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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部分

肝的白眼兒狼,我爹當初怎麼就看中了你把我許給你了……”

李春也埋怨說:“爹,啥事兒不能好好跟娘說,偏生要這樣丟孃的臉,為了外人哪裡值得,娘才是你媳婦兒……”

“你啥意思?”劉氏猛地轉過頭去:“你倒是說個清楚,你啥意思?”

李春這個堂妹李欣很不喜歡,不僅不喜歡她的長相,而且也不喜歡她的性格。李春是李老三家的長女,也是唯一一個女兒,有金氏那麼個娘,李春的刻薄和尖酸可謂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李欣出嫁的時候李春正在置辦婚事,等李春出嫁的時候,李欣也沒去觀禮,只託了她娘帶了份禮去算是全了禮數。

有點兒腦子的人都會自動腦補李春說的那番話的後邊兒一句——“娘才是你媳婦兒,你咋就聽二伯孃的話,二伯孃可不是你媳婦兒。”

李春的嘴皮子很快,說話也毒,母女兩個關係好。也是李厚叔對女兒不怎麼重視,他大哥二哥家,頭胎都生的男丁,偏生他是個閨女,他就不高興,從小就不跟李春親近。

被劉氏搶白李春也不怒,說話還很客氣,只是話裡那味道就讓人琢磨地有些不是滋味兒。

“二伯孃你別慌張,我沒啥意思,說的話字面上啥意思那就是啥意思了啊。”

劉氏氣得一個倒昂,這話分別是說,戳著劉氏脊樑骨了,所以劉氏才慌了,而字面上的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唄!

劉氏想罵人,可偏生人家說的話一點兒戳明白的意思都沒有,回答地還恭敬,她拿什麼由頭髮火?便是發了火,也怕是會被人認為是惱羞成怒。

劉氏當即踢了李厚仲一腳,忿忿地盯著他。

李厚仲卻是動了一下,望向劉氏:“咋了?”一點兒該有的類似憤怒、傷心、失望的反應都沒有。

一來是因為在李厚仲心裡,侄子侄女兒的,都是單純的,不會那些個彎彎繞繞,說的話也都是簡簡單單的,不會夾槍帶炮。二來他現在還在想金丹簿那事兒,壓根沒注意到這邊。

男人是爛泥扶不上牆的,劉氏也習慣了,心裡罵了句娘,正要開口卻聽李欣柔柔的聲音從後邊兒傳過來。

“春兒妹妹,今兒是大堂哥頭七呢,你爹孃大家鬧事兒的,你總該勸著兩句,怎麼你不勸著,反倒在那兒火上澆油了?你可瞅著你兩個兄弟都盯著你呢。”

李春下邊還有兩個弟弟,一個李富,十五年紀,一個李貴,十歲年紀。此時這兩人正擠在一起看著李厚叔和金氏,臉上表情都驚恐得很。

在這兄弟倆眼裡,怕是還沒遇到過自己爹打自己孃的事兒吧。

李春頓了頓,臉色也有些拉下來,哼了聲說:“欣姐姐你也甭忘了,是二伯孃挑唆我爹打我孃的。”

“嘖,我三叔那麼沒種,被我娘挑唆了一下就打你娘了?”李欣疑惑道:“我印象裡,三叔還是個挺能自己拿主意的人啊。”

說著便轉了臉去看向李厚叔。

李厚叔本來想著侄女出來說兩句,勸兩句,這事兒就揭過去了,誰承想侄女這話卻是把他給套牢了——不,應該說是自己女兒這話先把侄女得罪了,所以侄女順著這話下來,就只能把事情轉到他這兒來了。

如果李厚叔念過大學,肯定會知道,在邏輯上,李欣說的這句話不過四個字——偷換概念。直接將矛盾轉移了。

不管李欣這法子是什麼,總歸是讓李厚叔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是個拿主意的人吧,打婆娘這事兒就不關他二嫂一點兒關係,純粹是他家裡頭的事兒,鬧地這樣,那可真夠丟人的;他要承認說打婆娘的確就是被他二嫂挑唆了打的,那就說明他是個沒主意的,聽人一句就打婆娘,也是沒種,仍舊是丟人。

前也丟人,後也丟人,前面那種他還有些男人當家的氣概,不像後一種,完全就契合了沒種男人的品性。

李厚叔略一思索,就朝自己女兒吼過去:“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有你啥事兒?滾蛋!”

李厚叔一向不喜歡女兒,李春被罵也是家常便飯,她也知道自己在這個堂姐面前栽了跟頭,陰沉的眼盯著李欣。

李欣微微挑了嘴角,說:“春兒妹妹別盯著我看,你成親我給了禮錢的,平時我也不欠你一分一毫的,你這樣瞅著我,我會以為我欠你銀子呢。”

劉氏拉了李欣過來,衝李厚叔道:“領你婆娘回去,真夠丟人現眼的。”

說著就拉了李欣到李厚伯面前:“大哥,我今兒叫你一聲大哥,是看金娃子的面子。現在欣兒人就在這兒,你要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