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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杜十娘》

地就藩,若邠王請旨,甚至能提前離京,那她二人該何去何從?哪怕邠王沒碰她們,一旦皇帝下旨,進了邠王寢宮,那就是邠王的人,已是沒了退路。

其中一個膽子稍大,冷靜下來後說道:“不知邠王聽了誰的讒言,竟不待見你我姐妹,可你我不能不為將來打算。我們是皇上賞賜來的,有一份體面,倒是可以趁著邠王殿下尚未離京,謀劃一番。”

“一切憑姐姐安排。”這個卻是沒主意,但也不願被丟在這裡,悽惶惶似冷宮一般。

因著朱常漵去和皇帝謝恩,父子敘話,耽擱了時間,當晚就不曾再外出。

如今天氣還冷,朱常漵卻習慣每晚沐浴,羅喜將熱湯準備好,宮女們在旁備齊毛巾香胰子等物,又有更換的乾淨衣物,又有一桶熱水供隨洗隨添。一切安排妥當,羅喜便領著宮女們退出來,朱常漵不喜宮女貼身服侍。早先年紀還小,常順妃怕有心思不純的宮女教壞了他,前幾年常順妃病逝,他依舊不肯宮女近身,卻是不喜沐浴時外人在側驚擾。

如今年已十七,仍舊潔身自好,朱常漵自然別有心思。

自舊年底,心裡的念頭越發清晰,特別是桃朔白答應與他一起前往封地,他就明白桃朔白是他要等的人。他自來對女子沒有綺念,也不曾覺得喜歡男色,可背景神秘的桃朔白從一初見就十分不同。

有這樣一個人相伴,此生無憾。

朱常漵背靠浴桶,閉眼假寐,卻突然聽到門響,有腳步聲進來,登時不悅:“什麼事?”

回話的卻是嬌柔女聲:“妾特來服侍殿下。”

朱常漵聽得不是熟悉的宮女,面色更冷,開口毫不留情:“滾出去!”

“妾、妾是皇上賜來服侍殿下的。”女子顯然沒想到一貫看著笑意盈然的邠王生氣起來這般嚇人,竟是一點兒沒有憐香惜玉,可若就此出去,又不甘心。進來的是兩個人,彼此對視一眼,一邊怯怯滴著淚,一邊口中哀求,朝浴桶靠近:“望殿下憐惜,容我二人服侍,不要將我們丟在這裡。”

朱常漵沒料到這兩人這般大膽,竟視他的話為無物,拽過一旁架子上的袍子裹在身上,站起身朝外喊道:“羅喜!滾進來!”

外頭卻沒有羅喜,只聽得宮女回道:“方才有人尋羅公公,公公尚未回來。”

也正因此,宮女們不敢狠攔兩個皇上賞賜來的人,畢竟朱常漵對羅喜吩咐的話,宮女們並不知道。

一見得朱常漵不留情面,一個膽小的已跪在那兒哭,希望博得憐惜,求得回心轉意。另一個大膽的卻是情急之下又上前一步,不妨腳下被水一滑,身子朝前一撲。朱常漵哪能讓她撲倒,但因浴桶空間有限,只能側身,只覺得脖子一緊,一直貼身佩戴從不離身的桃木牌竟被扯掉了。

這下子徹底惹怒了朱常漵,眼中陰雲密佈,胸腔中翻騰的盡是殺戮。

他一伸手就掐住了這女子纖細的脖頸,似捏著可憐的鵪鶉,略一用力,女子便斷了聲息,連個哀叫苦求都沒能發出。另一個被這變故嚇傻了,想喊已經晚了,朱常漵一腳踹向其胸口,整個人就似破布一般飛了出去,一口血吐出來,當即沒了生機。

鋪子裡的桃朔白正看著邠州地方誌,忽然感應到朱常漵的異常,立刻就趕了來。當看到屋內慘死的兩個妙齡女子,一人紫漲了臉被掐死,一人口角溢血亦無生機,而始作俑者渾身煞氣翻騰,似要屠城一般。

竟似要入魔!

桃朔白趕緊攥住朱常漵的手腕,精純清氣渡了過去,並死死壓制住對方的躁動和反抗。那團煞氣比初見時長大了許多,力量也增強了不少,橫衝直撞,似乎想衝出來。桃朔白又不敢動作太大,怕傷著眼前這具**凡胎,應對的頗為小心費勁。

“朔白?”朱常漵的意識清醒了一些,不解桃朔白為何會出現在眼前,但心底有股強烈的衝動,促使他禁不住誘惑將對方抱在懷裡。

“君實?鬆開些。”桃朔白被這一抱打斷了手勢,不好繼續輸送清氣。

朱常漵滿眼盈笑,搖頭:“不。”

“……你這是做什麼?那兩個女子是怎麼回事?”桃朔白還想著這個爛攤子。

朱常漵瞥去一眼,神情看似平常,但心底仍有怒氣,面對桃朔白時,又透著幾分委屈:“朔白送我的桃木牌被她們扯掉了,豈不是找死!”

按理朱常漵是不知桃木牌真正用處乃是鎮壓他體內煞氣的,但這話卻又似隱射了那個意思,令桃朔白拿不準。

“你是皇子,有的是辦法懲治她們,何必親自動手?”桃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