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腦門道,“主子是最大的,不是你能說三道四的,若是沒有主子,你家四口早就餓死了,哪裡還能在這兒有飯吃、有衣服穿,每月還有錢拿?”
栓子聞言猛地抬起頭問:“姜大哥,這些都是你給俺家的啊”
“傻小子,我不過是幫大*奶照管莊子,連我都是靠著大*奶才有飯吃,雖然是我給了你家活做,但是這些都是為大*奶做得,明白了嗎?”姜明陽知道栓子沒念過書,儘量用簡單易懂的話希望能跟他講明白。
栓子思忖半晌,撅著嘴道:“大*奶沒有姜大哥好,她一來就要給姐姐改名。”
“這個是我的疏忽,我一直也不知道思姑娘的名諱,自然也就沒發現朵兒的名字有衝撞,這名字的確不能再叫了,要不我給你改一個好不好?”姜明陽揉著朵兒的頭問。
“姜大哥給我改名字?”朵兒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來,滿眼期待地說,“那再好不過了。”
“要不大名改做雲卉好不好?”姜明陽蹲下伸手在地上劃拉出雲卉兩個字,“卉也是花的意思,以後大家就叫你卉兒,好不好?”
“好”卉兒看著姜明陽,很開心地點了點頭,“我聽姜大哥的”
“行了,去玩兒吧”姜明陽伸手揉揉卉兒的頭頂,又不放心地囑咐了一句,“這幾天你好生看著栓子,別讓他到處搗亂,若是驚擾衝撞了主子,那了不是鬧著玩兒的”
卉兒忙連連點頭,小手把栓子緊緊地拉在身邊,鄭重其事地保證道:“姜大哥放心吧,我們肯定不給你添麻煩的。”
姜明陽聞言微微一愣,隨即搖搖頭道:“我是怕你們不知道輕重,到時候給自己惹禍上身,雖說大*奶為人寬厚,但若是誰犯錯,那也是不會輕饒的。”
“這是誰在背後說我家奶奶壞話呢?”半夏的聲音忽然從姜明陽身後傳來。
卉兒嚇得一哆嗦,但還是強鼓起勇氣揚著頭道:“不怪姜大哥,是、是我們的錯。”
“呦,這是誰家小姑娘?”半夏看著面前的小丫頭,明顯感受到她眼中的防備和隱隱的敵意,心裡很是納悶,但還是衝她笑笑說,“我叫半夏,你可以叫我半夏姐姐,你叫什麼名字?”
卉兒咬咬下唇,眨巴著眼睛道:“我叫卉兒,是姜大哥給我取的名字”
“這名字取得不錯”半夏渾然不覺地學著姜明陽的樣子,摸摸卉兒的頭頂道,“領著弟弟去玩兒吧,姐姐跟你姜大哥有事說”
卉兒聞言沒動地方,而是抬眼看著姜明陽,見他也點點頭,才微微失望地拉著栓子離開。
“剛才好端端的幹嘛在背後議論主子?這也就是讓我聽見了,若是換個人,指不定傳出去就歪曲成別的樣子了,怎麼這麼不當心?”半夏見左右無人,才抬手戳著他的胸口嗔道。
姜明陽把剛才發生的事兒對半夏大致一說,然後嘆氣道:“都是我不會辦事,這回怕是惹大*奶生氣了。”
半夏剛才去收拾蘇禮的房間,沒有跟在身邊伺候,所以並不知道都發生了什麼,聽得姜明陽的講述,搖搖頭道:“你不瞭解奶奶的脾氣秉性,她並不是生你的氣。”
“但是我還從沒見奶奶沉過臉呢,若不是生我的氣,那是生卉兒和栓子的氣?”姜明陽不太理解地問。
“是我說得不當了,應該說奶奶不是生氣,她只是……應該只是覺得很無奈。”半夏想了許久才用了無奈這個她覺得最能表達意思的詞,“我從奶奶還在江南的時候就跟在她身邊了,她對下人從來都不是那種隨意打罵懲罰的,當初在江南,我們不管犯了什麼錯她都給我們兜著,左右老爺太太都疼她,兩位爺更是不用說,所以我們都過得很是自在。但是後來我們離開江南來京城,奶奶身邊兒的丫頭她只帶了我一個人,後來過了許久,奶奶才說起這事兒,她說她自己也知道,屋裡的下人都讓她慣壞了,帶入京等於是害了她們,護不住倒不如放開手。”
姜明陽若有所思地聽著半夏的回憶,雖然聽她停頓了許久,但也還是沒有出言打斷,果然聽她又說:“奶奶身邊兒還有個丫頭叫芷蓮,當初在蘇家老宅,有人想要害奶奶卻自食其果,但是卻累得芷蓮的姐姐喪命,奶奶拼著馬上要大婚的臉面,把芷蓮要到身邊,又給她弟弟安置到四爺身邊做書童,如今芷蓮的弟弟已經脫了奴籍,在沈家陪著表少爺唸書,但是奶奶卻沒有把芷蓮的賣身契給她,只說如果她弟弟能夠中舉,某個一官半職,才肯放她離開。我不知道芷蓮心裡是如何想的,但是奶奶事後跟我說過,自古紅顏多薄命,而其中身不由己無力自保的居多,芷蓮的模樣太過出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