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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部分

不安的是。原本曹操在時,全天候十二個時辰不斷巡邏的兵丁早已不見了蹤影,將許昌城拱衛的如同鐵桶一般的城防軍也沒了聲息。彷彿這支不知何處而來的兵馬,無人敢抑其鋒芒一般。而且聽著由遠及近,又由近及遠的大聲呼喝之聲,傻子也明白這些人的目的。平日間因為見曹操面對愈傳愈烈的流言無甚反應,為了“趕時髦”也跟著應和幾句的不明真相的一些許昌民眾,心中慌亂可想而知。直到這些凶神惡煞一般的兵將在自家門前掠馬而過,並未停留,才小心的撫著劇烈跳動的心肝,暗呼一聲命大。

這種心思之人不在少數。可這些僥倖得託的幸運兒基數太大,已經容不得太多人了。

“這裡是許昌徐家的府邸,爾等雜兵,怎敢造次!”一個家僕模樣的漢子,手擎著一根木棍,立於一處門前,指著已經將府邸團團圍住的虎豹騎兵,怒喝問道。

“許昌徐家?莫不是校書郎徐巍的府邸?”一馬當先堵在門口的曹純被鐵盔覆蓋的面容上,只能隱隱讓人看出一抹冷笑之意,似是頗為玩味的說道:“沒想到頭一個便尋到了正主呵……”

“你……你要做什麼?我家家主乃是……呃啊!”

隨著曹操新募、由曹純統領的虎豹騎兵衝入了官員居所最為聚集的許昌修文坊內,一聲有異於虎豹騎兵士呼喝聲的慘叫聲劃破了本是噪雜中愈顯靜謐的夜空。

虎豹騎開殺戒了!

有了這麼一個不甚愉快的開始,接下來的事情便順理成章了。怒吼、火光、刀影、鮮血、慘叫,一時間成了修文坊中的“主旋律”。

“主公!主公!大事不好!曹軍新軍譁變!此刻正在屠殺隔壁徐家!”同樣是在修文坊中,就在隔著校書郎徐巍府邸一牆之隔的高牆那側,卻好巧不巧正是當朝國舅,車騎將軍董承的府邸所在。而就在此時,董府中堂之中,卻正夜宴正酣。宵禁的命令對這些朝廷重臣是無效的,而且就算是曾有忠於職守的曹軍兵將和故意“找茬”的這班人對上,曹操曾經往往也是對這些人寬容的很。特別是今日乃是國舅董承同越騎校尉王子服、長水校尉種揖、議郎吳碩等一干“忠貞”之人,為成功的策劃了之前的倒曹行動,讓曹操名聲大損黯然離開許昌,卻偏偏“查不出”任何痕跡而沾沾自喜而舉行的慶功之宴,更是要喝的好,喝的美。卻不料才剛剛酒至酣處,就被家僕一句話給驚的酒意去了大半。

“什麼?這曹賊竟然敢如此大膽?那……那曹軍可曾向我府而來?”這校書郎徐巍是誰?別人不清楚,這幾人還不清楚麼。說到底這人本就是董承手中的一顆棋子,而且那幾乎讓董承美的直冒鼻涕泡的“倒曹妙計”,就是賴之為排頭兵衝鋒陷陣之下,才得以成功。可如今,這位被董承暗中許諾必然有“好處”給予的功臣,竟然還沒等到董承的許諾,便已經做了刀下亡魂。而且那曹軍別處不殺,偏偏選擇在了董承府邸之側,而且還是在董承慶功酒宴之時動手,又怎麼能不讓董承心生驚疑。

“主公,那些賊子將徐家人屠殺殆盡後,便自離去,小的暗中命人小心跟了一段,似乎是去了黃門令陳滾外宅,這些曹軍叛兵還真是膽大,竟然連內侍也敢招惹,莫不是想要造反麼?”這家僕想來是跟了董承多年,也能在董承面前說上幾句話,因此在回答了董承的問話之後,彷彿是劫後餘生般慶幸的說道。

“果然如此!竟敢如此!這曹賊!好狠毒的心思!”這老僕是不明白曹軍這所謂的叛兵為何會招惹內侍,可董承和一應客人卻哪裡不明白,眼下皆是一個個臉現驚惶之色。校書郎徐巍、黃門令陳滾、那下一個會不會就是議事郎張說了?這哪裡是叛軍,這哪裡是“隨機”挑選人下手,這些人不正是董承等人故意放出來的那些同自己無甚來往,卻又被自己用盡心思拐著彎買通,用來“噁心”曹操的人麼?

想不到曹操隱忍了一個月,終於亮出了屠刀!好毒的賊子啊!(未完待續。。)

第三百九六章 誰在算計誰!

作為大漢的臨時國都,許昌城中佈滿了各勢力的耳目。發生的任何事,往往不出十日,便會傳的天下皆知。對於曹軍新兵叛亂之說,幾乎有點腦子的人都會嗤之以鼻。

無他,太巧了而已。曹操剛剛被“欺負”慘了,黯然離開許昌,去搞什麼調停之事以避尷尬。前腳剛走,後腳便出了這等事情。而且隨著訊息的逐漸明朗,那些被叛兵屠戮的朝臣身份也被人曝了出來,赫然正是前些時日對曹操的踩踏衝在最前沿之人。毀謗曹操最甚者三十七人,而叛兵所屠之家有三十七家,這根本不屑掩飾的事實,無一不說明了這場所謂“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