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yù卻沒有動,站在谷口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阿順,你送到這裡就行了,yù佩留下,你回去吧。”
阿順一驚,忙說道:“那怎麼行,我既然來了,就一定要把您送過去。而且,而且您那句話說出去以後,這也是我們一族為您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陳yù搖了搖頭,說道:“後面的路很簡單,我自己能找到。如果你送我過去,卻不能從這山谷原路返回來,繞老繞去也麻煩,你到這裡就行了。”
陳yù指的是這山谷的huā樹只能進去,不能出來,否則那些蛇就會攻擊。
阿順見陳yù堅持,也不敢硬留下來,只能將一塊青sèyù佩拿出來jiāo給陳yù。猶豫了一下,又從身上的包裡拿出一xiǎo袋粉末狀的東西,說道:“這是我們祖傳的驅蛇yào,還算靈驗,您帶上吧。”邊說邊不安地瞄了陳yù一眼,依照父親的描述,這位主人強到無所不能,阿順擔心自己是不是多事了。
陳yù在阿順擔憂的眼神下直接將yào接了過來,道了謝,轉身朝山谷裡走去。
直到看不見人影了,阿順才收回視線。他是第一次見這位主人,似乎和各位族長口中的描述並不一樣。但是這又有什麼關係,重要的是,他們一族以後終於自由了。
阿順深深地吸了口氣,帶著說不出來的感jī,轉身輕快地往回走。
而另外一邊,因為知道huā下全是蛇,陳yù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腳步,直到從huā海里穿出來,陳yù才鬆了口氣。
他注意到地上的xiǎo徑上,留下不少腳印,而且剛留下沒多久的,腳印直接往那座木屋去了,看來莊老大他們是走的經過清墓那條路。
陳yù神sè複雜地看了那座安靜的木屋一眼,轉身朝樹林裡走去。
然而,沒走幾步,陳yù忽然迅速轉身躲到了一棵大樹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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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前面不足一百米的地方,樹木掩映間,站了兩個人。而、這倆人陳yù都認識,一個是封寒,一個是洛清。
陳yù靠在樹後,閉上了眼。幾天沒見,乍一看到,陳yù心裡下意識地湧起一種想過去打招呼的衝動,或者還可以擁抱一下,緊緊的。
在心裡反覆唸叨了幾遍封寒現在想殺了他,完全不是玩笑,陳yù終於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了下來。
這兩個人不進墓,在這裡做什麼?
陳yù疑huò著,但是他堅信遇到封寒,倒黴的那個永遠都是他,於是決定等這倆瘟神離開,或者乾脆自己繞路走。
接著,封寒無比熟悉的聲音傳來,帶著一種不能壓抑的憤怒:“為什麼揹著我去查陳yù?”
洛清似乎很驚訝,焦急地、有些語無倫次地解釋道:“封,您聽我解釋,我只是覺得陳yù有些問題,一些——他隱瞞著您的問題。”
洛清不安地抬頭看了看封寒的表情,斟酌著說道:“但是您跟他的關係很好,我必須等有了證據才敢跟您說。如果陳yù是清白的,我絕不會多說什麼。但是很明顯他不是,他就是魚鳧。只是沒有想到,幫我查的那個夥計是莊老大的人。在我告訴您之前,莊老大居然——居然在鏡水墓中全抖了出來。”
“真的,封,我也不想這樣——”
“不管你想不想這樣,結果都已經沒有辦法改變了。”封寒忽然打斷了洛清的解釋,自顧自地說道,冷冷的,聽不出任何情緒。
洛清臉sè慘白,忽然跪了下去,“封,您——您不能為了他這麼消沉,他畢竟——畢竟已經……而我們跟隨著您的人還在,我們也會一直跟著您。現在離那個時間越來越近了,如果我們再不能回去,就還要等很多年,到時候我們身上的靈會越來越少……”
封寒漆黑的眼睛掃了過來,洛清說不下去了。
過了很久,封寒冷冷地說道:“作為我的屬下,尤其是之前最忠心的屬下,你想要的我一定給你。但是別忘了,這是我跟陳yù之間的事,不需要別人chā手,有權利做決定的只有我。就算是你也不行,洛清,沒有下次。”
洛清垂著頭,放在身側的手緊緊握了起來,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他不知道封寒到底知道了多少,但是這麼冷淡地對待他,還是頭一次。而且,封寒真的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嗎……
最後,洛清強忍著那股不斷攀升的沮喪和傷心,說道:“主人,赤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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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寒擺了擺手,“你不用管了,那已經是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