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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倒車鏡之機,望著臉龐忽明忽暗目光深邃的老刁,瞟了眼後視鏡裡的刁太太媚姐,心裡倒騰起來。

雖然說,領導幹部都是深不可測,但老刁的情緒還是經常流露在司機面前的。這些日子,老刁心情時好時壞,偶爾晴朗的時候,仍有淡淡陰雲。半年前,監獄的支柱產業水泥廠關了。關閉的原因不是市場優勝劣汰的結果,而是國家對高耗能企業一刀切的犧牲品。財路被斬斷,只得面臨產業結構調整,而服裝加工是一個微利行業。有奶就是娘。他拿什麼來左右那些當面點頭背後罵孃的部下呢。緊跟其後是體制改革。體制改革意味著一些領導崗位要變動。老刁人至中年,按照現在的幹部任用制度,他的一隻腳早就伸到了舞臺的幕後了。為此,他日漸滄桑和走近黃昏的淒涼。今晚,夫婦聯袂拜訪局長是不是為了職位呢?俗話說,不跑不送,降職又調動,又跑又送,提拔又調動。果真是為位子的話,監獄人出身的老刁折騰不過學校出身的小字輩,提拔監獄副局長副政委是沒指望了的,也只能奢望保住現有的監獄黨委書記一職了。

無聲無息地停穩轎車,小宮微笑地回望老刁。老刁掏出手機,想了想,下了車。媚姐肩挎BOSS包,手勾老刁,邁向樓洞。

看似老刁人前風光,其實背地裡也很可憐的哦!目送刁夫婦被樓洞吞沒,小宮在忽閃的煙苗中眨巴著眼睛。

哎,碰了兩次面的美女曹總究竟想和老刁合作什麼呢?委託老刁關照某個犯人,絕對不可能。她可以暗地裡打通老刁的關節,而用不著跑到監獄拋頭露面的。對,是生意。搞服裝貿易,委託監獄加工。不對。服裝業務吃不飽,監獄應該有求於對方,哪有反過來財神爺求孫子的。那合作什麼呢?男女關係合作?瞎想什麼呀。對啦!閒置的水泥廠拍賣。那可是塊大蛋糕呀。誰搶到水泥廠,誰就發了。曹總拿下它賺個千萬絕對沒問題,給老刁百八十萬還不是小菜一碟?嗯,曹總的目標就是水泥廠的拆舊。嘿嘿,老刁大發,我發個小財。

浸潤在黑夜中的小宮得意地笑出聲。

春光

“有什麼好樂的呀?”不知何時,媚姐突然現身。

“啊,是媚姐。請上車。”小宮敏捷地拉開車門,給媚姐開了後門。

媚姐送###進車裡,後收攏並收回雙腿。見媚姐人全進去了,砰的一聲,小宮輕輕合上門,回頭找老刁。

“哎,我的裙子。”媚姐###起來。

小宮一個哆嗦,大驚失色,又去拉門,埋頭去摸被夾的裙子,滑滑的,呀,竟摸到了媚姐的穿著###的腿上,觸電似的縮回了手,連忙道:“對不起,媚姐,我不是有意的。”

“裙子被夾了下,沒什麼啊。”媚姐說道,“開燈,我看看裙子。”

嗯,媚姐故意迴避是什麼意思?避免雙方的尷尬?小宮捧著疑問返回前座開了室內燈,低頭注視錶盤。

“小宮,幫我看看裙子破沒破。”媚姐說。

“哦。”小宮口中應著,卻不敢回望。

“磨蹭什麼呀!”媚姐流露了不滿。

小宮斜過身,穿過兩椅子之間隙,伸著腦袋向媚姐裙部看去。車裡雖是昏暗,但小宮的眼睛卻像是火眼金睛。進入兩眼的是兩條肉色###包裹的腿,而裙子竟然被媚姐摞到了上半身,定睛,連褲襪裡還有一小撮不老實的黑絨毛。媚姐也穿小女生喜愛的小褲褲?罪過,罪過。媚姐可是老刁的女人,我怎能如此褻瀆?小宮拼命地拔回視線,隨便瞅了瞅媚姐手裡的黑色裙百葉,搖頭敷衍道:“媚姐,裙子沒問題。光線不好,回家看吧,破了,我陪!”

“不就是一條裙子嘛,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媚姐寬容地說道。

媚姐仍沒放下裙子,小宮紅著臉縮回腦袋,一個勁地說:“對不住了,是我的錯,媚姐,我……“

“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羅嗦?”媚姐不高興地說。

“我……”小宮突然想起了老刁,問,“媚姐,刁監呢?”

“還沒下來呢,等一等他。”媚姐說。

“媚姐,吃梅子。”小宮將買給貴妃醉酒的梅子遞給媚姐,“邊吃邊等。”

“你也吃顆梅子。”媚姐接了梅子說道。

“我有口香糖。”小宮剝了一片綠箭口香糖,塞入口中。

媚姐剛才這一出是什麼意思?媚姐躺在後排吃梅子,吧唧吧唧地嚼著口香糖的小宮的腦子又閒不住了。###是人的本能,女人更甚。對著一男子公然撩開裙子,裙下春光乍洩,竟無掩飾和羞怯之意。難道媚姐忘記了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