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是盈盈起身。
“過去在王府時,臣妾自恃母家,曾數次冒犯了姐姐……在此,還請姐姐見諒!”說話間,她對著端木暄福身又是一禮!
靜靜的,端著茶杯,端木暄也看了她許久。
“貴妃妹妹不必如此,有些話……你與本宮,還是擺在檯面上來說的好!”
聞言,阮寒兒心下一凜!
輕勾唇角,端木暄淡笑著問道:“過去,妹妹一直視我如眼中釘,肉中刺,欲要除之而後快!世間所最難改變的,便是人與人之間的偏見,妹妹此刻的改變,又是因何而來?”
端木暄可以感覺到,阮寒兒的舉動,是發自於心,十分真誠的。
是以,在這一刻,她便不再端架子,而是以我自稱,直接問出心中疑惑。
“我先告訴姐姐,我對姐姐的偏見,是因何而來的……”輕輕抬眸,迎著端木暄的視線,阮寒兒苦笑了下,陷入深深的回憶之中:“我和納蘭煙兒,自小便都鍾情於皇上,但皇上那一年,卻只對我說,要娶我做側妃,那時……我便在猜測,為何我會是側妃?!不過即便是側妃,我卻仍可接受,因為正妃的位子,並沒有讓納蘭煙兒來坐!但到後來,一切都改變了,因為姐姐你……坐上了正妃之位,但那時的姐姐,要家世沒有家世,連樣貌都長的相貌平平……”
聞言,端木暄微微釋然。
如阮寒兒這般,根本容不得一個樣樣都比她差的女子,凌駕於己身之上。
緊緊的,盯著端木暄,阮寒兒又道:“至於,我今日因何如此,姐姐該是知道的。”
“我該知道?!”
聽她此言,端木暄不禁皺起眉頭。
“是!”
內心深處,尖銳的痛著,阮寒兒的臉上,卻洋溢著真誠的笑容:“因為……姐姐是皇上心裡的那個人,若姐姐不開心,皇上也不會高興,而我深愛著皇上……”
因為,我愛的人,愛著你,我希望我愛的人幸福快樂,所以才不再為難你!
阮寒兒的話,讓端木暄的心中,深受震動!
她臉上的笑,是發自內心的,是那麼的真誠。
與過往在王府中時,簡直判若兩人!
……
因齊王兵變,宮中本就人心惶惶。
如今兵變之危已解,眾人皆都趕到聖駕所在之處,山呼萬歲。
加之皇上有意疏遠太后和長公主,是以……一個時辰後,夜幕降臨之時,初霞宮中才得到訊息。
聽聞赫連颺被生擒,太后和長公主,自是歡喜不已。
心中,如釋重負。
太后深深的出了口氣,看向將訊息帶到初霞宮的第一人——華貴妃柳鶯!
“你說皇上加封阮寒兒為玉貴妃了?”
柳鶯點頭:“是,皇上聖旨已下!”
“唉……”
想到早前柳兒來求情,被自己拒之門外,太后雖是亡羊補牢,為時晚矣,卻仍是面色晦暗的對柳鶯道:“過會兒你到福壽宮去,替哀家與玉貴妃送些東西過去,以便她壓驚!”
“臣妾遵旨!”
柳鶯恭謹的點了點頭。
輕輕一嘆,太后輕喚出聲:“劉姑姑!”
語落,殿外和殿外,皆是一片靜寂,不見劉姑姑應聲。
眉心擰起,太后心下一驚!
“嬡兒,你親自走一趟,瞧瞧劉姑姑可是到了天牢外面?”方才,在柳鶯帶來赫連颺被生擒的訊息時,劉姑姑的神色便不太正常。
此刻,不見其人影。
她自然而然的便想著她該是去想辦法見赫連颺了。
“不必去了!”
對太后冷冷一笑,赫連嬡陰狠說道:“她確實去了天牢!”
見赫連嬡如此,太后面色一沉!
“她去見齊王了?!”
“非也!”
輕搖著頭,長公主冷笑依然,紅唇微彎,她吐氣如蘭道:“如今齊王叛亂一平,皇上便該過問仇御風一事了,依著他對司徒珍惜的寵愛,駙馬極有可能會白死了,兒臣絕對不能容許這種事情發生!”
“皇上早已下令,任何人不得聖諭,不準探見仇御風……”面色冷凝,太后厲聲問道:“你讓劉姑姑去做什麼?”
如今皇上對赫連嬡本就十分不滿,若她在此又胡亂行事,只怕到頭來又會多生事端!
“母后可是忘了,兒臣在天牢裡,有自己的人!”輕輕一笑,笑的極輕,赫連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