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沒有多大的興趣。眼下能讓曹操有洗脫嫌疑“機會”的,就只剩下了據說是“突然消失”的袁尚,或許還能幫曹操擋一擋唇槍舌劍。至少能令自家治地之內的文武上下,世家民眾,相信繼續倚靠自家主公曹操。不是附逆!曹操當初可是經歷過討伐董卓之戰的,對董卓最後的死因也知之甚詳,他曹某人可不想重蹈董卓的覆轍,禍起蕭牆之內。
“諾!”感受到了曹操的怒火,麾下的曹軍兵士們,包括曹純內,皆是大氣不敢輕喘。唯恐被曹操遷怒。
“主公,找到了!找到了!找……”許昌東街之上氣氛詭異,從糜家商行中奔跑出來的城門守將徐飛。本是一臉驚喜的神色,也兀自愣住,不知道剛剛還和徐晃談笑風生的自家主公曹操,怎麼才一盞茶的功夫。眼神便暴戾如此。
“講!人在哪?”幾乎可以預料到從今之後怕是再難清淨的曹操。被這幾番突來的事情繃緊的神經,卻是再也壓制不住情緒,深吸一口氣,冷冷的問道。
“主公,在房間後院枯井之中,發現一條密道,有腳印存在。徐將軍已經親自帶人前去追了,命末將前來給主公報喜!”徐飛期期艾艾的說道。剛剛曹操對徐晃的溫和態度徐飛都看在了眼中。本以為不管怎麼著,就算此番不能得曹操嘉勉。至少也能得個好字。卻不料曹操卻像是根本不待見他似的,這般冷言冷語。徐飛是個聰明人,見地上沮授的屍體,和曹軍兵士如臨大敵的狀態,也知此時不是邀功的時候,故而也沒有如同領徐晃之令時,打算在話語上動點小心思,突出一下自己的功勞,照實說道。
“枯井?密道?呵!”曹操眼眸中神光越來越冷,嘴角卻是愈發的勾了起來,透著一股子邪意。臉色也在青紅轉換。熟悉曹操的身邊人都知道,這是自家主公怒到了極點,要殺人了!果不其然,曹操在聽了徐飛的稟報之後,手一直死死的按在佩劍之上,骨節都有些發白了,冷哼一聲,怒道:“曹純!袁氏逆賊餘孽向來唯恐天下不亂,此番既然有弒君之舉,必然不會只有這兩一老一少人而已,肯定會有同黨仍在城中,你拿我印信,領本部兵馬及其他各部大索許昌,務必清查欲致我曹孟德於天下公敵之地的袁氏同黨。仔細查!敢有反抗者,殺!其餘人等,隨某去助公明一臂之力。”
“諾!”曹操的話曹純聽明白了。哪裡是什麼搜捕袁氏同黨,分明就是要用手中刀,他人血,來堵住、至少要拖一拖其他勢力做出反應的時間,給自家勢力留下反應的空間。而且曹操話中之意說的明白,許昌中的各勢力坐探也好,暗探也罷,乖乖配合還好,倘若有所悖逆,怕是等著他們的,就會是曹操那話語中寒意四射的寧可錯殺一千,不能放過一個了。
“主公!不可輕動!”曹純領命而去,因為被剛剛巨大的聲響驚動,匆匆趕來的荀家叔侄、新投的親衛隊長許褚以及自濮陽趕回來的程昱等人,見曹操竟然要帶人親自下井去追袁尚,紛紛高聲阻止說道。
“主公,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萬萬不可輕身犯險!”許褚是曹操在迎立天子之後,在許縣周邊剿除黃巾餘孽時,偶然間相遇的,當時夏侯惇、曹仁等曹軍宿將,因為誤會結寨自保的許褚也是賊寇之流,因而有了爭執。而令曹操大為驚訝的是,在許褚大錘之下,這兩人竟是連十招都沒有接住,便敗下陣來,許褚之勇,在曹操眼中,幾乎可以同呂布麾下第一猛將,讓曹操眼饞了許久的典韋不分上下,便好言勸了過來,三日一小賞五日一大賞,直接把性子沉穩的馬下武將許褚任命為親衛之首,倚為心腹,平日須臾不離左右,以作對付呂布的隱藏底牌。今日只因為在糜家商行中鬧得動靜太大,曹操才先行一步,許褚見曹操要犯險,當然不同意。
“主公,天子駕崩,至今仍未收殮,許昌人心浮動,主公切莫捨本求末,當安撫本軍為要!”開口的是荀彧。在經過了一番思量之後,荀氏叔侄的本是遊移的態度也較之前堅定了不少,至少荀彧已經開始恢復到曹軍大管家的角色中來。
“沮授賊子,臨終倒打一耙,著實可惡……”或許是自打曹操對劉協的態度逐漸變化之後,愈發變得沉默的荀彧此番開口。讓曹操難以抑制的情緒才有些撫慰,總算是恢復了幾分往日神志,卻仍舊憤憤的說道。
“主公。沮授這賊廝一死,要堵住天下悠悠眾口,已是不可為之事。但若是為主公贏得整備軍力之時,卻是易爾!”因為之前針對青州呂布,針對秦旭的計策成功率總是不高,因而被曹操放到位於青兗並冀四周交界濮陽,輔佐夏侯淵。只是現在幷州雖然名義上刺史是袁譚。可實際卻已經為曹操所控,冀州更是自保不暇,除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