕壁,懸崖上有一處幽靜石洞,只有一條蜿蜒小徑可通,這一大群人魚貫而行,不一會便到洞前,遠遠見刁虎和刁豹捧劍分跪洞口,那石洞封洞的石塊,業已散落滿地。刁人傑知道諶度才即將出關,忙率領門下弟子沿著小徑,側身跪倒,僅神魔厲翼因與諶度才輩份相同,仍然負手而立,其他如黃衣喇嘛兀突柯等外來高手,盡都合掌恭身,算是一種禮敬。
片刻之後,又聽得洞口山崩地裂一聲巨響,亂石飛揚,直滾到懸崖腳下,刁人傑等齊聲祝禱,轉眼間,諶度才一手抱著劍譜,一手捧著一柄松紋古劍,緩步從洞裡踱了出來,眾人見他精神奕奕,面泛喜色,又齊聲問安,諶度才搖了搖手,大家才站起身來,趨前侍奉。
神魔厲奚含笑拱手道:“諶兄雙旬深求,想來已盡得心圓大師這套劍法中的箇中三昧了?”
諶度才笑道:“心圓大師這部靈蛇劍法,初看極是淺顯,但經老朽十餘日精研慎究,果然確有他獨到之處,人傑,不是做師叔的替你洩氣,人家這些心法,實在遠在你所創的蛇形劍法之上哩!”
刁人傑恭身答道:‘師叔既已有所得,今後就全仗師叔開導咱們這些愚魯之人了。”
諶度才頓首笑道:“那是自然,老朽鑽研劍術,凡數十年,自信對各門各派劍法訣要,盡皆熟記於胸,誰知這些日子來細看心圓大師這套靈蛇劍法,才真是博大精通,包羅永珍,別說你們不易領略,就是他那兩位嫡傳弟子,大約因他去世太早,缺人教誨,也僅只不過能得他這些無上心法十之二三而已,這些咱們慢慢再談吧,勞動厲兄和各位高人跋涉護法,老朽心感!”
神魔厲奚哈哈笑道:“諶兄也未免太謙了,難道它還能強過諶兄的靈虛十二招劍術絕學不成?”
諶度才搖頭道:“各擅勝長,未可相較,未可相較。”
眾人簇擁著諶度才,循山徑退回,哪知才行到山徑將盡的一處轉角之處,卻突見迎面一人橫劍而立,恰恰將一條狹窄的小徑堵得死死的,那人嘻嘻笑道:“老諶,你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