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醒你們了,不過你們這裡的東西真難吃。”隨手將糕點嫌棄的扔在一邊,伸出手在小廝亮鋥鋥的衣服上擦了又擦,小廝哈著腰,滿臉堆笑,一副此乃至高榮耀。
甄月雙手抱胸,一揮手,頃刻間,所有侍女侍衛都退了下去,她挑眉說道:“東西呢。”
蘇義揚眉一笑,看你平日還兇不兇,小爺今日可是要扳回一成,否則就白混這麼多年了!
蘇義不急不慢的道:“急什麼,一大清早的,我還沒吃飽呢。”伸手端起手邊的熱茶,較有興致的品嚐,感慨道:“今日天氣真好,小爺我就給你面子,喝喝你們這下等茶。”
甄月揉了揉眉心,忍住痛扁他的衝動,笑著湊近他,要多無害有多無害,只是揚起的語調讓久經殺場的人都能感受到狠狠的殺氣:“玩夠了嗎?”
“我去。”蘇義看著咫尺之外的嬌顏,面色一慌,險些摔倒,還是旁邊的小廝眼疾手快,將驚住的世子扶住了,蘇義喘了口氣,覺得這個姿勢實在是太具壓倒性。
他噌的一下站起來,壓著心底冒出來的懼意,氣橫橫道:“甄月,爺可不怕你!”
“蘇義,我最後再說一遍,東西呢!”甄月伸出手直起身子,眸色一冷。
那該死的冷噤又冒出來了,想他蘇義活了十幾年,橫行居庸關,霸野雍都,除了老爺子還怕過誰!
只聽一聲嚎叫,嘭的一聲重重摔在地上,少女身姿矯捷,簡單的擒拿手,就將少年的胳膊壓制在背後,少年趴在地上磨牙痛叫。
“世子!還不快放了我們家世子,小心誅你九族!”一邊小廝急的跳起來。
季簡玄愣在一邊,捂嘴笑了起來。
“甄月!小爺抽死你!每次都玩這一招!沒新的嗎!有種……,啊,疼疼疼。”
“有種怎樣!上次卸的是你的左胳膊,今天就卸你的右胳膊吧,省得你不長記性。”纖細的手腕像是力大無比的繩索,輕輕一扭就能將胳膊擰斷。
就聽原本氣勢洶洶的蘇義,語氣哀怨道:“姐,我跟你鬧著玩呢,姐,我是上道的人,自然會把東西給你。”
“不玩了?”
“不玩了,別擰了,快放開我。”
“哼。”甄月鼻子一哼,將他鬆開,拍了拍手心的灰塵。
蘇義從地上爬起來,揉著痠疼的胳膊,見她一記警告的冷眼,急忙從懷中拿出一個錦盒,伸手一拋。
甄月兩指一伸,就將拋來的錦盒扣住,丹唇得意一笑。(未完待續。)
第兩百五十四章 偷運軍器
蘇義不屑的扭頭哼哼,算是發洩發洩心中的不滿,突然黑亮的眼睛閃著光輝,透著一股少有的機靈氣。
他靠近甄月,一副小受的模樣說道:“姐,你要偷偷運什麼東西出去?小爺嘴巴嚴,現在我們也算一條船,好歹小爺也要清楚到底幹了件什麼大事。”
甄月移開步子,與他拉開一些距離,緩緩說道:“你我銀貨兩清,有些東西還是不要知道為好,你說呢?世子。”
這是一句警告,蘇義自然能聽出話裡的意思,修長的手捋了捋綠紋袖口,平日的放浪微微收起,露出少有的認真:“本世子也就試探問問,一早就聽說甄月不簡單,本世子也不願意趟你的渾水,可別連累到本世子就成,你是有人撐著不倒,可本世子不一樣。”
“走了。”少年揮一揮手,順手牽走一個金橘。
甄月微微眯起了眼睛,低聲呢喃:“看來這個混世子也不完全是百無一是之人。”
在權利中心遊淌長大的人,又怎麼可能是酒囊飯袋?蘇義的話以甄月的聰明又怎麼可能不清楚。
甄月的背後是郯國手握重權,萬人之上的未來儲君,是爵們顯赫的相左門閥,就算東窗事發,也興不起大浪,但蘇義卻不同,他如今被收了軍權,閒附在雍都,一著不慎,就會被有心人挑起事端。
看來是她欠了蘇義一份人情。
新年將至,一年的苛捐雜稅換來了片刻的安寧,相比往年,如今的東郯疆土擴充,戰事轉向西南,已然是祥和的景象,至少在大多數百姓看來,殘酷的戰場沒有遷到富朔的東方,就算是不錯的了,在太子未迴歸東郯時,東郯可謂是兵荒馬亂,大街上都能瞧見死人。
天際剛剛亮起一絲光芒,巍峨壯麗的城門響起鳴角聲,就有一隊人馬走來,清晨的風犀利如刀,靜靜的城門口,託著貨物的駿馬不時刨著馬蹄,似乎對於停留時間過長極其不滿。
越到年關,各大關卡格外嚴謹,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