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點頭道:“如果真是這樣就太好了,事情怎麼都應該問得清清楚楚的。不過為免有屈打成招之嫌,老爺,不如還是由您派人去把人押回來吧。”她在暗示沈倫,沈君昊很可能威脅或者收買紫蘇。
沈倫聽出了她的言下之意,心中的失望無法用言語表達。他可以理解薛氏的心情,沈君茗是她唯一的兒子。可從她懷孕開始,他就與她說得清清楚楚的,他絕不會虧待他們的兒子。她如何能一邊做出這麼可怕的事,一邊又裝出善良無辜的樣子。“你真的沒話和我說嗎?”
眼見沈倫一臉凝重,薛氏的心“咯噔”一下。她思量著,告訴自己決不能慌張。笑著搖頭:“老爺,您要妾身說什麼?”
“沒什麼。”沈倫搖頭。此刻,他幾乎想與她攤牌,最終還是忍住了。他對自己說,或許再給她一點時間,她就會對他坦白的。
薛氏看著沈倫,心中不由地打鼓。她藉口派人去凝香院問問是否有什麼需要,走出了屋子,喚來孔媽媽,命她去車馬處查一查,上午的時候,沈君昊和沈倫去了哪裡,見了什麼人,可有紫蘇的蹤跡。
沈倫在第一時間命人跟上了孔媽媽,發現她並不是去凝香院,反而去了車馬處,更是痛心。一旦所有的事情再無辦法掩蓋,他要如此處置薛氏,又該如何安排沈君茗?他問著自己,眼前盡是沈君茗無辜的笑臉。
凝香院內,三皇子歉意地朝雲居雁笑笑,略帶譴責地勸告四公主:“四皇妹,你不要如此任性,大嫂身體不適,哪裡能陪著你胡鬧。”
四公主因三皇子的一聲“大嫂”而心生不滿。雖然他們經常與沈子寒等人兄妹相稱,她在心底也當沈君昊是兄長的,但云居雁哪裡當得起他們的一聲“大嫂”。如今她和沈君昊的婚事雖然木已成舟,但她看不慣她就是看不慣。聽到雲居雁請求三皇子別再稱呼她大嫂,她撇了撇嘴,對三皇子撒嬌:“三哥,我哪裡是胡鬧,我跟著蔣大哥學琴這麼長時間,只是想知道自己到底學會了多少。”她轉頭用挑釁地目光看著雲居雁,問道:“莫不是你怕我學藝不精,不屑與我合奏?”
“殿下,妾身沒有這個意思。”雲居雁一臉謙恭。四公主憑白無故找上門,她不能不多想。她直覺想到了薛氏上一次急著撇清的行為。可是以薛氏的身份,絕沒可能指使得了四公主。再說她一直覺得四公主雖然驕縱,卻不是心腸歹毒的人。
四公主並不會理會雲居雁的解釋。她受隨行宮女手中拿過一本琴譜,扔到雲居雁面前,驕傲地說:“聽說你擅長吹簫,沈君昊還請蔣大哥幫忙,用高價買了紫竹簫送給你。你就用那支紫竹簫和本宮合奏吧。”
“四皇妹!”三皇子再次尷尬地苦笑,壓低聲音說:“你可答應了父皇,不會胡鬧的。”
“我這哪裡是胡鬧了。我是以曲會友。父皇一直嫌我粗魯,才讓蔣大哥教我彈琴的,我只是想知道自己學得如何了。”說吧她又轉頭催促雲居雁,甚至索性替她翻開了曲譜。
雲居雁見四公主如此胡攪蠻纏。心中無奈,奈何對方身份高貴,她不能拒絕。她朝桌上的簫譜看去,一看之下不由地驚訝。她記得這支曲子,這是當日她和陸航合奏的那支,只不過琴簫居然變得了簫譜。她自知不該多事,但還是問道:“請問殿下。這是何人做的曲子?”
四公主抬起小臉,不屑回答。三皇子則是滿臉的尷尬。他覺得雲居雁一定知道了曲子的出處,含糊其辭地說:“我們也是聽到別人合奏,覺得很適合琴簫合奏,這才抄錄了曲譜……”
“三皇兄,你說這麼多幹什麼!”四公主一臉不耐煩,只是催促雲居雁快看曲子,又問一旁的丫鬟。沈君昊去了哪裡,為什麼還不回來什麼的。
雲居雁心中猜測,這曲子不是陸航做的。就是蔣明軒所寫。而能夠與四公主接觸的,非蔣明軒莫屬。只是她不明白,一首平淡無奇的試琴之曲,有必要煞費苦心地改成簫譜嗎?
“大奶奶,二爺來了。”隨著丫鬟的回稟,沈君燁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廊下,行色匆匆。
進了屋,他向幾人行過禮,對著三皇子說:“殿下,不如請您和四公主殿下去我那坐坐……”
“你那裡根本沒什麼好玩的。”四公主直接拒絕。再次催促雲居雁快看曲譜。
雲居雁看她這般,知道她的確想與她琴簫合奏,而非故意讓她知道簫譜的存在。我作勢翻看,正想偷看四公主的反應,目光不期然地與沈君燁相遇。對方朝她笑了笑,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彷彿在告訴她,不用擔心,他會請走兩尊大佛的。
畢竟是叔嫂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