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老李家的運勢。”
劉氏這話說得有些強硬。李岳氏自然也是聽出來,當即就鼓了眼瞪著劉氏說道:“起屋子啥的……我就不同意1住得好好的起啥屋子,不把錢當錢花還是咋的……”
劉氏就是不愛聽這話,立馬回道:“這花錢也是花的我們自家的錢,沒問婆母你要一分一毫,你咋管那麼多?”劉氏挺了挺胸:“那就算是說老李家的運勢,那不也是老屋那邊兒才關乎老李家的運勢?我們這破屋子,當初可是婆母你沒要才分給我們的,這麼些年了,想住住新屋子。咋的,婆母你還覺得破財了?”
朱氏溫聲勸道:“二弟妹,有啥話好好說。”
劉氏心裡冷哼一聲,面上倒還是斂了斂脾氣說道:“婆母,這家小。現在孫子孫女兒的都有了。娃子漸漸長大總不能還跟爹孃湊一屋。起個大屋子,住得寬敞。以後發展地都要好些。不說別的,單就是我大兒子,這會兒可是李家村兒的村長了,要還是住在這破寒酸的屋子裡邊兒,說出去那也是丟人。婆母你不希望咱老李家丟人吧?”
李岳氏卻愣是不同意。
“我說不許動就不許動!”李岳氏這聲倒是說得大:“你敢動,我就不認李老二這個兒子!”
劉氏頓時怔愣。
李岳氏這是老糊塗了吧!腳都跨進棺材去一隻了,這會兒說要不認兒子?
李岳氏伸手拍了桌子三下:“老婆子我就三個兒子,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又是個窩囊廢沒點兒用處,攢不起家財倒是讓他婆娘把持著,說話一點兒不硬氣,要他來啥用?你要敢動這屋子,老婆子我就當沒生過他,以後他也別姓李!”
李欣蹙眉看向李岳氏,心裡只覺得——這老太太怎麼那麼不講道理!蠻橫地簡直讓人咬牙切齒。
這邊李岳氏說話聲音大了,那邊李厚伯等人自然也聽到了。
轉眼間李岳氏和她三個兒媳婦兒都坐在一堆,李厚伯三兄弟也圍了過去。
關文和李大郎招呼著別的人繼續說繼續聊,李大郎給關文使了個眼色,關文會意,點頭讓他放心。
李大郎便也跟著李厚仲過了去。
李岳氏見到三個兒子頓時鼓眼罵道:“咋的,我說話一點兒就不作數了?要你們三個都圍過來?”
李岳氏哼了一聲,“不讓起屋子還不聽我的,傷了風水壞了香火,這責任你們誰擔得起?我話就撂這兒,誰也不能動我這屋子!”
“娘……”
李厚仲搓著手弱聲弱氣地喊了一句,劉氏立馬瞪向他說:“你娘說的,要是我真起了屋子,就不認你這個二兒子!這下你倒是解脫了,以後她抬進棺材去你也不用披麻戴孝哭死嚎喪的,省了份兒活計能做不少事兒,過年清明的還不需要給她上香燒紙錢。”
李厚仲臉色頓時不好看,朱氏忙在一邊說道:“二弟妹,你這說的什麼氣話……”
李欣知道她娘這是怨氣多了撒不出去,這會兒被她阿嬤一句話給激了出來。瞧她娘這樣子怕是忍不住了。
李欣便有些著急,想上前拉了她娘讓她娘別說這些,人才走了一步劉氏的話就倒豆子似的說了出來:“大嫂,你瞅著我哪兒是說氣話?我巴不得李老二跟她掰個乾淨,以後不看她臉色不聽她那些寒磣人的話。我活得舒心快活些。打從我嫁進李家門兒這二十來年,我哪一天是過得舒心舒坦的?”
劉氏站起來望著李岳氏說:“這麼些年你在我面前吆五喝六的也夠夠的了,你要不是李老二他親孃,我犯得著看你臉色?我自己個兒親孃不講理罵我的時候我都敢跟她對著幹的。我劉金花潑辣的名頭旁人又不是不知道。我需要跟你客套?敬著你是李老二的娘我對你一再忍讓,咋的,今兒還要拿我起了屋子李老二就不是你兒子來說事兒?威脅我?”
“娃他娘,你少說兩句……”
李厚仲臉色很難看,伸手去拉劉氏,劉氏一個使勁兒甩脫他的手,瞪著李厚仲說:“你少拉扯我,也別吩咐我這樣那樣的,但凡你吩咐的事情哪一樣好了?你娘不待見你你就要我們娘幾個吃虧。打小斐子丘子他們就沒得你娘多少好眼,沒分家之前更是連口飽飯都吃不上。我要跟你一樣懦,這會兒別說孫女兒洗三了。見不見得著孫子孫女還不一定呢!”
“娘……”
李欣上前拉住劉氏的手低聲在她耳邊說:“關上門來說這些事兒就算了,這還有四鄉八鄰的親戚朋友的,你也多少注意一些……”
劉氏哼了一聲起身往堂屋走去,李岳氏還真就追了上來,一邊拽了李厚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