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鞋。上次看你光著腳。這稀飯是我早上煮的,還有小鹹菜,吃點吧!”我前一天晚上泡了黑米,早上天沒亮就起來煮。其實本來是給家裡六個人煮的,後來剩了些,我就全拿來了。不然,我今早也會買些東西給曲瑋帶來。
曲瑋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睛在我臉上掃了一下,把拖鞋放地上穿了。鞋有點大,我選素格子花紋,男女都能穿。曲瑋穿著拖鞋,長褲腳掩住後面,看著還算過的去。稀飯和鹹菜擺開,我坐下看著曲瑋吃的面容舒展,自己心裡也跟著舒展了。
我們都沒有說話,只聽到曲瑋吃稀飯發出的吸溜聲。眼睛看著美人吃飯,賞心悅目。但是我的心裡,卻在想自己的魔寵們。這段時間忙碌,對他們多少有些疏忽,可我發現我們之間的感情卻更深了,我感覺得到,昨晚他們的怒氣已經不再是過去那種,擔心我出事,而影響他們,影響解除契約了,裡面已經多了對我的真心擔憂。半夜說要給我改進,怕是把以後的計劃提前了,只是結果不理想。不知道,這對我,算是好事還是……
“吃好了!”曲瑋擦擦嘴,把空飯盒推給我。飯盒裡乾乾淨淨,不知道是不是擔心也被我說成“敗家的”才會如此?
收拾好東西,我站起來要走,曲瑋擺手示意我坐下:“聊幾句。你難道沒有問題問我嗎?”
我搖搖頭:“就是來看看你,明天……也能見面,但是不能這麼早了。”明早我要和其他人都會合,再沿押送曲瑋的路線出發。
“哦!”曲瑋停頓一下:“明天他們要帶我走,你也去嗎?”我點頭,表情不由自主黯淡下來。
“他們答應了我的條件,帶我離開這裡。也算是你幫了我!”曲瑋似乎知道我的疑問,如此說道。我笑著搖頭:“我又沒做什麼。剛才門口的人怎麼……”
“不知道,不必管他。”曲瑋穿著拖鞋來去走了幾步,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這東西,還真有意思!”
出去做記錄的時候,我像上次一樣,選能公開的說了。曲瑋告訴我,有他在的地方,誰也別想監控,所以我說什麼讓他們記錄都行。我沒有多問為什麼,照我看,曲瑋可能也是位異能者。
四處蹓躂著,我有些鬱悶。本來以為自己能隨意走動,就可以探查這裡的寶物,可是我忘了自己沒有那個本事,白高興了。不過火業給我的戒指還沒做完,讓他再給我添個找寶的法陣好了。昨晚回去,只有六寵的戒指做好了,因為算是最簡單的了。我的不著急用,所以還遙遙無期。
鮑毅找到我塞過來一張盤:“你和賈拓自己抓緊時間背。你審完人就要考。”盤表面什麼說明都沒有,但我知道盤裡就是安全域性的規章制度。
我等鮑毅走了,就對著盤做了個鬼臉:“有什麼好背的,背完了我怕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從小到大的教育,處處滲透著“背功”的痕跡,背到最後誰還知道自己是誰?我至少現在還記得自己是五位魔寵的主人,是要帶著魔寵們努力去解除契約的人。萬一真的去背那張光碟上的東西,我忘了自己這個身份和任務,那可多麻煩啊?大不了考個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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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務定了,我留在這裡也沒什麼事。在安全域性辦公室四處冒下腦袋,我哼著小曲一路晃出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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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立恩看著漸行漸遠的背影,自言自語道:“你,究竟還有多少秘密?天蛇竟然會對你另眼相待,還吃你煮的東西?”任華東沒能完成任務,他倒不在意,但是那個剛被發現的新人卻隨隨便便審了曲瑋,審出來的地方也找到了東西,這就不尋常了。他這個管實戰的副局長,也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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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鋒看著護士們拉上白布,把人送出病房。醫生的診斷是自然死亡!但是,最初昏迷應該不是自然的。醫生的解釋他聽不懂,他只能判斷醫生的意思,那就是他們始終沒有找出導致病人昏迷的根本原因。
段鋒還想再問醫生幾句,但眼角忽然瞥到在走廊入口處一閃而逝的兩個身影,只好作罷。安全域性的人動作還真快。賈妮,你到底是什麼人?你身邊的那個年輕人又是怎麼回事?安全域性似乎在保你,可是,他們為什麼還要監視這個已經昏迷了的人呢?還有那份不讓調查你的檔案,上面有文字陷阱的,難道你不知道嗎?
段鋒快速離開醫院,他是聽到訊息私下來這裡的。對賈妮的調查他始終沒有放棄。前天,楊晉送給賈妮一套豪宅。昨晚深夜,水火兩門的底層發生一場械鬥,這是幾個月以來頭一次。對這場械鬥段鋒還沒有什麼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