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是一片黑暗,火燎般的疼痛令他的神經立刻繃緊了起來!
就在剎那間他握槍的那隻手猛的一抬放了一槍,田勝利竟從子彈旁穿過,這一下穿的急快,是帶著十萬怒火穿過的,這一槍沒打中,血鷹手中的槍已被田勝利一個掃風腿給踢到空中,但就在他的槍脫手的同時他的那隻手猛的一鉤,同時腳下一絆,田勝利的身子已跌飛出去,同時槍也被對方的手鉤了過去,正在這時千鈞一髮之際遠處的敵人又一發子彈射了過來,正中他拿槍的那一個方位,他的手撇,沒有打中,但槍也落到了地上,他條件反射般就地一滾,對方一連串的火力又擊了過來,但他在滾身的同時已拿到了一把狙擊槍,沒入了灌木叢中,灌木叢沒有晃動,但遠處的敵人似乎已知道,血鷹已不在這片灌木叢內,他至少已躲在五十米之外,於是不再放槍。
地上的田勝利猛的爬起,一滾身也從地上揀起了狙擊槍,他一站起身就立刻閃到一棵樹後,他知道這次血鷹雖受了重傷,但他的殺傷力還是不能忽視的,但也絕不能放過他,這次放過他就再也找不到殺他的好機會了。
於是他採取了打一槍換一個位置的方法決定打空槍引血鷹出來,這樣不遠處的“那人”就能趁機射殺血鷹,他從一株樹後閃到另一株後,連續閃了五六次,身子已在五十米外,這時一棵樹後突然伸出一隻手拉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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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這隻手溫軟玉滑竟是一個少女的手,田勝利被她拉到樹後,恍然一驚,剛要張口已被她用小手捂住,口唇“吻”住她軟膩的掌心,登時說不出話來,眼睛直直的看著她,這少女一張瓜子臉,鼻子秀挺,眼睛大大的,露出一種令人一眼心怡的神情,唇小而誘人,望著田勝利似乎是關懷又似乎是責怪。
田勝利登時看得呆了,少女用手在面前晃了晃,疑問道:“你傻了嗎?”田勝利老會才反映過來,滿心的疑問,他不禁脫口而出道:“你。。。。。。你就是那個暗中的。。。。。狙擊手?”少女搖了搖頭,低聲道:“我是解放軍,不過槍法好一些而已。”田勝利遇到她總覺得有種心跳的感覺,少女突然一皺眉,好象很痛苦,田勝利猛然看到她的肩頭也中了一槍,手中的狙擊槍卻仍高舉著,他登時有種憐香惜玉的感情,緊張的問道:“你。。。。。。你中槍了?”少女咬著下唇低聲道:“剛才在二道關的路上與血鷹狙擊中了他一槍。”
田勝利更加內疚起來,沒想到一直暗中相助她的竟是這樣一個少女,這少女看起來比她還小,自己才十八歲,那少女最多隻十七,他怔怔望著少女,關心道:“很疼嗎?”少女點了點頭,輕聲道:“好象打進了骨頭裡。”田勝利與藏身在一株樹後,樹後的空間很小兩人正面對面的緊挨著,少女的臉與他幾乎近在一起,田勝利聞到她身上幽香的女性氣息,只覺自己心跳加快有些頭暈。
少女道:“血鷹這時已受了傷,正是殺他的好機會,我們聯手把他除掉!”田勝利大喜,“我們聯手”這四個字證明她以把自己當成搭檔,有了這個美女搭檔,他的心不禁有種衝動,這股衝動從內心衝擊著他:要保護她,絕不能讓她再受傷害。
也許這個少女的狙擊術比自己強,也許這少女會覺得他很幼稚,但有她在身邊,田勝利總覺得有股無形的力量在鼓舞著他:殺死血鷹,證明給她看,自己是個男人。
田勝利望著少女詢問道:“你猜他現在躲在哪?”少女的唇與他的嘴只有幾厘米,少女一張口說話,就有種幽蘭的香氣向他的臉上吹來,她好象傷口在破裂,痛楚的道:“他已不在這裡了,但他不會放過我們的,只要他有一口氣就會回來報仇,所以我們要先下手為強,此時他的左臂膀整個已不能用了,但憑一隻胳膊我們兩人聯手還殺不死他,那我們就太沒用了!”
田勝利臉一紅,好似少女說太沒用了指的是他,他定下心來道:“我們現在就出擊吧!”少女點了點頭,指著遠處的叢林,緩緩道:“那裡估計是直通往三道關的入口,我在三天前已到那裡檢查過,已經沒有越軍了,估計他們在搞什麼陰謀,不過我們直闖過去一定能追上血鷹,他覺不回走出三道關的,因為他要面子,一個把關者卻從自己的關內逃到別關他的面子掛不住,也不只他這種狙擊手的所為。”
田勝利道:“我們一個明,一個在暗,繼續配合,你受了傷又擅於隱蔽就在暗處好了,我在明處出擊。”少女忍著痛楚笑道:“殺了血鷹,其它關的狙擊手就不敢小看我們中國解放軍,在心理戰術上已輸了一著。”田勝利嘆氣道:“可惜我們已死了三十多位同志。”少女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