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途跋涉去考試,如何支撐得住?所以喬生直接在考場暈了過去,可想而知,前程沒有了。哪怕過兩年還沒再考,但考試有時候就講究運氣,錯失一回,怎知不是錯過一世呢?
“大夫,我女兒怎麼樣啊?”史孝廉急忙追問,哪怕眼前之人格外年輕,也不像個大夫,他卻是隻能抱著僥倖,死馬當活馬醫。
“小姐哀傷過度,傷了心脈,身體之病好醫,但心中之病難治。若是心病不除,小姐依舊不會醒。”桃朔白說道。
“這、這心病要如何治?”史孝廉猜到幾分,可心裡頭十分不願意窮書生做女婿。
“心病還須心藥醫,完成小姐心願,小姐自會醒來。”桃朔白誰能讓連城立刻好轉,可治標不治本,只要沒能和喬生在一起,她隨時都會再次心灰意冷的病倒。
史孝廉臉色微變。
桃朔白也不多說,只留下一瓶丸藥,囑咐每日給連城吃一粒。這藥能維持她的身體機能,段時間內尚未妨礙,但真的拖得時日久了,就難醒了。
其實若要和原著中一樣讓喬生割肉,倒也不是不行,但如此來會令賓娘嫉妒,也生出一樣的病,史太守愛女之下將肉換走,最終如劇中似的,害了兩條人命。連城和賓娘都是善良女子,只是自小環境影響甚大,以至於習慣了爭強高下。連城死時與喬生心意互通,是為知己,且已定情,倒也罷了。賓娘卻是付出良多,哪怕最終得到喬生的心,卻並非純粹的愛情,甚至最後也沒能相守。
看在賓娘是寧採臣遠房表妹的份兒上,這樣幾乎是兩敗俱傷的劇情能繞過去最好不過。
桃朔白卻沒料到,因著他沒有提出那個藥引,以至於史孝廉不信任他,甚至覺得連城的情況或許並不那麼嚴重。原劇中的藥引雖血腥,卻正因此,使人無法忽視病人的病重與難治。
王化成問及連城的病,史孝廉說了,憂慮重重。
王化成是個商人,自小耳濡目染,又常年走南闖北,習慣了用商人的眼光手段解決問題。他先是覺得生氣,可隨之就想到一個計策:“史老爺,婚期已定,你就按原計劃準備,咱們試試那桃大夫的辦法。”
“什麼?”史孝廉吃驚,以為王化成真肯將連城捨出去。
王化成擺擺手:“史老爺誤會了。我對連城小姐一見傾心,必要娶其為妻,怎能拱手相讓給一個窮書生呢。這天下間有錢能使鬼推磨,我就不信不能讓喬生為我所用!”
“這……那喬生的脾氣可倔的很啊。”史孝廉深有體會。
王化成卻不信。
可想而知,當喬生看到王化成在自己面前擺一堆銀子,要他出現在新房之中裝作新郎將連城哄醒,心中極為惱怒,直接將人趕出去,並把銀子都扔出門外!
“你、你好!我非要讓你來求我!”王化成羞惱萬分。
一番打聽,王化成得知喬生自小被顧廟祝養大,沒有親人,倒是時常從陶員外手裡租了一塊地,安頓了一群貧苦人,還將那地方叫做安樂窩。
王化成頓時計上心來。
他找到陶員外,先是提及史太守,以勢鎮壓。
史太守原配早亡,現今的夫人方氏乃是填房,但即便是填房,卻也是太守夫人,正好,王化成就是方氏的姨媽,史太守是他姨丈。相較於寧採臣,王化成與史太守的關係自然更近,一表三千里,方氏是寧採臣表姨,如今能大老遠來投奔,主要是因方氏與死去的寧母關係很好。
陶員外一聽是史太守的侄兒,心下就忌憚三分。
王化成又出高價,以錢財相誘。
陶員外權衡之下,自是同意了。
安樂窩那塊地,瞬間就換了主人,喬生當初簽訂的那份契約,也轉到了王化成的手中。王化成又找到喬生,將地契拿給他看。
“現在,你要麼帶著這些人搬走,要麼,就答應我的條件。婚期就在三天後,所以你只有三天的時間考慮!”
賓娘聽說了這件事,一邊怒斥王化成,一邊就要去幫助喬生。
史太守對王化成之舉也不滿,但也犯不著出頭,他雖是王化成姨丈,但關係並不親近。見賓娘要去相助喬生,立刻攔住,只因不願女兒繼續和喬生來往。
“爹!王化成要逼走那些窮苦的百姓,那些人就無家可歸了!”賓娘以前從不關心民生疾苦,卻在認識喬生之後,也有了細緻的一面。縱然關心安樂窩是因著喬生的緣故,但她也是真的同情那些人。
“那你去了打算怎麼做?跟王化成打一架?”史太守相信,這絕對是她的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