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門,柳清寒誠惶誠恐地迎了這位皇族貴胄進門。沒有女眷招呼,柳清寒只能讓人去請了柳碧妍來作陪。
撫寧大長公主拉住柳碧妍的手細細端詳了她片刻,笑道:“柳大人,你家千金本宮越看越是喜歡,聽聞她十八歲了還待字閨中,本宮逾越,替她許一門親事如何?”
柳清寒乍然愣住,柳碧妍也是驀地睜大了眼睛,想也不想便出言婉拒道:“多謝公主抬愛,只是碧妍……”
拒絕的話還沒說完,撫寧大長公主便笑道:“京中諸人皆知本宮喜好做媒,本宮雖則不是媒婆,可撮合姻緣也會全面考量,撮合成的姻緣不少,每一對也都算是和和美美。今日本宮登門,為的便是柳小姐的親事。有人登門造訪,懇請本宮上門提親呢。”
柳清寒更是睜大了眼睛。
能入撫寧大長公主的府邸,能請得動大長公主上門開口提親,此人是誰?
撫寧大長公主拍著柳碧妍的小手,嘆道:“你的事,本宮知曉,也憐惜你那番遭遇。下帖子請你去賞花會也是想著,你年紀輕輕,總不能因為一介敗類便蹉跎了終身,要是能借此機會覓得良人,本宮也是功德一件。”說著,撫寧大長公主拊掌一笑:“沒想到還真是做對了。”
撫寧大長公主看向柳清寒,笑道:“內閣侍讀學士李記之,柳大人該是認識的。李大人請本宮前來,向柳家提親,想娶柳小姐過門呢。”(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冰清玉潔未肯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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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清玉潔未肯枯(下)
撫寧大長公主沒有得到確切的答覆,回了公主府邸,心中對柳碧妍更是欣賞了兩分。
李銘登門,撫寧大長公主直言道:“李大人眼光獨特,柳小姐本宮也很欣賞。只是她心中沉痛較深,怕是不易打動。即便是本宮出面許婚,想必她也不一定就會應答下來。”
李銘拱手謝道:“下官知曉,有勞公主了。”
撫寧大長公主乃是當今聖上的親姑姑,身份尊貴,與帝王感情頗深,自然知曉李銘乃是帝王將來會重用的朝臣,且他登門懇求之事並不是什麼大事,柳清寒是帝王直臣,李銘娶其女,也算不上是結黨營私。
撫寧大長公主玩笑道:“她若是不從,不若本宮請陛下下一道聖旨指婚,如何?”
李銘笑著拒絕道:“她若是不願,即便是聖上下旨,她遵從旨意嫁與下官,心中想必也是不甘的。多謝公主美意,只是求妻一事……還是讓下官徐徐圖之吧。”
撫寧大長公主嘆道:“也就只有你們這些年輕人,方才有那個精力。”笑了笑道:“也罷,本宮等著你的好訊息,這杯喜酒,可不能漏了本宮。”
翌日上朝,柳清寒看李銘的眼神頗有些奇怪。撫寧大長公主上柳家說親之事其餘朝臣並不知曉,柳清寒不說,李銘不言,自然更無人看得出其中貓膩。
待回內閣辦公之處,柳清寒撇下週圍人,獨叫了李銘留下。
“記之,你我雖是上下屬關係,可平日裡,你我也是兄弟相稱……”柳清寒似乎不知道如何表達:“昨日公主仙駕,言說乃你懇請公主向碧妍提親……”
李銘並不掩飾。大大方方地承認道:“大人視記之為兄弟,記之卻時刻記得大人乃記之上官,待大人如待長輩。昨日確是記之懇請公主上門提親,記之與柳小姐也見過幾面。求娶之心,一片赤誠,還望大人准許。”
柳清寒複雜地看了他幾眼,低嘆一聲:“我為碧妍尋覓良人許久。你也未婚,可知我為何一直沒打你的主意?”
李銘溫聲笑道:“蓋因記之長柳小姐許多。”
“非也。”柳清寒正色道:“便是你與我同歲,甚至長我些許,只要能對碧妍好。男子歲數大些更能疼惜她些,這也沒什麼不好的。我未曾考慮你,只因為揣摩上意。看得出來聖上器重你。若我沒估計錯誤。待得不久,聖上勢必要將你派出地方,整治一方土地,等你歷練歸來,三品大員勢必少不了,若你再鑽營精進一些,將來頂上花翎想必也不下於我這個從二品大員。你位高權重了。我家碧妍該如何自處?若是有那等小人拿你家眷舊事作為抨擊你的武器,到時你心態變化,碧妍豈不淒涼?”
隨著柳清寒說的話,李銘的神色越發正經肅然起來。柳清寒話畢,李銘方道:“柳小姐往事,記之亦知曉,但記之並不在意。記之窮苦出身,蜚短流長亦經歷不少,此生最看重的,非是榮華富貴,而是家人。記之可立下重誓,若我娶得