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大多數同志還在,相信都在前面,落在後面的很快就會趕上來的,我們多拿下一關,就等於為他們多開通一條路。”
兩人說完從那株樹後走了出來,少女對田勝利道:“現在我們前進,我依然在暗中,你只顧走的就行,我會暗中跟來的。”田勝利關心道:“可你的傷勢。。。。。。”少女露出一種迷人的微笑,輕聲道:“這點傷不算什麼!”
田勝利有種一直在她身邊保護她的想法,可怕說出來讓她笑話,於是一咬牙道:“好,我先前進。”隻身向那叢林之路跑去,照常按照狙擊手的規則,從最隱蔽的地方穿過,他故意跑的很慢怕那少女跟不上,不料那少女突然從前面的一株樹前露出頭來道:“你跑的太慢了,血鷹就在前面等著我們呢?”田勝利臉一紅加快了速度,這一衝刺跑了四百餘米,前面是一處土丘,但很稀少,不像是什麼關卡,田勝利躲在一株樹後,又從閃到另一株樹後,他閃避的夙敵也快了起來,從一處灌木叢中穿出到了土丘後,駭然一驚,土丘內躺著三具屍體,都是解放軍戰士的,他咬著牙向四處張望,血鷹似乎已走遠,他繼續向前“躲著跑”,突然前面又具屍體,卻是越軍的,再往前走不時還有越軍的屍體,看來解放軍戰士就在前面,他奔行的更快了,那條彎彎曲曲卻直通叢林深處的河還在不遠處一百多米左右,河水上竟然漂著四五具屍體,有一具解放軍的,三具越軍的。
田勝利知道敵人離自己越來越近,心下駭然那血鷹身受重傷竟還能殺這麼多人,看來解放軍在前面的得遭殃,他想著跑的更快了,雖然自己肩膀上的傷也很嚴重,但一想起那個少女就在旁邊暗中跟著,他忘掉劇痛直向前進。
前面又是那條河,不過河已彎曲了過來橫擋在叢林前面,要想過河必須從遠處三百米外的小橋上走過,田勝利正往小橋那邊走,只聽橋面上砰的一聲槍響,一個越軍掉下了河中,原來有越軍躲在橋洞裡,被暗中的少女發現,田勝利感到愧疚,心道她找比我先到了橋上,少女從橋上一閃而過,田勝利從後面直跟了上來,不料剛過了橋,一發子彈已在他腳下彈跳起,他發現橋洞下還有一個越軍,槍口向下身子一躍,砰的一聲那越軍啊的一聲慘叫掉落河中,河面上掠起一片紅色的漣漪。
田勝利過了橋,突然傻了眼,因為橋對面的叢林里正站著一個人,不,應該說兩個,那人正是血鷹,他唯一能動的那隻胳膊上一手拿著狙擊槍,同時胳膊勒住了那少女的脖子,狙擊槍從小向上翹抵住少女的下頜。
田勝利一驚,對方並不開槍,而是用越南話冷笑道:“你和她配合的很好,我最恨被人夾擊,所以你們兩個必須死一個,如果你不想讓他死,就將你手中槍拋下,否則,她的脖子立刻會出現一個洞,很完美的一個洞。”
田勝利駭然的望著少女,少女的眼神一片迷離,突然堅定的道:“殺了他!”
“殺了他!”這個聲音向針扎一樣進入他的心窩,對方是血鷹,殺了他,可能嗎,就算能,但那少女肯定會死得很慘,他不能這麼做,他的心在狂跳,同時全身微微顫起抖來,手中的狙擊槍卻一抖也不抖,因為他的手握得太緊,而槍口正直直的對準血鷹的腦袋,而血鷹的槍正頂住少女的下頜。
少女一咬牙道:“你還等什麼?殺了他,闖過關去!”田勝利此時內心既亂又緊張,對面的血鷹殭屍般的臉始終帶著一種冷笑的表情,另一隻胳膊上卻鮮血直流,有四處傷口,那把匕首還插在肩膀的上方,在微微顫抖著。
田勝利心中一定,心道:“他也在顫抖,這說明什麼?說明他也在緊張,此時他正受重傷,唯一能動的胳膊指揮手中的槍正頂在少女的下頜,而那隻胳膊被少女牢牢用雙手抓住,也就是說他現在唯一能動的就只有那隻拿槍的手,就算自己放下槍,他的手暫時也不能動彈,只有一種可能,他立刻殺了少女,然後再殺死自己。”
田勝利也冷笑了起來,用嘲諷的口吻道:“你開槍啊?你敢嗎?你敢嗎?開了槍你立刻會被我殺死,就在一秒鐘,我保證殺死你。”說著槍口直對準血鷹的腦門,繼續道:“你也很怕死是不是?你的肩膀在顫抖,你的手已經不停使喚,你根本就無法開槍,因為你一開槍就必死無疑。。。。。。必死無疑。。。。。。”
田勝利用的是心理戰術含激將法與心理弱點攻擊法,這樣可以使對方緊張起來,從而露出最大的破綻,田勝利冷笑著,繼續道:“讓我猜一猜你在想什麼,對,就是狙擊手常用的逆向思維,你現在一定猜不透我在想什麼,因為我在想你的弱點,你正在想我會乖乖的放下槍嗎?不,你正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